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十七犬隊突然集體活躍起來,城主府的門口被看得是死死的,顯然收繳隊的部隊今日就到了。


    城中也早就被排查一遍,所有民眾都被攔得遠離城中北麵區域。


    此時十七犬隊的駐地中。


    “大人,受水患影響,資源大幅減少,我十七犬隊已竭盡全力,實在沒有更多寶物了。還望大人能夠理解。”


    何澤正對著一名高冠禮帽的傲淩中年男子恭敬做著匯報。


    “何隊長,按理說這東部資源多如沙礫,勝過下遊。可你們怎麽每年都是最少的。”站在官員身邊的一名佩劍護衛嚴厲問道。


    “可不是這樣的,東部地帶妖獸強橫,時還有強大魔族出沒,弟兄們身上各個傷痕累累,咱們為帝國,可是盡心盡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啊。收獲不理想,實屬是沒有辦法啊。”


    何澤費心解釋,生怕被責罵,卑躬屈膝,顯得十分懇切。


    一直沉默的董大人終於開口,頭上的大禮帽晃悠得十分顯眼,他說道。


    “好了,任劍。統計完了就快點把貨物裝上,我要盡快回去。我們還有多少儲物符器是空著的。”


    “報告大人,已經到了必須要把貨車拿出來,把這些寶物裝進去的時候了。”


    董大人點點頭,默示了任劍這麽去做。


    佩劍男子名為任劍,是大都事務部的首席強者,擅用劍,實力至少已經接近符行師的滿級。跟隨身邊這位高官董大人十餘載,隻因曾經的滴水之恩,但卻是根本改變了他。


    “好了何澤,這個給你,發給弟兄們。咦,他們又都攜任務出去了嗎,好像我每次來都見不到他們。”


    “誒,對對,眾兄弟任務繁忙,不都是為了帝國奉獻嘛。”


    ……


    城主府外,十七犬隊隊員直接堵到了門口,把得死死地,門口站崗的人也不行。


    已經多年都沒有反抗,但這些人還是嚴陣以待,並非是因為言離,因為他們都以為言離和如一已經離開隴藍城去西南方向了。他們隻是單純對這件事的重視,關係到他們接下去半年的生存處境。


    一張張惡心的嘴臉在此刻異常讓人作嘔,整整半年就在驕奢淫逸中像個活死人一樣度過,就那麽認真幾天。要麽就是把城民當做豬羊般掠奪,要麽就是攔住他們怕被告狀給在城外的董大人。


    樓府內,言離剛和眾人確認好了最後的行動部署。


    “好,行動。”喬月一聲令下,在她麵前的二三十名美女踩著蓮步走出門外。


    十七犬隊的十人都在這裏,突然他們目光呆滯,吞咽口水,抿舔嘴唇,望著從門裏走出來的一個個妖嬈豔魅的女子心不由己起來。


    這是喬月的主意,要擾亂這些人的注意力,這個方法最為簡單,也有效果。


    一排排女子,整齊劃一挽著裝了食物的籃子,提著酒邁步走出,一席輕薄的淡青色紗衣像裹在身上,把外麵那些人勾得一時丟了魂。


    美女們來到這些人身邊,遞上糕點、果脯美酒相喂。他們還算保持了自己的理智,揚手拒絕,態度卻並沒那麽強硬。


    “如一。”躲在樓府大門裏麵的言離輕呼一聲。如一立刻閉目動用全部的精神力去催動,一牆之外的所有食籃,酒壺全都浮空飄起,聚在一塊向遠處拋走。


    疾風遠行看成浪,言離收著力量不動聲色瞬間釋放出“斬萬箭山。”這一拳砸在腳下,言離立刻脫開手踩到了形成的勁風之地,整個人同席卷的暴風一通穿射出去。


    “冰咒,穿刺。”言離直接以當前這妖技能施展出威力最為強悍的一招衝出人牆,他們根本不敢阻擋。沒有去攻向任何人,因為擊潰他們並不是當下的目的。


    敵人雖然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但見到是言離並不去阻擋,昨日他們已經把如一和言離都當成了自己這邊的了,畢竟人家給了這麽多寶貝,誠意滿滿。


    可他們看到言離釋放出的冰咒那一幕幕恐怖的場景,一根根冰藍的尖刺狂暴朝著一個點猛烈暴擊。現在一陣後怕。


    在敵人驚恐的注視下言離坦然走離開些距離。看來他的效果達到了,這些人被震懾住。


    而此刻言離再次凝結冰咒之力,手托上方,一棵巨大的參天大樹成型,全是藍色晶瑩的冰柱茬子,舉在手心之上,份量沉重,言離使出不少力氣。


    咬牙堅持著,另一手正握拳匯聚著什麽。言離一聲怒吼,用盡爆發的全力托舉著巨大的冰樹向上拋出,頓時離地五丈之高。


    遠處的人怕是一回頭就能看到。言離急吸一口氣,再次動作起來,奮起一躍,那積蓄力量的另一隻拳頭轟隆往天空匯出一拳。


    又耀目,又熱浪般滾燙的火焰從冰柱底部纏繞上去,一直包裹住了頂端。


    仿佛聽到了言離默默喊出的一聲“爆。”冰與火的交融同時各自發生爆裂,再次交織在一起綻放出絢麗光彩。


    當然還有巨大的響聲,頓時能吸引住方圓幾裏的注意,望過來定然是見到了。比如北邊城外。


    “那是什麽。”城外董大人的隨從正在裝著物資,他們都聽到看到了不遠處城中天空上的景象。


    任劍握著腰間佩劍的手不自覺緊了緊。


    “董大人,看城中情況,應該是個高手,是否十七犬隊的兄弟們有難。”


    神色淩然的冠帽官員從駐地的營帳之中走出,眼望城內,還有些零星的碎點顏色璀璨,冰冷的目光突先一絲靈動。


    “走,去城中看看。”


    何澤驚慌倒吸一口涼氣,練練上前,滿口胡話信手捏來。


    “大人,萬萬不可,此地民風不樸,城中有暴躁流民,我怕大人會遇到危險。城中小事,我去解決就行。”


    任劍不知何時飄幻的身法繞到何澤背後。劍未出鞘,冰冷至骨子裏的寒意卻更似利劍,直指人後背。何澤不禁冒出一身冷汗,腳下發慌微微顫抖。


    “滾開。”嫌何澤擋了路,任何不帶一絲情感的兩字淡淡從口中冒出。


    已經在董大人身邊待了數十載的任劍,早就對大人脾氣摸得通透。方才的樣子,分明就是起了興致,這時誰想阻止,斷絕他的念想就是任劍的任務。


    何澤不敢再分毫阻攔,老實巴交滾到了一邊,縮著身體膽顫心寒。見他們望城中去,默默跟在了後頭。


    快步入城,街道上一人都沒有,董大人心思全在前麵,壓根不在意這些,但任劍看出了奇怪。


    到現場了。董姓高官看著麵前的兩對人,泛出詫異之色。


    現場分明的兩隊人呈對峙之勢,十七犬隊,各個目露凶光怒目圓睜,見到了他們老大竟然來了,邊上兩位身份不凡之人,頓時知曉大事不妙。


    “大人,大人,我有物品想捐給帝國。”一人邊喊邊往董大人這邊靠近,手中呈著幾樣不菲的藥材和異材。


    任劍本想阻攔,但察覺董大人神色驚異,主動迎上去,連忙跟上,寸步不離左右。


    “是何物,我好好看看。”


    言離恭敬將手上件件可以成為珍寶的東西遞上前,彎腰低頭,雙手呈上,舉止可謂得體十分懂意。


    任劍接過,確認了沒有危險,才拿給董大人查看。


    “這,難道是魔龍鱗?怎麽可能,你在哪找到此物。”連一向平淡的董大人也失聲驚呼,任劍知道非同小可。而稍懂一些的人,也都是掩嘴失語了。


    沒錯,就是龍爺留給言離的龍鱗。如果可以,他是斷不想拿任何一片出來的,太過珍貴,十分不舍。但是從董大人的反應來看,這也的確很有必要,言離拿不出其他能讓這麽一位見多識廣的高官驚訝的東西。


    其實另外的藥材也是極為罕見珍貴,但在這魔龍鱗麵前隻有作為陪襯。因為它的特殊性,任何符行者想要得到一片完整的魔龍鱗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就是這個不可能,此刻在眼前發生了,能不震驚嗎。


    董大人畢竟經多時廣,首先回過神來,問及言離。


    “這位民有,不知你這片龍鱗從何處得來,又為何要捐給帝國啊。”


    “稟報大人,這是我在一片山穀中意外撿到的。”言離想編造一個合理的謊言,隨即連道。


    “我從小受盡帝國恩惠,此生隻想憑自己一點微薄之力盡可能回報,我不想談吐任何名利,近來雨患讓各地飽受困苦,我隻求帝國能越加強大,所有百姓過上幸福的日子。”


    “好一名英雄少年,一生所有隻為帝國富強,我董某人代為謝過。方才我在城外見到此地紅藍光影,心生好奇,不知你知道是何人所為呀。”


    “稟報大人,是草民所為。”言離自作主張作了一個道教的拱手禮,左手抱右手,負陰抱陽,內掐子午訣,外呈太極圖。顯得十分正統。


    董大人見狀露齒一笑,含含說道。“愛民不必多禮,沒想到你還是道家中人,怪不得覺悟極好,不知你特意弄出這麽大的動靜,是何意啊。不會隻是為了吸引我前來吧。”


    “大人英明,我於表妹遊曆此地,好不容易等來大人,正想前來獻上薄禮。路經此地竟發現有十名大膽狂徒當街調戲正在此舞蹈的良家婦女,可我畢竟外來之人,插手當地事務怕與負責治安的守備發生衝突,情急之下才想出這等小計震懾這些狂妄之人,沒想到也驚動了大人前來,倒成全了草民寥寥心意。多多得罪,還望大人理解。”


    “咦。不對啊,你不是……現在是什麽意思,你怎麽能說翻臉就翻臉。”一個突兀的聲音半路闖進來,言離不用去看也知道是誰的。


    鬥智鬥勇,這場博弈現在才正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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