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自第一任皇帝橫掃各國之後,屹立之今已又一千年之久,其間皇帝倒也能幹,然而,近一百多年卻是在走下坡路,國主越來越不靠譜,至今任國主實在是叫人看不下去了,驕奢淫逸,安於享樂,竟然是不管黎民百姓死活。


    天災不斷,卻沒有任何落到實處的措施,各個屬國已經是忍無可忍,終於,群雄並起,欲滅夏朝,夏朝地勢廣博,各路諸侯從各方進軍夏都,最後匯為三家,謝家,容氏以及雲氏。


    夏朝並非無人,隻是已經嬌養了的世家子弟何疏於操練的軍隊如何能抵擋得住各路諸侯呢?


    三路大軍開拔,一路攻入夏都範圍。此時,三路大軍卻是統一的停下來了,三家來自不同的方位,甚至於三家的諸侯都沒有接觸過,雖然是為了同一目標,但是,道現在,卻是需要考慮最後一個問題了,若是勝了,誰入主皇位。


    三家都不是魯莽之人,更不會說沒有野心,若是沒有野心,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天朝覆滅之征還差最後一步,局勢卻是有些微妙,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停駐在皇城外的城池。


    “素玉君”帳外傳來了士兵的聲音,素玉君點點頭,進了軍帳,看著一身白衣的女兒,謝侯爺和夫人都微微笑了,“玉兒,來,坐下,”素玉君微微彎身行禮,溫言道:“父親,母親”然後在矮幾前坐下,


    看著這個女兒,謝侯爺感慨頗多,謝家的兒女世代習武,當地的民風也是如此,倒是不奇怪,然而,他這女兒天賦異稟,不過才十八歲,武功卻是族內無人可及了,況且,不僅僅是武功,女兒的聰慧也是令人心驚。


    謝夫人常常擔心女兒練武練成了武癡,她覺得女兒家練武是為了自保,可別練成了五大三粗的漢子,畢竟看著不好看。


    不過,幸好,女兒如今武功蓋世,十分聰慧,並沒有出現她擔心的情況,她才算是放心了。看著亭亭玉立的女兒,謝夫人心裏麵別提多高興了,“父親,母親,你們喚我是何事?”


    謝夫人微微笑道,“無事,隻是喚你來陪著我們坐坐罷了。”素玉君微微點頭,隨即開口道:“父親,我們如今停滯不前,要如何打破這僵局?”謝侯爺手放在矮幾上,握著茶杯,緩緩道:“如今,三家停滯不前,必然要打破這僵局,隻是,為父還在思索,如何打破?”


    素玉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道:“父親,我認為,這個僵局該由我們來打破。”謝侯爺挑眉,“怎麽說?”


    “父親以為,如今三家勢力如何?”謝侯爺道:“撇除皈依的部下,單以本身勢力來看,謝家略勝一籌,容氏與我們應是不分伯仲,然而他們的軍隊長途跋涉,對此地氣候想來不太適應,這便弱了一成。雲氏善水戰,此處卻非海邊,其戰力無法十成發揮,這便是再弱了一成。”


    “如若是加上皈依部隊,勢力也是如此,雲氏戰力多為歸屬軍隊,容氏雖較之上了幾分,卻是有一個致命缺點,反而,我們謝家的軍隊多是本國軍人,歸屬的大將多是一方戰將,若是論及武力,兩國怕是及不上我們。”


    素玉君笑笑,“正是如此,所以我們才需要先打破僵局,若是兩家提前達成協議,我們豈不是要多費一番心力,最後結果如何先不論,我們總是要損失許多的。何況,萬一皇城裏麵那個身邊有什麽能人,挑起些什麽事情,到時候,怕是更麻煩。”謝侯爺點頭,“玉兒的想法,我也讚同,隻是還在考慮如何實行。”


    素玉君笑笑,“何不會談?”謝侯爺凝神想了想,“好,依玉兒所言,”


    會談,既然是謝家發出,自然是謝家請另外兩家了,地點在謝氏駐紮的一座城裏麵,目前大家皆是為了伐夏之事站在了同一陣營,謝氏發出三家會麵,若是誰不來,其間微妙,想來是明白的。若是來了,自當是商量事情了,三家打過的交道不少,掌權人卻是沒有會過麵,是不是鴻門宴,暫且不一定,來不來,看有沒有這個膽量了。


    素玉君不喜歡參與這些事情,也沒有過問具體的事情,隻是會談回來之後,大軍就開拔了,一路到了皇城之下,大軍安營紮寨,準備總攻了,皇城畢竟是都一千多年了,誰知道曆朝曆代的皇帝對皇城是不是做過什麽呢?所以,必須要小心。


    素玉君自安營紮寨之後,就溜進了山林之中,她能駕馭山林獸類,所以,對山林之間的獸類反倒是有種親切感,經常會再山林裏坐一坐,不過,因著她那一身白衣,晚上偶有路人看見白衣飄飄就是一陣驚嚇便是了。


    晚間,夫人歇下之後,忽然感受到了一陣特殊的聲音,可能別人聽著就是一陣蟲鳴罷了,但是謝夫人卻是忽然翻起了身。


    她凝神聽了一會兒,順手拿過架上的衣服穿著匆匆推開正門出去。巡邏的士兵向夫人問好。謝夫人卻是走到了駐地的外麵。


    冷冷的道:“別躲著了,出來吧。”“一別好些年,你還是這個樣子。”謝夫人轉過身,驚訝道:“大哥,你怎麽來了”


    來人是謝氏娘家的一個旁支,名為安煬,但是謝夫人頗為敬重他,因為他小時候對她十分照顧。


    安煬道:“想著戰事接近尾聲,就來看看你們。”謝夫人心中有些奇怪,怎麽大哥會來,不過,她也沒有過多的懷疑,帶著他入了軍營,進去就讓人報給謝侯爺了,一路進了軍帳,謝侯爺已經站在桌前了。


    他輕輕拱手道:“大哥”安煬側了一下身,“這是做什麽,我可受不起你的禮。”謝侯爺道:“大哥自然是受的起的。”


    安煬看著他,“你的舊傷可好些了?”謝侯爺站在桌前,“這幾年好多了,倒是要多謝大哥這養身的寶物了。”說著,他撫了撫手上的護腕處。


    安煬微微點頭,坐了下來,“如此便好,既然來了,那我便再給你撫一曲,想來你操心戰事,晚上應是睡不好的。”謝侯爺點點頭,“近來確實是不太好。”


    素玉君是被軍營的躁動引回來的,本來她也沒有走太遠,卻是忽然發現軍營內十分嘈雜,便迅速的趕回來了。她的副將看到她,激動的道:“殿下,你可算是回來了。”


    “怎麽了?”副將道:“大賬那邊出事了。”大賬?素玉飛快的奔到了大賬內,入眼卻是一片狼藉,謝侯爺重傷,謝夫人卻是被挾持著,看到那個人,素玉君瞳孔一縮,艱澀的道:“你是夏朝國師。”


    安煬挑眉,“哦,你居然認得我?”素玉抿唇,她曾經潛入夏朝皇宮,看到過國師,但是卻不曾想,他居然跟父親母親有關係。


    謝夫人卻是一片慌亂,“大哥,玉兒說的是,是真的嗎?”安煬冷笑一聲,“誰是你大哥,我潛入安家十年,今天總算是有了收獲。”


    素玉看著暈倒的謝侯爺,啞聲道:“你別亂來”安煬笑道:“我自然是不會亂來了,亂來可達不到我的目的。”


    素玉君一言不發不發的看著他,“你想怎麽樣?”安煬哈哈笑道:“我想怎樣,真是好笑”然而,下一秒他就笑不起來了,


    變故就在剛剛的一瞬間,素玉帶回來的一條小蛇,悄悄的順著謝夫人的衣服爬到了她肩上,然後一口咬到了他的脖子,猝不及防的,他伸手抓向了脖子,謝夫人的脖子不小心被刀劃到,她卻沒有絲毫反應,因為她還處在還在巨大的震驚中,她從小尊敬的大哥居然對他的丈夫下了毒,她還成了幫凶。


    安煬畢竟不是普通人,那條蛇很快就被他解決了,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它的毒會那麽烈。


    素玉扶著謝夫人,安煬卻是瞬間把刀伸到了謝侯爺的身上,素玉大喊“不要”,安煬的手伸到謝侯爺上方時便不能動了,咬他的是素玉身邊的養的七夕,這名字奇怪,是因著在這天撿到的便叫這名字了,這蛇是異種,十分的毒,咬了之後擴散十分的快,不過幾息便能致命,剛剛那樣的情況,自然是能用多少毒就用多少毒了。


    看著安煬的手停了,素玉喘了口氣,趕緊的跑向了謝侯爺,此時眾位將士趕緊上前製住了安煬,


    素玉自己也通藥理,卻是對謝侯爺無可奈何,因為把脈除了亂還是亂,軍醫更是沒有用了,若不是侯爺的呼吸還在,素玉怕是要把安煬切成塊兒燉了。


    如此過了整整一天,謝侯爺才醒了,素玉和謝夫人還有胞弟謝晗燁守了一天,看到他醒來都激動不已,素玉道:“父親,如何?”謝侯爺微微點頭,卻是看向了謝夫人,謝夫人淚光閃閃,一開口卻是趴在床頭哭了起來,素玉似乎明白了什麽,拉著胞弟退了出去,但是她耳力極佳,卻是聽得見帳內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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