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後一句話把我逗樂了,三爺也是一瞪眼,道:“不會說話就他娘的別說。給我說說,外麵現在都什麽樣兒了?“


    天真喝了一口水,道:“洛陽的,西安的,反正各路人馬都跑過來了,我跟他們見了麵,他們還問我,這麽大的買賣,您怎麽沒來,我就說您身體欠安,就派我來查看,不過三叔,有一句話我還得提醒你老人家,這紙裏包不住火,遲早有一天他們得知道那藏寶圖是您散出去的,到時候您不是把這天下的同行都給得罪了?“|


    三叔罵道:“我的事兒不用你小兔崽子管,好了,接下去沒你什麽事兒了,趕緊給我滾蛋長沙去,你那杭州的那個小碼頭就不要去了,去茶社找你二叔,之後的事兒他一個人會安排好。“


    “別,別啊三叔,我這好不容易溜出來,您老就讓我玩個痛快,不然你還不知道我老爹的脾氣,我回去反正是要打斷我的腿不可,橫豎都是死,你讓我玩個痛快。”天真換上一副諂媚的臉,哀求道。


    三叔瞪了他一眼,想要發怒,卻最終恢複了平靜,歎口氣道:“我知道你這熊孩子的脾氣,這是唯一的一次,好了,你出去吧,我跟三兩兄弟說兩句話。”——三爺可能看我非常迷茫,一直有話想說,也確實,因為三爺跟他侄子的對話,讓我一頭霧水,這都什麽跟什麽呢?


    天真看到三爺不趕他,笑嘻嘻的跟我們倆道了一個別,三爺點上煙,對我道:“其實也沒什麽,我在來之前就想到了這裏的一切可能,我亡命的久了,就不得不所有的事兒都做上最壞的打算,事實上也跟我之前猜測的一樣,這個古樓的守衛沒有任何的紕漏。


    我能想到最好的辦法,就跟把這裏的水攪渾,然後我才能渾水摸魚,所以我就算知道了宋知命的人混進了隊伍,也留著他們,包括我前麵的拉你下水,都是想把宋知命綁在一條戰線上。


    可是宋知命哪裏是省油的燈?想啦他下水實在太難,所以我隻能另覓蹊徑,以我在倒鬥兒圈的威望,做了一個局。


    我仿印了一個拓本,對外宣稱是一個藏寶圖,在這座古樓裏有巨大的寶藏,以我的名聲發布了一個英雄帖,沒有人會懷疑我什麽。——誰不知道我吳三省吐口吐沫,地上都要有個坑?


    當然,我也說了,這裏有軍隊把手,無異於虎口奪食,可是這世上最不少的就是亡命之徒,而且敢打這裏主意的,都是黑道上數的上的人物,他們一齊來了,把這個的水,攪渾。


    這也是我這麽著急給天真和潘子他們找退路的原因,這件事不管成不成,我都必須要消失了,我吳三省一輩子的名聲就毀在了這裏,我就怕,這些被我坑的人,他們回去找天真的麻煩。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其實是我最後一張底牌。“——三爺對我苦笑的道。


    ——我跟三爺的談話讓我內心非常的不舒服,我長期的糾纏於這些人之間,就算不會死,也會瘋掉,我的內心一直在良心和理智之間不停的徘徊,我甚至羨慕a,不管任何時候都可以保持理智,羨慕三叔,為達目的可以不顧一切。


    有些人的成功,絕對不是偶然,他們必須舍棄掉旁人不能舍棄的東西,忍旁人不能忍的誤解。


    我和三爺的大隊人馬就隱藏在這裏,外麵每天都會有戰鬥,會有那些亡命徒跟軍隊的交鋒,他們那些人,也在想盡一切的辦法,想要得到那個古樓裏莫須有的寶藏,雙方的死傷都非常嚴重。


    事情的發展,讓那個天真都看不過去,甚至說一個再天真無邪的人,都會嗅出危險的苗頭,他每天都愁眉苦臉的,也不知道是為他的三叔,還是為整個吳家以後在長沙的地位感到擔憂。


    那些亡命徒,可以為錢拚命,但是他們不是傻,在死傷之後,他們也意識到了,這一個鋼鐵般的堡壘不可撼動,他們不會如同飛蛾撲火般的悍不畏死,有錢賺還要有命花。


    他們終於也意識到了這一次是被三爺給坑了,然後開始撤退,三爺本身還周旋於他們之間,給他們出謀劃策,但是麵對已經紅了眼的那些人,到最後,三爺也不敢跟他們照麵。


    我多次在營地裏,看到三爺默默地抽煙,心裏相當的不是滋味兒,我甚至能理解他的這份執著與無奈,可是我能做什麽?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而已,我不會天真的以為三爺給整個吳家的後路全部交給了我,我在他的謀劃中,從始至終,都是無關緊要的一環。


    這個古樓裏的守衛,如同一個堡壘,一個深山裏的軍事基地,三爺針對它的布局就看重了它雖然如同鋼鐵般的水泄不通,可是他卻缺乏補給。


    死一個就少一個,子彈打一發就少一發,並且在跟盜墓賊的戰鬥中,他們也會疲憊,那些為了寶藏而前赴後繼的,其實都是為了攪渾水,削弱這個古樓裏守衛的力量。


    而現在,是我們該要行動的時候了,再等下去,他們的補給也會到了,之前的謀劃都會沒有任何意義。


    也就在我們即將要行動的時候,那個神秘的小哥兒,在消失了這麽久之後,終於出現了。


    出現的非常突兀,他就一個人,渾身是血的出現在了這個營地的門口,沒有人知道他這麽一段時間去了哪裏,做了什麽,也沒人問,因為我們知道從這個人的嘴裏,不可能問到什麽東西。


    “古樓隻是一個幌子,裏麵的東西,已經被轉移到了地下,並且嚴密的監視了起來。”小哥兒回來,跟我們說了這麽一句話,然後就開始閉目養神。


    帳篷裏此時,我,秦培,潘子,天真,三爺都在,可是我們都不知道如何繼續跟這一個寡言的人交談下去,他這一幅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情,看起來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我們都看向三爺,他是跟這個悶油瓶兒最熟悉的人,隻有他,才能張口,而三爺在抽了一支煙之後,問了一句:“是挖出來的地下,還是本來就有的?”


    悶油瓶沒有吭聲,氣氛就這麽繼續的沉默著,過了一會兒,他道:“這裏其實是地獄的另外一個入口,老二已經來了,我見過他。”


    “老二?”他一說我立馬的就是一驚,這個人,曾經給了我巨大的疑團,而我,都快要忘記他的存在,但是我絕對不會忘記我看到那個棺材裏跟老二一模一樣的臉的時候心底有多麽震撼。


    莫言跟老王,也就是因為運送他,而失蹤,最後被關在了這裏,才有了我這次之行。


    我問出來之後,三爺看著我,道:“你認識?”


    “一個盜墓賊,上次在地下溶洞裏,最開始的時候我接觸的就是他,可是後來


    第十七章密林中的那個女人


    之後三爺通過三爺給我們的解釋,才明白,在這個古樓下麵,其實跟那個地獄一樣,是陰間的另外一個入口。


    陰間路口這個詞,其實並不是真正的這裏可以通往陰間這個字麵上的意思,實際上,為什麽會這麽說,誰也不知道,這隻是一個古老相傳留下來的詞。三爺推測,它的由來,是因為這裏無異是在地下極深的世界,而裏麵會出現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讓古時候的人無法理解,才想到這麽一個最為“貼切”的詞兒。


    這樣的地下結構,在這個世界上到底存在了多少,沒有人知道,但是裏麵有一個特殊的秘密,這無異是大家的共識,而這個核心的秘密到底是什麽,隻有那個人知道,或許跟長生有關,他利用這個秘密一直在活動,他的活動,可能帶來很多不好的影響,所以隻要跟這個陰間入口牽扯上的事兒,都會非常的複雜,讓人頭疼。


    “其實來的時候經曆過的那個密林我就知道,這裏存在一個非常厲害的人,對奇門遁甲很是精通,所以才會在那個密林中利用自然環境擺了一個陣,讓進去的人幾乎都是九死一生,你們能走出來,是僥幸了,真正破除那個陣,並不是閉上眼睛就可以走出來,那不是太簡單了?或許在你們背後,有人幫忙。”三爺道。


    他現在提起那個密林,還讓我心有餘悸,而他忽然這麽一說,我們走出來是僥幸,有人幫忙,我幾乎立刻就想到了那個穿著上一代軍裝的女人,在我們走出密林之後我那個後頭帶給我的震撼。


    而且我一直忘不了,我在密林裏的那種錯覺,一直感覺,我的身後,跟了一個人,可是一旦回頭,就什麽也沒有。


    “是有人幫忙,一個穿著綠色軍裝的女人!”我一下子就說出來了,如果三爺的話是對的話,這是唯一的可能。“我沒見過她,但是我在之前就感覺背後有人,在走出密林之後,發現了她。您認識麽?”


    三爺本來拿著煙的手,顫抖了一下,臉色在一瞬間變的不自然起來。


    那個一直閉目養神耍酷的悶油瓶兒,在睜開了眼,看著我,我第一次在他的眼睛中看到情緒,一種不可思議的情緒。


    ——這兩個非常穩重的人忽然都露出了這樣的反應,嚇了我一跳,搞的我都不知道怎麽繼續說下去了,那個穿軍裝的女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對的三爺,我當時也看到了那個人,隻是一個轉眼,她就又消失在了密林裏。”潘子這時候道,他當時也是目擊者之一,這讓我踏實了不少,不然三爺還以為我嚇她呢。


    三爺顫抖的從懷裏拿出來一張照片,推到我們麵前,顫音道:“是不是這個女人?”


    我拿起照片,這上麵是一個穿著綠色軍裝的人,女人,不是非常漂亮,氣質卻極好,看三爺的態度和隨身攜帶照片,這個女人肯定對於他有什麽特別的意義,我們反倒是不敢多說,隻能硬著頭皮道:“如果看衣服的話,就是她,但是當時離的遠,又被嚇了一跳,沒有看清楚臉。”


    “是文錦阿姨?”一直湊著腦袋看照片的天真忽然問三爺道。


    “文錦?”我問道。


    “對,一個差點成了我嬸嬸的人,你別這麽看著我,我就知道,我三叔呐,對她一往情深的很。”天真道。


    “閉嘴!你們都出去。”三爺忽然一揮手,對我們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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