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拿槍頂著人腦袋?”我詫異的問道。


    “沒有,我給了他一萬,而且我給他寫了一個字據,不管我們能不能出來,他拿著條子去長沙任何一個三爺的堂口裏,都可以再拿兩萬塊錢,他說了,不是他這個人欠錢,而是不想老婆孩子再跟著他受苦。”潘子得意的道。


    我道你真的錢多,要知道在那個年代,萬元戶已經算是叼炸天的存在了,當一次導遊就能換三萬,換我有老婆還要要養活,我也幹,傻逼才不幹呢。


    等我們收拾還行囊,老板也差不多整利索,這時候的他換上了一身稍顯破舊的粗布衣服,腰裏別了一把開山刀,背上背了一杆土製獵槍,看到我,還咧嘴對我笑。


    我們出發之後老板對我們道,現在這邊成了旅遊景點,招待的一多半是遊客,剩下的一小半全是來過倒鬥兒的,所以旅館的生意不算差,也就是他家的起步晚,條件差所以生意不怎麽好,說這個倒不是廢話,而是說,現在本地的山民,已經沒有說天天進山采藥打獵,大家都由無產階級進化到了資產階級,而且現在不是節假日,來旅遊的人很少,那大部分就是盜墓賊了,而且這裏雖然說盜墓賊猖獗,可並不是真的沒人管,山裏麵也會有暗哨和便衣警察。


    說這個的時候他瞄了瞄我們的行李,道:“按照規矩我是不能問你們要去做什麽的,帶我的路就行,不過有一點,我必須得搞清楚,你們包裏的玩意兒,有沒有什麽犯法的?”


    我一想我們包裏何止是犯法,捉到都是掉腦袋的罪了,裏麵可都是槍支彈藥,雖然說我的身份暫時還管用,在這深山裏遇到警察給抓回來,也非常麻煩,我就對老板道:“老哥,您還真別說,包裏的東西,給外人看到,還真的麻煩。”


    老板嘖了嘖嘴,道:“那就麻煩了,這樣就不能走大路,說是大路,就是人走多了踩出來的,而我上一次去溝子嶺,時間長了不說,最開始的時候還是走的大路,現在不能走了,估計會有點麻煩。”


    潘子聽了直皺眉,道:“那你就說能不能把我們帶過去,又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到那個地兒?”


    老板沒回頭道:“這個我還真給您說不準,我隻能說,既然收了您的錢,我就盡最大努力的盡快帶你們過去。”


    山裏多荒草荊棘,特別是我們要繞開“大路”,專揀別人沒走過的地方走,老板抽出開山刀在前麵開路,可就是這樣,我衣服上還是給掛了幾道口子。我們就這樣行進著,走的非常艱難,因為老板是不是的也要回頭在看看,還經常走了很遠了又折返回來,因為他感覺路走錯了。


    我們一直走到天黑,我是實在走不動了,這個時候,甚至老板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裏了現在,我們簡單的搭了一個帳篷,我脫掉鞋子,腳上起了很多水泡,水泡被磨破之後跟襪子都沾在了一起,疼的我呲牙咧嘴,而秦培也沒比我好到哪裏去,我就想著燒熱水,現在泡個腳多舒坦。


    老板卻死活不讓,說現在這天氣,秋天草葉的枯了,在這深山裏,根本不敢見明火,引起山火罪過就大了,我一看情況也是這個理兒,在包裹裏找道個酒精爐子燒了熱水,洗腳是肯定不可能了,就用熱毛巾幫秦培捂了捂腳,都一切安頓下來,我就問老板現在有什麽打算,有沒有找到相識的路。


    他道還不行,時間真的太久了,而且四周都是草,嚴重影響了路線的辨認。


    晚上的時間是很無聊的,我們幾個一個隊伍,卻根本算不上什麽知心的朋友,也沒有什麽好聊,一個帳篷裏這麽幾個人,我跟秦培也說不了什麽纏綿的情話,老板就道:“左右都是無聊,這樣吧,白天走路的時候我看到兔子腳印,我去給幾位老板打幾隻野兔回來嚐嚐鮮,小心一點的話,應該也不會起火。”


    我一聽就來了興致,打獵遊牧的生活,其實也是我一直向往的,就想跟著去,老板道看你腳上的傷口,還是好好斜著,明天還要趕路。我站起身,白天腳都麻木了,現在休息一會兒,還真的站都站不穩,隻能作罷。


    老板剛走,潘子站起身就跟了上去,還背了把獵槍,我笑道:“潘爺也有這閑情逸趣?”


    他扭頭道:“我是怕他給我們丟在這裏一個人走了,錢小事兒,主要是麻煩。”


    我想想也是,這個老板我們並不知根知底,真人家不想要後麵的兩萬我們也沒辦法,還是潘子這種老江湖戒備心強,這樣一想我忽然就有點擔心,按理說潘子的身手那絕對的不差,可是在大山裏,是獵人的天下。而且有一點被我重新想起來,我剛看到這個老板的時候,就感覺他很不老實。就提醒潘子小心一點,他回頭衝我笑了一下,特別真誠的笑,他道,沒事兒,忘了跟你說,我以前也是當兵的,野戰兵,去過越南。


    潘子跟老板走後,那個神秘的小哥還是在睡覺,帳篷裏剩下了三個人其實也跟兩個人沒什麽區別,我跟秦培就胡亂的聊著,沒聊一會兒呢,潘子跟老板就回來了,我一看他們空著手,就道:“一個老獵手一個兵王,沒打到一隻兔子?”


    老板的臉有點發白,潘子道:“別胡扯,跟我過來,前麵有一個屍體。”


    我立馬就站了起來,深山裏有屍體,真他娘的刺激,就問道:“你這是看到個古墓手癢,順便倒了個鬥兒練手?”


    “別他娘的跟我扯淡,是剛死不久的,穿著軍裝。”潘子說這話的時候有點緊張,這讓我有點莫名其妙,按理來說,他這樣的人,應該不會見到個屍體就這樣,我穿上鞋子,帶著秦培,這次那個小哥也跟在我們身後,出了帳篷,在老板和潘子的帶領下,走了十幾分鍾,到了一塊荒草地。


    到那裏就聞到了一股特別的屍臭味兒,相當的難聞,潘子撥拉開草叢,道:“死了差不多有兩三天,已經發臭了,是被人用槍打死的。”


    我古屍見的多了,看到屍體也不怎麽害怕,打著手電走了過去,因為我們此次行動的關係,軍裝是最能讓我緊繃神經的事兒,屍體的脖子上有一個血洞,傷口處流著膿水,還有蟲子爬來爬去。


    第八章遊獵


    等我們回到了帳篷之後,現在誰還會有去打獵的心情,還不如隨便吃點東西。等天亮了繼續趕路,進山之後我還挺放鬆的,可是今天看到屍體之後不僅他們兩個鬱悶,連我都緊張了起來。


    地下洞穴之行是犧牲了很多人,可是大多數都是死不見屍的那種,我可以見慣古屍,卻對人的死有著難以形容的排斥。


    這裏有過槍戰,看來為了阻擾三爺,都用上了非常的手段。——直覺告訴我,這個神秘的小哥兒,絕對是一個不一般的人物,三爺都能用正規軍來阻攔,跟小哥兒一起的我們呢?說不定,我們即將要麵臨的,也是一場致命的槍戰。


    小哥在進帳篷之後,就一直緊皺著眉頭,看他的樣子似乎在思索著什麽,雖然我跟他這個人沒有共同語言,我還是問道:“有什麽不對勁兒?”


    “我們的帳篷裏,剛才有人來過,我的包被人動過。”他道。


    “你怎麽知道”——這句話我是沒有問出來,因為我相信像小哥兒這樣的人,他說出來的話有百分百的把握。


    老板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好吧,我不能一直在這裏老板老板的叫,他的名字很普通,叫大龍。(答應安靜的大龍的龍套。)


    大龍這個人的名字是霸氣了點,性格卻恰恰相反,他在跟我們行進之後,一直表現的都是小心翼翼的,看到屍體後的他已經很害怕了,現在一說帳篷裏來了人,他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我們被盯上了?”他帶著顫音問道。“你們到底是要去幹什麽?怎麽還有死人?”


    我怕他再想著忽然退出,笑道:“不要緊張,可能是小動物,也可能是倒鬥兒的,你放心我們這次來絕對不是幹什麽危險的事兒,而且我們隻需要你帶我們到溝子嶺,之後的事兒不用你參與。”


    他拿出旱煙袋,道:“我大龍既然收了你們的錢,而且來之後就知道幾位是幹大事兒的,就沒有回去的道理,我知道有些話幾位老板當著我的麵兒不好說,放心,我不跑,就在帳篷門口蹲著,你們商量好了,告訴我結果就行。”


    說完,他就出了門,果真在帳篷口,蹲著,為了讓我們放心,他還哼起了小曲兒。


    我壓低了聲音道:“剛才進我們帳篷的,可能不是跟三爺交火的人,不然的話早把我們給端鍋兒了。”


    潘子點上煙,道:“說不準,可能是斥候,也就是你們說的偵察兵,之所以沒動手可能是一個人,如果是這樣的話,後麵的大部隊應該很快就來了。”


    我一聽就緊張了起來,連忙收拾包裹,道:“那還等什麽?我跟你說潘爺,您老可別真想著我在隊伍裏是什麽牛逼人物,在你家三爺的棋盤兒上,我連個螞蟻都算不上,真來了人,絕對連我一起崩了。”


    雖然這隻是潘子的一種猜測,我們還是立馬就收拾東西決定走人,哪怕是一種可能我們也不能不避免,因為一旦堵上,就是自己的命。


    我們收拾完東西,對大龍道我們現在必須得走,這個地方不安全,接下來的路上,我們需要盡量的找安全的地方棲身。


    山裏人有山裏人的規矩,大龍雖然說嚇個半死,可還是點了點頭,帶著我們就往前開拔,為了避免目標太大,我們甚至都沒有開燈,要知道,現在是晚上,隻能借著月光,艱難的趕路。


    大龍沒有吹牛,他是一個優秀的獵手,他在夜色下,反倒是有了比白天更好的方向感,像是斷了一條腿的狼,在大山之中帶著我們快速的穿行,優秀的獵手能找到獵物的蛛絲馬跡,而我們則是要找人的痕跡,然後規避開來。


    但是我們不能這麽一直趕路下去,人總是要休息的,終於在趕路趕到半夜的時候,大龍觀察裏一下地形,道:“這裏沒有人來過,可以暫時的休整。”


    帳篷是肯定不能搭了,現在追求愜意是找刺激,我們就決定留下人值班,其他人休息,一個循環三小時。


    槍都已經裝好了火藥,以防突發性的情況。大龍因為緊張的緣故,說他反正是睡不著,就先值班,而那個小哥兒則沒有說話沒有表態,但是他坐著的姿勢就告訴我們,他也要值班,而且,這麽久的趕路,潘子看起來那麽健壯的人都有點吃不消,可是他卻還是那樣一副略微帶著慘白的臉。


    有大龍和神秘小哥兒值班,沒有什麽比這個更放心的,而且我們這是五個人,兩人一個班的話,還能讓秦培多休息一會兒,女士總是要被優待的。


    我這時候實際上已經算是累極,不得不強撐著堅持,這樣一放鬆下來,就在秦培跟我說了一句話之後,我都忘記了回答就睡著了,這一覺睡的真的是香甜,直到我被叫醒的時候,我還昏昏沉沉的,而且在極度的疲憊之下隻睡這麽三個小時醒來之後身體會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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