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沈清也試過擺脫這黑色藤蔓。


    也是如同蒼蕤一樣,想盡法子也無法脫身。


    這次,沈清算是第一次體會被鬼祟糾纏的難受。


    然而,這黑色藤蔓可沒有目前這般簡單。


    不然,大祭司和寒淩,青單,以及素見,在鹿淵山時,便不會幾乎九死一生了。


    此時,蒼蕤兩人體驗到了之前素見所體驗的情形。


    那黑色藤蔓將蒼蕤兩人的身子包裹起來之後,在刹那之間便長出了尖利的刺。


    蒼蕤兩人感覺自己被一條條劇毒無比的毒蛇所纏繞。


    不過如此,那一條條的毒蛇還張開了銳利的毒牙,咬向了自己。


    說這黑色藤蔓是毒蛇也沒有錯。


    畢竟這黑色藤蔓可比毒蛇要怨毒得不知道多少。


    黑色藤蔓長出來的尖刺瞬間便沒入了蒼蕤兩人的皮肉之中。


    那尖刺足足有一寸有餘,在月色的照耀之下,閃著嗜血的毒芒。


    尖利的刺痛讓蒼蕤兩人如同被萬箭穿身那般煎熬。


    密集的感知,蒼蕤兩人已然被尖刺捅到如同篩子一般。


    刺痛讓蒼蕤兩人的意識極為清晰。


    但是,很快又因為黑色藤蔓的怨毒而陷入昏迷。


    與此同時,被黑色藤蔓包裹的蒼蕤兩人麵臨著窒息而亡的險境。


    黑色藤蔓對蒼蕤兩人,可謂是無比的怨毒。


    素見之前被白骨鬼所俘虜時,都沒有這般的慘狀。


    從白骨鬼逃出環鈴的壓製開始,大祭司便一直試圖重新壓製住白骨鬼。


    然而,白骨鬼就好似一個沒有玩夠的孩童,不思歸家。


    就在大祭司以為就連她也無法重新壓製白骨鬼的時候。


    情形終於出來了一絲轉變。


    大祭司能感覺到白骨鬼的力量開始逐漸被環鈴壓製。


    雖然,重新將白骨鬼壓製回環鈴中,蒼蕤兩人也會因此獲救。


    不過,現今的情形,大祭司還不想殺了蒼蕤兩人,特別是沈清。


    不是因為大祭司對敵人仁慈。


    而是,沈清所會的異術,乃伊墅城之術,並非外邊的武術,要習得,豈是那般容易的?


    從一路的種種跡象來看,沈清的背後,絕對有伊墅城之人。


    大祭司想留沈清一命,試試問出他背後的伊墅城之人是誰。


    亦想知道,他們這邊擾亂各個城邦,究竟為何。


    這一切的一切,從鹿淵山上的白骨鬼開始,便充滿了謎團。


    現今,唯一且直接的法子,就是逼問沈清。


    大祭司趁白骨鬼的力量被環鈴壓製了許多,變換這手印。


    白骨鬼雖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看著黑色藤蔓逐漸變透明,眾人都知道,這白骨鬼被大祭司重新壓製了。


    但,眾人不知道的是,在白骨鬼被環鈴重新壓製之際。


    大祭司再次聽到了那白骨鬼的聲音。


    那一句“大祭司,我好恨”,再次在大祭司的耳邊響起。


    白骨鬼到底想表達甚麽?難不成,僅僅隻想表達它的恨意?


    可是,這又能有什麽用處呢?


    大祭司乃收服禍亂世間的鬼祟之人,又不是替人申冤之人。


    再且,以白骨鬼的鬼力來看,它已然亡故一百多年。


    這一百多年的時光,即便有再多的冤,造成此冤之人,也早已亡故。


    這冤,又能從何處去伸?


    白骨鬼被環鈴重新壓製,其形成的黑色藤蔓也快速消散。


    被黑色藤蔓吊在高處的寒淩幾人,也在這時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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