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外之人看不到裏麵發生了什麽,隻有心驚肉跳的份,一次次城府的震蕩,越演越烈,他們真擔心這城主府要撐不住了。


    言離所在的場內,於懼拔出他的長劍上天入地,淩空百般揮舞。漂移灑脫,氣貫長虹,四壁之上滿是劍痕。


    於懼長劍似能彈射一切,空氣被他震彈出傷人的風刃斬擊,言離的屬性功法也被他彈開來打向自己。


    好像隻有妖技能奈何他,每次言離放出冰咒的衍生形態,任何一種他都不敢直接拿劍來砍,一昧閃躲,用風刃來打破。


    “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怎麽會比別人多出一種屬性。”任誰都知道屬性攻擊在功法對決中的意義,比別人多一種簡直就是逆天的存在。


    於懼隻對抗了言離釋放的耀火天叢和斬萬箭山,火屬性和風屬性,他萬萬想不到言離遠不止此。


    對抗中於懼頻繁近身,言離在多次釋放之下將其阻擋,卻沒能破掉他那至今沒弄清的功法效果。


    迷忘步開啟,言離繞著場地跑起來,於懼見對手遲遲不拿武器出來,心下有防備,也不敢貿然追擊。


    如今的迷忘步可不是沒有一點進步,在這樣封閉的地方,言離能靠速度的優勢跑到屋頂上去。


    迷幻的色彩,帶一點妖媚的粉紅,在言離踏出的腳後成為各樣的形狀,看得眼花繚亂。


    一腳踏上屋頂,在於懼正方上停留頃刻將迷忘步散去,身後悄悄冒出灰中帶棕的虛影。


    於懼見狀突然將劍脫手扔出,另一隻手往腹部一拉,破碎的衣服後是塊孱動的黑影,從裏麵生生拉出一條鎖鏈,往劍上一拍立然纏繞住。


    言離驚異見到的這一幕,此等不像功法的招式從未所見,駭人聽聞。


    “欲冥之鎧。”言離厲喊一聲,全身膨脹起一個巨大範圍的圓球,根根利刺從身間捅出,原本想張出雙臂抱住於懼,可此刻他一係列動作快如風馳電擎,言離也立刻轉手臂雙手疊加。


    於懼一步後撤弓著身,手心向內同時向前拍出,鎖鏈捆著的長劍冒出縷縷煙氣,光彩偏暗似像黑色,暴戾的殺戮氣息充斥滿場。


    言離進一步擴大欲冥之鎧的虛浮鎧甲,從外向內包裹住中心的一切,包括正突刺而來的黑劍。


    毫不收手,言離感受到這一擊有多強的力量,兩者攻擊直指對方本身,碰撞的衝擊爆發得氣逾霄漢,四麵牆壁全然破開,整個城主府劇烈震動了一下。


    緊隨其後,喬月和如一戰鬥的場地上,那遮擋的厚厚鐵板也被打破,飛出來插進了牆壁上,一個個坑坑窪窪的痕跡觸目驚心。


    怎麽兩名女子的戰鬥比言離他們那邊還狠,府中的人驚魂未定,大眼瞪小眼,茫然看著等待結果。


    “哈哈哈哈……”突然間有放肆的男子笑聲傳來,是兩個人的。


    緩緩走出來,兩個全身像被染黑的男子勾肩塔,方才的笑聲是在放肆嘲笑對方的模樣。


    “於懼哥,真看不出你這麽厲害啊,我到現在都看不出你使的是功法,招式,還是能力亦或妖技的。”


    “兄弟說笑,以前我在城王手下的時候大家都叫我於禁衛,你也這麽叫我就行了,先前兄弟還不把你當好人,不相信你實力,現在看來是我自取其辱了。”


    兩人邊走邊說笑,像相識已久的好友,到了場外忽地目光一凝,怎麽對麵動靜還不比他們這小,兩名女子到底經曆了怎樣的戰鬥。


    “咦,如一你什麽時候換的衣服。”


    喬月和如一兩人從武場內走出,竟然和先前的衣服不一樣,言離屬實不解她們到底做了什麽比試較量,不但把門毀了,衣服還換了。


    如一連支支吾吾的聲音都沒有,壓根不打算回答言離。


    “城主,你沒事吧。”於懼也上前關切道。


    “沒事,今日你先帶言離和如一去找個房間休息,明日帶他們了解我們城府。”


    言離本來還不解為何催促著要去休息,隨機一想,估摸著此刻已經到深夜了,可是陸陸續續的人都聚集在此,他們要收拾殘局,今晚是睡不了覺了。


    兩人的確累了,消耗也小,回了房倒頭就睡,如一不想說她和喬月切磋中發生的事情,言離也不便追問。


    隔日,喬月早早就在樓下等著他們,如一和喬月間像有股與生俱來的親切一般,走過去自然得牽起手。


    這下讓言離可多了份窘態,有一種陪女子出來遊玩采購的感覺。


    邊走喬月邊給如一介紹她們這裏一個個像是店鋪的地方出售的物品。言離跟在後麵被置之不理,也好在一樣都能聽到喬月的講解。


    真要說起來這裏和集市也差的不多,店中擺放的東西平時需要也都要用買的,這連城主都並不例外。


    “喬哥,我可能想多帶一些有攻擊性的武器,越鋒利越好那種,要那些又小又有質量的,方便攜帶。”


    “有的,現在這家專門賣符術中的道符,再走三家就是我們的鍛造署,比這些店更大一些,設施也更為完善,你要訂做都完全沒有問題。”


    如一想得周到,他的能力配合一些能隨身攜帶的小器件,往往能出其不意。自己也要帶足夠的兵器,巫啼散月瞬間取物的效果太好用,可以用到的場景極多,更具攻擊性和突然性。


    “我想進去裏麵看看。”言離此刻看中了這家專門製作和售賣道符的店,對二人說道,其實主要是對喬月說,希望得到她的指引。


    “叮叮。”喬月和如一還有周圍的人突然都聽到了這怪異的響動,好像是從言離身上傳來。


    剛說完的話好像被小乖以為是對它說的了,此刻在巫啼散月中提著腦袋東張西望,觀察外麵景象。


    “沒叫你,回去。”言離直接喊出聲音,隻有如一知道他在幹什麽,其餘人則像看著一個傻子。


    “咣當。”小乖捧著一根它在言離巫啼散月裏找到的小錘,落到地上,好好的地麵被它砸出一個小坑,石塊稍有碎裂。


    周圍喬月她們的隴藍打狗隊隊員們頓時提高警惕,圍了上來劍刃出鞘謹慎看待,言離忙是向下一抓,先將這個淘氣的家夥控製住,捉起來抱到懷裏。


    小乖發現了什麽有趣的東西,朝著道符的店中猛看。


    根據以往的經驗,小乖感興趣的東西都不尋常,幾次都還對自己至關重要。按它意圖去探究一些東西準沒錯。


    喬月退到一旁大驚失色,她對這小獸異常害怕,聲音略帶顫抖,躲在如一身後小心問道。


    “這,是你的馴獸嗎?怎麽長得這麽可怕。”


    可怕?言離還覺得它長得很可愛呢,也很好看,是那種越看越耐看的類型,如一同樣很喜歡它,上前來摸摸它的頭。


    “說是馴獸,但其實不太聽我的話,大多時間都在睡覺,現在可能有什麽它感興趣的事情,就自己跑出來了。我可以放它在這裏玩一會嗎,不然它不會罷休,發起怒來指不定會怎麽搞破壞。”


    “哦,行吧,我讓幾個人看著它。”言離都這麽說了,喬月隻能勉強妥協。


    “隻要別太抗拒它想做的事情,是不會亂來的。”言離自然沒有說假話,想起第一次見到它動手時候的場景,現在還不寒而栗。


    小乖難得和言離想得一樣看中了這家道符店,走入其中,百種不一樣的道符貼在展櫃裏,除了看的到的壯觀,更有種心潮澎湃的感覺。


    每一種道符都有名字,光有記載的墨料種類都有幾十種,其中又因不同人的描繪產生一些細微的差異,不可控的因素太多,換種說法,也就是學問太深,大有門道在裏麵。


    這裏的道符與他常見、所學和所持有的都不同,主要體現在符紙之上,至於墨料,光憑看的肯定還不能知道配方。


    本為同係同類的東西,總是逃不掉它整體的特征。道符上的紋路異常清晰幹淨,感覺所用墨料下筆即凝結,細看其背後像有種暗光凸現。


    邊上有工作台,一人正在畫符,正好完成了最後一張,走來接待幾人。


    那張剛剛完成的道符紋路上分明有著還在活動的幽幽符力,像液體一樣流動,光點燦燦,感覺充滿生命力。


    言離盯著看陷入了沉思,思考這流動原理。如一看那店家沒有因為城主帶人來此而表現出任何情緒感到奇怪,沒有驚喜,也沒有尊敬,仿佛並不把她當做任何特殊的人。


    小乖待在門外,這店門口還擺著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可以做裝飾用,但更像是可以把玩的,基本無人認識的東西。


    小乖一樣樣查看,有條不紊,專注非常,不像是會馬上離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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