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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路感慨,來到安全通道,拆開信封。幾張紅色的百元大鈔,映入眼簾。用手指一張一張的請點,一共十二張。


    在總店一個月工資3000左右,他正好有一個月的工資沒有領取。按照公司規定,凡是參與打架鬥毆者,記三次大過,解除勞務合同,永不錄用。


    三次大過,每次600元,正好剩餘1200元。一分都沒有少,他離開公司的時候,便沒有再回宿舍,也沒有去公司做離職手續。


    如果按照自動離職的程序,他是沒有工資的。


    這一切得感謝總店那一位店長。


    善良的人,會有好報的。


    正在他感慨萬千的時候,安全門推開。


    “你怎麽在這裏!”來人是石德軍,手上夾著一隻香煙。


    “呃呃呃,準備下去買煙。”鄧剛思考著,回答道。


    現在有錢了,趕緊買煙去。實在不好意思,再抽石德軍的煙。


    石德軍笑著說:“抽我的吧!”說著,便從荷包裏麵掏出香煙,遞到鄧剛麵前。


    “沒事,一起下去吧!”鄧剛笑著說:“一直抽你的,也不是辦法啊!”


    “這有什麽的啊!”石德軍愕然。


    “走走走,正好下去走走。”鄧剛笑著說。


    他們一路順著安全通道往下走,路上詢問到石德軍,知曉一個信息,王領班給大家30分鍾時間自由活動,他頓時心安,這樣便不擔心下樓買煙,會耽擱培訓。


    現在是白天,整個安全通道很奇怪,沒有一個窗戶,也沒有路燈。陰深深地,有些恐怖。空氣都夾雜著絲絲涼意,那冰涼的氣息,觸碰到肌膚,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


    好在身旁有個大活人。


    鄧剛早適應這種感覺,暗黑地環境,反而讓他的心境自然而平靜。


    石德軍掏出手機,點亮手機自帶的手電筒,一道白色強光射到鄧剛麵前。


    “沒關係,我看的見。”鄧剛回頭,有些欣慰地說。


    “好吧。”


    “剛店長跟你說什麽了?”石德軍好奇地問道。


    鄧剛沉思道:“哈哈哈哈,也沒有什麽。剛才家裏打電話,正好打到人事部去了”他整理了一下邏輯,讓話語的可信度更高:“人事經理不在,店長接的電話。”


    “就這個啊!”石德軍驚訝道。


    “那還能怎樣。”鄧剛笑著說。


    慢慢地下樓,周圍滴滴答答地水聲,二樓是一個火鍋店,此刻還沒有開門。一股很香的味道入鼻,說不清楚具體是什麽味,有點像鹵肉的味道。


    周圍逐漸有了光亮,他們到達一樓,推開最後一道門,迎麵而來的強光刺痛了他的雙眼。


    石德軍感歎道:“天氣真好!”


    晴朗湛藍的高空萬裏無雲,像碧玉一樣澄澈。


    廣場周圍很安靜,偶有幾個人路過,都匆匆地離去。他們穿過馬路,一路來到廣場旁邊的一個小便利店。


    這裏綠化很好,周圍很多參天大樹,有三層樓那麽高,綠油油地樹葉,在微風下搖曳。


    “老板娘,給我來兩邊利群。”


    他們來到便利店門口,鄧剛掏出百元大鈔,便放在玻璃上,透過玻璃,每一種煙都整齊擺放,上麵標寫著價格。


    鄧剛一隻手指著那種煙。


    老板會意:“一共80元。”


    “你買兩包做什麽,我不用了,我自己有。”石德軍愕然。


    “沒事,拿著吧!”鄧剛笑著說。


    接過香煙,他把其中一包遞給石德軍。


    你知道嗎,我雖不說謝謝,但我啊,是不會忘記你對我的好啊!


    ——————————


    培訓包廂裏,此刻隻剩下唐晴晴和王馨兩個人,其他人都出去閑逛了。


    “唐晴晴,你考試怎麽樣?”王馨好奇地問道:“有把握嗎?”


    “不知道,好多都不記得了。”唐晴晴隨口回道。


    王馨有點不信,這家夥經常扮豬吃老虎,於是說道:“真的嗎?”


    唐晴晴不再理會她,自顧的玩著手機。


    門被推開,石德軍和鄧剛走了進來。


    四目對視,唐晴晴臉蛋泛起了紅暈。


    “你們真是早。”鄧剛有些尷尬,於是笑著說。


    “不早了,馬上店長要來測試了。”王馨翻了一個白眼,淡淡地說道。


    不一會兒,大家陸陸續續地回來包廂。


    可能是美女店長要來給大家測試,一時間有些壓抑。石德軍收起來手機,默默地看著培訓資料。


    門外傳來了談話地聲音,是一個成熟女人的聲音,他們知道,店長來了。


    果然,門被推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氣質幹練的美女。


    黑色頭發高高紮起,一件黑色小西裝,經典平駁領,穿著更顯帥氣幹練,中長款腰身設計巧妙,顯瘦效果出眾。這套小西裝,像是為她量身打造地一樣。


    不由心生一種女強人的感覺。


    她後麵跟著王領班,此刻王領手裏提著筆記本,一手在電視機旁邊放著,安靜地站在一邊。


    “大家好,我是這家門店的店長,我叫楊躍,大家稱呼我為楊店就行了。家鄉是湖南的,年齡我便不說了。年齡都是女孩子的秘密,我呢,從服務員做起來的,我在gm已經工作五年的時間了。”


    她緩慢地講述著,滿臉的笑意,像一縷春風,讓大家心曠神怡。


    “楊店,好。”大家跟著回應。


    與此同時,王領班鼓起掌來,小眼睛一直眨著,示意大家鼓掌。


    大家頓時會意。


    熱烈地掌聲響起來。


    “今天按照我們公司的規矩,我會對大家進行測試,希望大家認真以待,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位,未來都是mg的一份子。未來mg的大梁,靠各位來支撐。”


    聽著楊店長的話,大家緊張地心,開始鬆弛下來。


    店長挺平易近人的,看起來非常地好相處。聽到她也是從服務員做起來的時候,不由心生敬意。


    “那麽,誰先來呢?”


    王領班把包廂的一個小凳子,推到楊店長身後。


    “———”


    “都沒有信心嗎?”楊店長反問道,臉上依然布滿笑容。


    “我來吧!”首先說話地,居然是石德軍。


    這讓大家都很意外,石德軍平時是一個十分低調的人,不喜歡出風頭。


    “你叫什麽名字?”楊店長笑著問道。


    “石德軍。”石德軍回答道。


    “很好,不錯。”楊店長表揚道。


    “開始吧!”


    大家目光停留在石德軍身上,一直看著他示範整個服務流程,中間出過一點差錯,王領班忍不住便提醒他了。


    不過最終演示完了整個流程。


    整個流程也是非常簡單地,大家平時練習的時候,已經練習過無數次了。


    可能麵對的是店長,心裏會有些壓力吧。


    輪到鄧剛的時候,他很淡定地演示整個流程,一點差錯都沒有出現,大家已經見怪不怪了。


    大家心裏都清楚,這個家夥是老油條一根。


    不過店長還是誇獎了他一翻。


    ——————


    一小時後,他們在包廂休息。


    “哈哈哈哈—”楊秋雨很興奮:“我們都通過考核了。”


    “別高興太早,隻是最近差人,所以他們最近才要求比較低吧!”石德軍提醒道:“說不定正式上崗,感覺不合適,又給刷掉了。”


    楊秋雨頓時語塞。


    “明天聚會,晚上六點開始,你們誰來的,寫一下申請。”王領班拿出一張表格,讓大家填寫。


    鄧剛知道,哪個是員工聚會申請表,按照公司規定,每一個班次的員工,一個月有一次申請聚會的機會。店長審批後,便可以在前台開免費的包廂使用,提供一些飲料喝零食,酒水是不提供的。


    “需要交錢嗎?”楊秋雨問道。


    “不用。”王領班回答道。


    “有酒喝嗎?”石德軍問道。


    “當然沒有的。”


    “那可以自己帶嗎?”石德軍繼續問道。


    見他如此執著,王領笑著說:“我沒看見就行了。”


    “呃呃呃—”


    還能這麽操作。


    “誰去,快來簽字。”王領班問道。


    “我去。”石德軍回答道。


    “我也去。”鄧剛也跟著說。


    “我我我我—”王馨笑著說。


    “還有我。”楊秋雨饒有味道地盯著王馨,一邊說道。


    “那我也去吧。”姚小軍說道。


    王領班看到唐晴晴,十分意外:“唐晴晴不去嗎?”


    這時,大家才注意到唐晴晴,隻見她似乎不太開心:“我不去了。”


    “為什麽啊!”王馨有些吃驚。


    唐晴晴想了想,回答著說:“我不去了,我要在家做飯。”


    “呃呃呃——”大家一時語噻,無話可說,氣氛一時有些壓抑。


    聽聞唐晴晴不去,鄧剛笑著的臉啊,突然平淡下來。像那本來陽光地天氣,被吳雲遮住了一樣。


    不知為何,盯著唐晴晴,她似乎刻意回避自己的目光。


    這讓他非常難受。


    晚上回到家,他沒有給爸媽回電話。實在不想回,大概他們找自己沒有好事情。


    不知為何,每次和父母聊天,自己心中像是卡了一根刺一樣,特別的難受。


    那種難受,哭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微風正好,他躺在陽台上的睡椅上,那溫柔的風啊,就這麽吹著;吹得他身心異常爽快。


    不知為何,他的心,有一種空蕩蕩地感覺,像是被挖空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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