我們三個在震區耽誤了三天,重新回到了原來救災營所在的營地,秦培跟a打了一個電話,如果有什麽責罰,我們三個人一起承擔。


    a在那邊沉默了很久,道:你們還安全吧?


    這讓本身就準備承受怒火的秦培有點局促,緊張的點頭道:我們沒事兒。


    a說道:那就好,繼續任務吧。


    a沒有怪罪是意外之喜,救援工作已經逐步的安穩下來,我們三個人,就在軍營裏開會研究怎麽進展我們來的初衷,我是肯定幫不上什麽腔的,秦培也一直咬著筆帽不吭聲,反倒是那個一直沉默寡言的莫言道:以我來看,如果這部分陰兵是陰靈,就算官兵們能看到他們,陰靈狀態下,是不會留下腳印的,對吧?


    這個我跟秦培都表示認同,對於我們這個隊伍來說,任何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是可以假設存在的。


    莫言接著道:既然可以留下腳印,說明這部分陰兵是真實存在的東西,陰靈是歸於精神層麵的,是虛無縹緲的,它可以忽然出現,也可以瞬間歸於虛無。


    但是留下腳印說明這東西是物質層麵的,物質,它不可能消失掉,必須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一個角落。


    莫言的這話一說,我們還真的理解了,他的意思就是說,這些陰兵啊,絕對不會平白無故消失掉。


    可是問題卻出現了,這些東西既然不會消失,那他們跑去哪裏了呢?要知道當天營地裏並沒有派人去跟蹤他們,就算派,誰敢去?


    莫言又道:肯定就在附近,他們不可能橫跨半個中國那麽遠,並且我問了營長,震區中對這隊伍陰兵有一小部分的目擊者,在營地之外就沒人在看到過了,所以說,這隊伍陰兵,可能就是經過了這個救災營,達到他們的目的地。


    這個更好找,427,我知道你能加入我們是因為對風水說有一定的了解,也知道你跟a的結識經過,所以你應該明白,古屍其實跟陰兵是一個道理,他們不可能在隨便一個地方就能保存下來。


    他需要這個地方很特殊的風水,地理條件。我說這個你明白吧?


    我們要找到這部分陰兵,說難也不難,要找到像三清觀那邊那樣的養屍地就可以了。


    秦培合上筆帽,驚喜道:對,就是這樣,隻需要找到在這個營地附近的一塊地方,這個陰兵數量龐大,目標也大,要找到他們就容易的多了。


    通過這個會議,我對莫言有了一定的了解,這也是一個非常睿智的人,不然不會這麽快在我跟秦培都一頭霧水的時候找到線索。


    世間不容我們去磨蹭,既然有了既定目標,我們迅速開動,在這個營地找一個風水好的地方,並且要可以容納一大部分的陰兵可以藏身。


    很快,目標出現了,就在離這個救災營駐紮地方十裏左右的一個說不上巨大的山中。這個山論氣勢非常一般,可是經過我們的推敲,如果這群陰兵真的存在,這裏是他們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


    找到位置以後,因為我們不是要與陰兵正麵對抗,更不知道會麵對什麽危險,就跟隊伍上借了裝備和槍支彈藥,跟營地裏的士兵道了別。


    我們三個在山腳下的一處人家進行了短暫休整,偽裝成遊客進了山,俗話說望山跑死馬,這個山看起來不大,但是讓我們去攀登,還是非常的難。而且山上沒有路,非常的崎嶇難走,爬到傍晚的時候,我們竟然奇跡的在這個山中發現了一個村落。


    要知道我們在進這個山的時候,是研究過附近的地圖的,而且因為要救災搶險的原因,部隊的地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口聚集區。


    可是這個地圖,卻不出現在地圖上,隱藏在這個說不上很大的山中。


    而且它的建築,相當的老舊,像是幾十年前的風貌。


    我們三個到達的時候是一個傍晚,本來是決定在半山腰找一個相對平坦開闊的地方安營紮寨的,發現這個村子讓我很高興,畢竟我還不習慣這種風餐露宿的生活。


    可是就在傍晚,這個尋常百姓吃晚飯的時候,這個村落竟然沒有一絲炊煙,難道村裏人都去震區救災了?我心裏這麽推測。


    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秦培無疑是最有親和力的人,她自告奮勇的進入村子幫我們打頭陣,這也是他們的經驗之談,要知道我們這個隊伍,在懂的人麵前是一個非常有威懾力的神秘組織,但是在不懂的人麵前屁都不是。


    第六章神秘水潭


    會是什麽突發狀況呢?幾十年前的話是戰爭年代,要說兵痞什麽的來都可以造成這樣的後果,可是看村子裏的這些建築,非常老舊,但是卻並不殘破,並沒有類似戰爭後遺留的痕跡,而且老舊也是對比著而來的,換在幾十年前,這絕對也算是小康家庭了。


    我當即就推測道:你們看,會不會是幾十年前就有這麽一次陰兵借道在這個村落?那麽一大部分的陰兵忽然闖進來,才導致的這樣的狀況?


    雖然對於我的推測他們也表示認可,但是曆史的真想似乎永遠無法被還原,這個村落的出現讓我們更加確認這座山頭就是陰兵營地的可能,之後我們找到了村子最好的一棟房子——其餘的都是土房,這棟是這個村落唯一的一棟藍磚瓦房,保存的也最為完整。


    我推開房門,裏麵一股子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秦培在身後打開了手電,軍用手電的質量自然不用多說,待到我們看清楚屋子裏的全貌,兩人對視無言,隨即大笑了起來。


    裏麵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牌位!蛛網密布當中,那些塗著斑駁紅漆的牌子是多麽的陰森可怖!


    我也在同時打開了手電,竟然在這些牌位之前的蒲團上,發現了一個正在跪拜的人!


    我條件反射般的拔出槍,大喝了一聲:誰!


    聲音震落了屋內的些許灰塵,這個背對著我們的人影一動不動,莫言也拔出了軍刀,走了進去,道:隻要是人形的東西,不管是死的活的,都不可怕。


    他打著手電提著刀繞到這個人影身前,看了一眼,臉色恢複了平靜,重新把軍刀歸鞘,對我們道:沒事兒,隻是一副骷髏。


    我們走了過去,看到這真是一個跪拜著的骸骨,雙手合十,看起來很安詳,他的手上,還掛著一串佛珠,我想著給拉下來瞧一瞧,誰知道一觸碰到這個骷髏,隻聽到嘩啦啦的一聲,本來好端端的一副跪拜相瞬間散架,身上看起來保存的不錯的衣物隻變成厚厚的一層塵土。


    莫言道:當時出了狀況,這個人肯定是負責看守祖祠的人,別人逃走了,他可能是因為年紀大或者是疾病纏身,又或者迂腐的以為祖宗會救他,所以死在了這裏,也算是落葉歸根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十分的平靜,說完之後,打著手電就在這個祖祠中轉了起來。甚至掏出火柴點上了幾根已經熄滅的蠟燭。


    我是新來的,還無法坦然的麵對這個屍骨就這麽呈現在我眼前的,就對秦培提議道:要不我們把他安葬了吧?這樣看起來多不好。


    秦培看了我一眼,對我眨了眨那雙我最為沉醉的眼睛,點了點頭。


    等我們把這個屍骨埋葬在祖祠前的空地裏,也不知道是得了亡靈的眷顧還是什麽,祖祠前的水井裏,早已經幹枯了,灶台也還能將就著用,秦培就用隨身帶的水下了兩袋泡麵,而我,則跑回屋內,看這麽久都沒有出來的莫言在裏麵搞什麽名堂。


    我進去之後,發現他一個人正坐在地上,用蠟燭的光翻看著手裏的一本泛黃的書,看到我進來,他破天荒的對我笑了笑,看起來心情相當不錯,他指了指他自己手中的書,對我道:剛才你埋的那個人,是這個村子的族長,這是他的筆記!


    說完,他看著我道:趙三兩,我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你敢抗命去救人,說句實話,我很欽佩你的這份赤子之心,也就是剛才,你不忍心這副骸骨暴漏在空氣中,要將他安葬,我甚至還有點想笑你的這副菩薩心腸,但是現在我不知道是佩服你的運氣呢,還是該反思這一切是不是真的冥冥之中有天定,你知道我這本筆記是從哪裏來的麽?


    是從那副骸骨地下的蒲團下麵!可以說,如果不是你要安葬他!我們很有可能跟這個東西失之交臂!


    這話要是從一個溜須拍馬之人口中說出還沒什麽值得高興的,但是從莫言這樣的人口中就意義不同,我這麽人之常情的舉動能得到他的讚揚,不就更說明了我這個組織在之前有多麽的冷血吧?


    現在有了收獲,我趕忙去叫還在忙碌的秦培,三個人一起圍著蠟燭研究起這本那個族長骷髏的饋贈。


    筆記前半部分,非常的索然無味,無非是介紹這個山村,原來真的是靠遊獵為生,這邊獵物並不算多,同時還種地種菜,基本上這是一個可以自給自足的山村。


    而在書中多次提到,這個村子旁邊,應該還有一個村子,兩個村子之間多次發生爭鬥,原因竟然是水源。


    幹旱一直襲擾著這個村落,而唯一的水源地,就是村子北麵的一個山洞,山洞有一個狹小的出水口,流量僅夠一個村子之需,因為這個兩個村子經常發生流血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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