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蓮心頭一梗,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怪不得抓不到黑影的蹤跡,原來在這等著呢!


    不過這道殘影的聲音聽起來這麽僵硬,莫不是沒有自己的意識?


    沉思一番,佛蓮悄聲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乃前任國師拓跋無極,關注你很久了,孩子。”


    “……”


    佛蓮嘴角一抽,旋即再次問道:“我是誰?”


    那殘影倏地露出一道更慈祥的笑意,柔聲道:“知道你會惶恐,但我隻是一道殘影不會對你造成傷害,此番叫你來,是想——”


    “原來這殘影是生前便準備好了,就等著人來呢。”


    佛蓮收起指尖,隨後貼心的將棺蓋給推了上去。


    畢竟下一個不一定是誰來,那羊皮卷還是等有緣人來再取吧,她就是一個路過的,做一個路人就好了。


    燃燈也說過,拿人家的手短。


    “你可記得了?”


    拓跋無極話畢,佛蓮剛將棺蓋給扣了個嚴實。


    見佛蓮不回答,拓跋無極似乎有些急了,語氣也隨即帶了絲顫抖。


    “可、記、得、了?”


    那殘影周身越來越不穩,似乎有消散的趨勢,連聲音都越發的無力,再這樣下去,怕是不就過後便會消散在這裏,那他剛剛說的一大堆話,不就白說了麽。


    佛蓮眉頭輕蹙,隨後盤膝而坐。


    “還好你遇到的是我,你剛剛太囉嗦了,我沒聽清,你說給下個人聽好了。”


    一絲靈力從佛蓮的指尖溢出,轉而盤旋在她的頭頂上方,佛蓮又拔了兩根頭發摻和在靈力中,隨後飄向那道殘影。


    帶著發絲的靈力將殘影禁錮住,而後沉寂在棺槨前的香爐中。


    “先封印了,遇到下一個人,你再說與他聽。”


    思至此,佛蓮腦海中倒是緩緩地浮現了一個人的身影,她的臉騰的一紅。


    不過剛剛拓跋無極所說的字裏行間中,好像提及了皇家血脈的秘密,往常皇家血脈都是獨子,從沒有過像是尚斐染和尚斐桀這樣雙生子的情況。


    當年君杳懷了兩胞胎,肚子奇大,但是她的孕吐反應卻是一點都不強烈,生產之時也極為順暢。


    詭異的是,當時所有的醫官包括拓跋無極在內,都給君杳把過脈象,當時結果皆是一子,然而等君杳產子那天,卻是誕下了兩個皇兒。


    尚朱堯高興至極,忽略了這個要素,在場所有的醫官也忽視了這個問題,但是唯獨當時的國師拓跋無極沒有。


    國師的職責是護佑舉國上下,不可以有絲毫的不穩妥,當時拓跋無極便將此事匿了下來,但是這件事,一直是他心中的刺。


    一國一君,大秦畢竟與別國不同,自從開國以來便有仙人所護,承諾掌執鳳印之人,一胎一子。


    除非首胎嫡子意外身亡,否則絕不可能有第二子的。


    當然,王上的妃子們也可以產子,不過也是一胎一子。


    “……”


    佛蓮突然渾身一滯,不想聽到的秘密,果然還是不老實地鑽入了她的耳中。


    興許,當時的拓跋無極以為,這對兄弟裏,有一個不是君杳所生的?


    不可能!


    佛蓮當即搖了搖頭,把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個一幹二淨。


    王後產子,誰敢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再把多餘的孩子抱進來當做王後所出?


    那麽多人的眼睛可都不是瞎的,況且王上也在,難不成頂風作案麽?


    不要命了?


    再者,前一段時間國師鬼鍾樓也說過,自他記事起,天上便有了兩顆糾纏不休的帝王星,分別對應著這兩兄弟,這足以證明他們兩個皆是君杳親生,簡直毫無疑問的!


    按照大秦慣例,新的王子誕生,將要培養新一任的國師以佑未來的新王。


    當時還是奶娃的鬼鍾樓被選中為新的國師,是拓跋無極的唯一弟子,從小便與兩個王子相處在一起,與他們甚是相熟,不過若是真的可以擇一君而侍,佛蓮還真的不知道鬼鍾樓會選擇誰。


    “等等……”


    佛蓮揉了揉略微酸痛的太陽穴,是不是重點就來了,要她選擇誰?


    難不成……


    佛蓮心裏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當初她去儲星閣的時候,就已經感應到一股意外的力量在周圍醞釀,由於當時佛蓮還不是很清楚,也不敢輕舉妄動,如今想來,便是拓跋無極無疑了。


    不過那時候的拓跋無極,是個活著的。


    沒想到這段時間不見,他倒是到了大限,走的悄無聲息幹幹淨淨,怕是唯一的弟子鬼鍾樓也不知道吧?


    那這裏便是他的墓陵,就連仙去後都不忘指引佛蓮過來,還真是為了大秦操碎了心。


    香爐上隱隱約約一層淡色的靈力在此起彼伏地飛旋著,兩根頭發穩穩的交叉覆蓋在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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