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道士的囑托,實話肯定是不能說,隻能盡量順其自然的道:“他說,這是命,秦培死不了,壽限不到呢,閻王爺不敢收。”


    a明顯的遲鈍了一下,看著我道:“你信?”


    我對他苦笑了一下,道:“不信又能怎樣?我情願選擇相信。”


    a沒有糾纏於這個話題,或許我的撒謊技術並不高明,被他看出了什麽,他點上一根煙道:“工程兵作為先驅,已經下地了,可是地下的事兒,出了一點其他的變故,我派下去的幾個隊伍的人,沒有一個回來的。”


    派工程兵下最底下的洞穴進行勘探,這事兒我知道,因為在表麵上,征招這些人來的時候,給的文件就是正常的地質勘探,程序也是按照正常的來,可是聽到派下去的人都沒有上來,我還是震驚了一下,問道:“多少人?”


    a閉上眼睛道:“三組,一組十個,總共三十個,從發現你之前就已經進去了,可是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來,估計已經凶多吉少。”


    三十個人,三十個活生生的戰士,我不禁有點悲涼,道:“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麽辦?”


    a道:“放棄不得,既然已經做出這麽大的犧牲,起碼要搞清楚這個地底到底有什麽。”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指了指血色池塘,道:“你知道這裏麵多少人麽,我相信你已經看到裏麵填滿了屍體,這裏麵都是在地震中死去的人,被那股非常神秘的陰兵運送到了這裏,沒有人知道他們運這麽多屍體幹什麽,或許是為了養那隻巨大的螞蝗吧。”


    “這裏麵的人,都是地震中死的人?!”我全身顫抖的想起當時我在水底摸到密密麻麻屍體的場景。


    “對,在很多災難中,都會有死亡人數,失蹤人數,很多人都以為失蹤的就是死無全屍了,這一次更多失蹤的,上麵的人也琢磨不透,沒想到,這裏才是答案。”a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也輕微的顫抖者。


    這裏麵屍體數量的龐大,讓麵對死亡一直淡然的他都無法坦然麵對。


    而我,也無法形容這一份感覺,我一直認為,這裏麵的屍體會是古屍,或者是消失的那個村落的人,並且我還在不久前在災區救援,見過那份人間地獄的慘痛,我忽然的對這個地下痛恨了起來。


    不管這地底的道士口中的那個“屍體“是誰,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來的,就一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一眼不發,a抽完煙,把煙蒂彈入血水裏麵,道:“其實本來這一次,我是想要放棄的,我家人欠那人的債,這麽多年,我也盡力了,長生這種東西,越追求越迷茫,他時日不多,一邊是迫切的渴望,一邊卻也透漏著絕望,莫言的小動作,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就知道。


    我想著,放他們,放你們走吧,也算是贖罪,可是直到發現了這裏,我覺得我不能放棄,我必須要把這裏搞清楚,不管付出什麽代價,我一定要得到這裏的秘密。你知道是為什麽麽?”


    我看著他道:“付出任何代價?為了錢?還是為了權力?有意思麽?”


    他看著我,雙目竟然有一些微紅,咬牙道:“你難道看不出什麽麽?這個血池,需要人屍去填,那個道士說,這裏麵的陰兵四處征伐,就是為了這裏的血池,而且頻率會越來越快,你想不出地震和這裏的關係?如果這裏繼續存在著!下一次地震的會在哪裏?!會不會有更多的人被那些冰冷的陰兵押送著送來這裏?!”


    “我要阻止這一切,我不能讓慘劇在發生在任何地方。”a說完這句話,轉身走了。


    而我一個人,在血池旁邊,待了很久很久,事情發展到現在,或許可以說這個故事講到現在,所有的人我都已經分不出好壞,或許來說,這真的不是一個很好的故事,因為沒有對立麵,沒有純粹的好人與壞人。


    a是壞人麽?不是,我不喜歡他,卻也不討厭他,甚至對於他還有那麽一絲欽佩。莫言呢?他是好人麽,他是正是邪,我也不知道,那個可以說出為了自由見人就殺的老王,他曾是我親密的戰友,他很冷血很無情,他是壞人麽?——不是,他隻是不是一個純粹的好人。


    牽扯到這個事件中,我們這個隊伍的人,包括查理道士在內,我誰也看不透,沒有對與錯好與壞,隻有冰冷到窒息的人性使我渾身冰冷。


    那個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兒的女孩兒,還有a最後的那一句不再讓悲劇重演,是我心底唯一的溫暖。


    時間在我身邊悄悄的流逝,直到一個小戰士找到我,說到了吃飯的時間了,我才意識到肚子早已經餓的咕咕亂叫,這種被執行地下任務的隊伍夥食不差,燒菜的師傅卻是兩個女兵客串的,做的菜口感一般。


    吃完飯,也不知道是誰提議,大家點起了篝火,開起了晚會,在這裏的士兵,年紀都與我相仿,正是洋溢著青春活力四射的年紀,載歌載舞的氣氛很快被點燃。


    我看著他們並不嫻熟的表演和開懷的笑容,那一張張稚嫩的麵孔,我使勁兒的鼓掌,卻在不知不覺中淚流滿麵。


    這群“傻孩子”還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麽。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被查理叫起來參加一個會議,可以這麽說,我們這個隊伍本來就是淩駕於其他隊伍之上,而我作為隊伍中現在僅存的成員,是有資格參加這個看似“高層的會議。”


    我在帳篷中,聽a讀完了首長的最新指示,就是打倒迷信,堅決找出這個地下溶洞的秘密,還人民群眾一個安寧的生活環境。


    a在念完之後,道:“截止現在為止,那三隻地址勘察兵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我們不得不做好最壞的打算,他們隸屬的團隊,要處理好地麵上家屬的問題,申請這些人烈士的稱號,給以後家庭的生活提供必要的幫助。”


    下麵有幾個大簷帽點了點頭,看的出來,這是消失的戰士的首長,他們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a說完這個,道:“這次任務十分的凶險,我們要把手裏的資源整合一下,這次要組織一支二十人的隊伍,由查理,趙三兩同誌帶隊,下深洞之中進行勘探。要注意隊伍的分配平衡,各個兵種的配合。”


    “我”這樣的人在這裏被當成了人才,我心裏苦笑,其實哥們兒就是個一般人,現在竟然成了領導,散會之後,幾個大簷帽去外麵找人,很明顯是為了集齊這個二十人的“犧牲品。”——我暫時這麽理解。


    外麵的小夥子不知道這個地洞裏有什麽樣的危險,大家都在自告奮勇,興致非常的搞,畢竟對於這


    第二十二章術業有專攻


    這下我就來了興致,本來嘛,這個地方有很多不平凡的地方,這是肯定的,我也感覺到奇怪,可是奇怪在哪裏,到底怎麽奇怪了,我還真說不上來,而且我早就聽說盜墓賊其實是術業有專攻,為了倒鬥兒必須精通風水點穴,不然要在深山老林裏挖出藏在地下的古墓,無異於大海撈針,所以這個盜墓賊的話吸引了我,我就想著問問,這個地方在風水學中,在倒鬥兒這些專業的人士當中,還有什麽說法,我就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道:“兄弟,借一步說話。”


    這個名叫老二的人明顯是個老痞子,也不怯場,點點頭,道:“行。”


    我們倆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我道:“兄弟,你剛才說這裏的地勢問題,這其中有什麽講究?”


    老二抽著煙,一臉朦朧道:“這裏麵的名堂多了,我跟你實話說,就這樣的風水地貌,就算讓我遇到,我壓根兒就不會進。”


    我問道:“那你啥意思?這裏麵凶險?會有你們行內說的肉粽子?”


    老二搖了搖頭,道:“那倒不是,粽子再怎麽凶,他都是死物,死過一次的東西怕他幹球?主要是這個地方,壓根兒就不適合葬人,這裏麵根本就不會有墓。”


    我聽我爺爺說過這方麵的知識,有良穴可以福蔭後人,相對的就有凶宅,人埋進去,就會讓後人雞犬不寧,就問道:“莫非這個地方是個凶宅?”


    老二再次搖搖頭,趴到我耳朵邊兒上道:“這個地方風水地勢太好了!平地裏走飛龍,而且是自然形成的龍脈走勢,絕對是風水學中的極品寶穴,可就是因為太好了,沒人敢往這裏埋,福蔭這玩意兒,適可而止就行了,真多了後人也承受不起,如果我那個師傅老頭沒有說錯的話,這世間真的有這種地貌,那就葬不了人,隻能葬仙!”


    “仙?”我問道,“這世界上真的有神仙?”


    “這誰知道,反正我老二是沒見過,所以說這地兒我壓根兒不會來,真的有神仙的鬥兒我也不敢倒。”老二吐了個煙圈,繼續說道:“其實剛開始叫我來的時候,我還以為真的是哪代皇帝以為自己是真龍天子可以承受在這裏修了個皇陵呢,來之後看到那個血池我就知道,一切不是那麽回事兒,這地方,蹊蹺著呢!”


    “血池?兄弟,願聞其詳!你放心,減刑的事兒,包在哥們兒身上!”我聽他說的頭頭是道的,不禁追問道,並且還拋下了誘餌。


    “那個血池是個養屍地,沒有人會在自己的墓裏修這個,而且這個養屍地,是人為的,也就是說,有人故意在這裏搞了那麽一個血池,把此地的風水全部破掉了,這叫血煞。”老二皺眉道。


    他說完擺了擺手,道:“多的你也別問,問了我也不知道,兄弟,哥跟你說了這麽多,你也給哥交個底兒,這裏整出這麽大陣勢,到底是圖個啥?我不妨跟你明說,要是想找什麽寶藏,那絕無可能,趁早回家。”


    我實話實說道:“我不知道,我就是來執行任務的,上麵什麽想法哪裏是我這個小兵能猜透的。”


    老二看了看我,哦了一聲,陷入沉思中,看他這個表情,我總感覺,這個其貌不揚的盜墓賊,肯定知道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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