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這位戰功赫赫的首長第一次用自己驕傲的雙手沾上肮髒的血。


    他親手殺了凶手。


    沒有用法律,因為理智已經隨著妻子亡故而消失,活著隻為了為妻子報仇和養大他們的,他們才剛滿兩個月的孩子。


    前一天他的妻子還抱著孩子哄,責怪他不好好給孩子取名字,盡把心思給了國家。


    白夫人不是個不識大體的人,也從來沒有因為丈夫忙而去埋怨,相反她為有這樣一個丈夫而驕傲,他心中有國有家,隻是剛剛出了月子,心態有些不穩,情緒也不像平時溫和。


    又聽到丈夫連給孩子取名字都在敷衍,難免會有些不高興,可當時白首長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心上,一笑而過,去……收到命令執行任務。


    沒有為妻子分擔,在妻子生產的時候也沒有陪在身邊,,沒有照顧妻子,孩子滿月酒也不參加,孩子取名字也沒時間想,那一天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可等他回來,收到的是他妻子的遺體。


    冰冷冷的躺在太平間裏,可,可他愛美麗的妻子啊,甚至連身體都不是完整的。


    身體每個部位都有被人用斧頭砍的痕跡,被人生生用斧頭砍掉。


    他最怕疼的妻子當時是不是,是不是一直在哭。


    他膽小的妻子當時是不是,是不是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他如何還能保持冷靜。


    那是他深愛的人啊。他還沒有告訴過她一句,我愛你。


    因為羞於表達,因為軍人的身份,覺得說出來丟臉,他從未對妻子說過,每次匆匆一見又匆匆離開。


    可如今他隻能對著冰冷的,四四方方的盒子一遍又一遍的說“阿珂,我愛你啊。”


    沒人回答他。


    隻有冰冷無情的空氣將他包圍。


    “我給孩子取好名字了,叫白宋睿,好不好?”


    跟他姓白,妻子姓宋。


    睿,睿德鎮。


    那是結婚五年他唯一一次陪妻子旅行,補蜜月。她很開心,去到了睿德鎮,指著匾額說,睿字好,像他,睿智。


    旅行止步於此,一個電話丟下妻子離開。


    眼睛往上看,將頭枕到盒子上,眼角的淚不受控製的流下。


    男人流血不流淚啊。他的血撒在了戰場上,前半生他的時間都給國家,轉過頭一想,啊,他好像從未為妻子做過什麽。


    多麽悲哀的事情啊,綁匪燒了房子,什麽都沒了。


    他妻子的所有東西都沒有了。他對著那個四四方方的盒子,一看就是一生。


    堂堂七尺男兒,堂堂七尺男兒,他什麽都沒有給過妻子,如今隻有不值錢的淚。


    他妻子當時還抱著他的腰撒嬌,嬌聲嬌氣,讓他再留一分鍾,一秒鍾都好。


    都已成為回憶,都已成為過去,如何還能不瘋?


    他沒了妻子,他的孩子沒了媽媽。


    那次事件之後,孩子的身體也受到了嚴重傷害,隻吊著一口氣。身為父親,又是妻子在世上留給他最後念想,白首長如何再允許死神想從他手裏搶走他孩子的命。


    秘密組織世界出名的醫療人員,那都是些要研究不用命的科研人員。


    ------題外話------


    感謝贖贖小可愛打賞哦


    好慫氣,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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