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善瓶惡罐
我和灶神君的人間風味 作者：雁舞流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穿了回越，吃了餐美食，學了手藝，還撈了幅價值2個億的畫，陸小魚覺得人生真是圓滿了。今天之前，哪想到自己會成了這世上最大的錦鯉呢？</p>
心裏很是得意，穿過那道門離開時，她還戀戀不舍地回頭看，要是再多留個幾天，是不是還能學到更多？</p>
“是還想再求一幅畫吧？”</p>
身後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陸小魚覺得被戳心了。要不要這麽耿直？這麽拿刀子刮人麵皮？回頭看一眼祝融，她撇了撇嘴角，小聲嘀咕：“還說教我？哪兒教過我東西了？騙子！”</p>
“你說什麽？”祝融回過頭，盯著陸小魚。</p>
陸小魚慫慫地別過臉去，不和他對視，嘴裏卻還是咕喃了句什麽。</p>
祝融嘴角勾起，卻沒有笑，隻是深深望了陸小魚一眼，然後手一翻，手上竟是平空出現了一隻毛筆，在空中虛劃而過，下一秒，空中現出一張金色的紙。</p>
紙上黑跡還新，但字太小，陸小魚一時看不大清楚，她不自覺地把頭往前探了探，下意識地覺得和她有什麽關係似的。</p>
“是——什麽……？”她愣愣地問，祝融卻根本沒有回答她的意思，隻是回過頭，竟是對她微微一笑。</p>
下一秒，祝融手邊出現了一對瓶罐——不，不該說是一對，瓶子細瓶頸，通體玉白，應該是隻玉瓶，而那罐子卻是粗笨樸拙，棕褐色的中間粗胖，看起來像是一隻瓦罐。</p>
祝融看著陸小魚，手卻是一招，把那張金色的紙拈在手上然後鬆開。</p>
陸小魚傻愣愣地看著那張金紙落進瓦罐中，還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p>
不過是陸小魚眨了下眼的功夫，就聽得一聲巨響，“哈欠”，這把陸小魚嚇了一跳的巨響，竟隻是一聲噴嚏，隨著噴嚏聲，瓦罐振了兩振，一道金光從罐口噴了出來。</p>
“大膽！”祝融一聲怒喝，周身火焰爆燃。</p>
那隻瓦罐竟似害怕似地發抖，突然就化身成一個胖乎乎的少年，苦著張臉，怯生生地看著祝融，哭道：“神君恕罪，實在是我吃得太多了，真的吃不下了——這種小罪……”他看了眼正傻愣愣看他的陸小魚，澀聲道：“就、就免了吧！”</p>
“免了？詆毀神君是重罪，怎麽能免？”祝融冷哼一聲，瞥了眼陸小魚，嫌棄地挑眉：“就她這副傻樣，你也要為她求情？”</p>
被說到的陸小魚忙合攏了嘴，下意識地抹了下嘴巴，然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什、什麽罪？我、我做錯什麽了？剛才你做什麽了？那張紙？”</p>
祝融眼睛一抬，根本懶得理會陸小魚，還是胖少年幫忙釋疑：“姑娘，你不該詆毀神君，那可是重罪哦！你看，你把神君氣到了，都要把你的惡行記錄在惡罐裏了，這要是等神君上了天庭，可是要定你的罪讓你受罰的。”</p>
想起來了，對了，灶神還有個職責，就是上天言好事惡事，每年灶神回天庭述職時都會把當年所見上報天庭，所以才會有臘月二十三送灶神時給灶神嘴巴抹糖的風俗，家家戶戶都希望灶神能說幾句好句，祭祀可是不敢馬虎的。</p>
想通這一節，陸小魚看祝融的眼神就多了幾分古怪：你是神君耶，要不要這麽小氣巴拉的？我說什麽了？不就是說你是騙子嗎？就這麽一句話就要定我的罪！還要記小本本是吧？</p>
不知是不是感知到她心裏所想，祝融周身的火焰突然暴漲三分，看陸小魚的眼神也淩厲幾分。</p>
忙扭過頭去，陸小魚強笑著，點了點胖少年：“那你就是惡罐了？謝謝你啊！雖然，好像、大概暫時神君大人也沒什麽地兒能告狀去，但還是謝謝你這麽明白事理……”看看，人一個罐子都知道這麽點小事不值得一提，你個神君還要這樣斤斤計較。</p>
陸小魚撇著嘴角，還想再說點，可看到胖少年瑟瑟發抖地看著自己身後，就敏銳地覺得自己不能再說下去了，忙求生意誌很強地生改地話題：“那你旁邊這個就是善瓶了？看起來……”</p>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善瓶竟是動了動，瞬間化作一個少年。</p>
比起惡罐，善瓶就瘦了很多，個子也比惡罐高些，眉清目秀，看起來很是斯文，一現身就對著陸小魚一笑：“陸姑娘好。”</p>
被這溫善的笑容感染，陸小魚深覺果然神仙界也是有善惡的，瞧人善瓶多和善，哪像背後那位神君那麽嚇人。</p>
“不要叫陸姑娘了，現在不流行那麽稱呼了，你們叫我姐姐啊！”</p>
善瓶惡罐一對視，誰都沒說話，還是祝融涼涼地道：“他們兩個化身器靈都已經上萬年，你讓他們叫你姐姐？”</p>
“上萬年？”陸小魚一驚，心道可真是看不出，明明是可愛的小少年嘛！又奇怪地看祝融：“神君，你看地上幹什麽？丟東西了？”</p>
“嗯，你丟東西了，我幫你找找。”</p>
“我丟東西了？什麽啊？沒有啊，我的畫還抱著呢！”</p>
祝融抬頭，一本正經地道：“你的臉呢？不是已經丟了嗎？”</p>
眉毛一豎，陸小魚嘴一張想說點什麽，但對上祝融的眼神，她指出的手指僵在半空，半晌才勾了起來，強笑道：“嗬嗬，沒想到神君你還是個段子手……嗬嗬，真好笑！”</p>
還是不要和某些神說話，以免氣死都沒人收屍。</p>
轉向善瓶惡罐，陸小魚笑道：“是這樣的，現在呢，人間界它是不看年紀，隻看臉的——你們應該聽說過顏粉、顏狗這樣的詞吧？你看，現在光看臉，肯定是我比你們大啊，所以你們叫我姐姐完全沒壓力！真的……”</p>
善瓶惡罐兩個對視許久，這才用迷惑的眼神看陸小魚，盯著她真誠的笑臉好一會兒，才遲疑地叫：“姐姐、陸姐姐……”</p>
“唉，乖……”陸小魚直接啟動老阿姨模式，對著兩張可愛萌暴的小臉真想捏上一下。</p>
“對了，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麽呢？”</p>
“善瓶！”</p>
“惡罐！”</p>
“咦，沒另外取名字嗎”陸小魚皺眉，偏頭想想：“要不，我幫你們取名字吧！那樣叫太不好聽了……”</p>
眼前兩個萌少年，善瓶一張白淨麵容，笑容可愛，看起來乖巧可愛；惡瓶胖乎乎的，麵相有點凶，可偏偏瞪著眼的樣子又十足呆萌，不知怎麽的，陸小魚就想起小貓小狗來，這樣純淨的眼神啊！</p>
“不如，你叫善小咪，你呢，就叫惡小汪。”</p>
兩隻還沒說話，祝融已經冷笑：“她當你們是小貓小狗——你還真是好有才華。”</p>
“不是啊，你們不覺得好可愛嗎？我覺得真的好襯你們的，並不是汙辱你們。要是你們不喜歡，那就算了……”</p>
“喜歡！”搶在陸小魚道歉之前，兩個少年齊聲道：“我以後就叫善小咪（惡小汪）了。”</p>
陸小魚抬起頭，臉上難過的表情一掃而空：“真的喜歡？不用勉強的。”</p>
“是啊，不用勉強自己的，這種爛名字你們怎麽會喜歡？”</p>
惡小汪鼓起腮，不吭聲。善小咪卻是小聲道：“神君，我們跟了你幾萬年，您怎麽都沒想起要給我們起個名字呢？”</p>
“器靈自然是以器名為名，你們要什麽名字？”祝融冷眼看過去，說的話也是冷硬無比。</p>
善小咪嘟了嘴，低下頭去不吭聲，一副小委屈的可憐樣兒。</p>
陸小魚在旁看祝融揚起眉，似乎還想訓斥，忙搶上前笑道：“還沒有正式介紹——我叫陸小魚，很高興認識你們。”</p>
伸出手，她像對待第一次認識的朋友一樣，沒有把兩個少年看成是什麽器靈。她不懂什麽器靈不器靈的，隻知道眼前這兩個少年怎麽看都是活生生的少年，還是那種萌到讓人想摟在懷裏的那種，說什麽也不能讓他們失望。</p>
因為陸小魚的動作，兩個少年的眼睛都亮了，惡小汪搶上一步，握住了陸小魚的手：“你好，我叫惡小汪。”</p>
落後一步的善小咪也忙著握手，三個人誰都沒留意到祝融越來越冷的臉色。</p>
半眯著眼，祝融盯著握手的三隻，想說話卻發覺根本沒人看他。他的神色愈發冷了幾分，似乎想說什麽，可最終還是沒說話，隻是轉過頭去冷哼一聲。</p>
過了一會兒見三隻仍是湊在一處嘀嘀咕咕的，才不耐地道：“回鍋肉炒好了……”</p>
“啊？”陸小魚猛然回頭，驚問：“是我媽？”</p>
一句話還沒說完，祝融已經猛地推了她一把，陸小魚沒防備，隻覺身子一墜，竟好似從高空中掉了下來，等她回過神，才發覺自己竟是倒在地板上。</p>
還沒等她扭頭看，就聽到母親沈萍的聲音：“小魚，你這是幹什麽呢？怎麽好好地倒在地上啊？”</p>
“啊？”抬起頭，確認自己的確是在自己的房間。陸小魚撐起身體，慢半拍地道：“沒什麽，我、我這不是想減肥嘛，做做俯臥撐。”</p>
“淨出新花樣！快出來吧，飯做好了。”</p>
“哦……”轉身四下張望，沒看到祝融，陸小魚撇了撇嘴，小聲嘀咕：“看你下回再這麽推我的……”</p>
狠話也沒敢說滿，陸小魚坐到飯桌前，還禁不住驚訝。</p>
明明她感覺已經過了一兩天的，可怎麽出來也就是媽做了一頓飯的工夫呢？也是，異度空間時時間肯定和現實世界不一樣的——管他呢，也不用什麽事都得明明白白的。</p>
盛了飯，正要夾菜，陸小魚突然又頓住，想了想，到底還是拿了碗盤，把菜撥出些，又盛好飯，供在了灶神像下。</p>
沈萍看得都愣了：“小魚，你幹什麽？不是——撞著什麽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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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很是得意，穿過那道門離開時，她還戀戀不舍地回頭看，要是再多留個幾天，是不是還能學到更多？</p>
“是還想再求一幅畫吧？”</p>
身後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陸小魚覺得被戳心了。要不要這麽耿直？這麽拿刀子刮人麵皮？回頭看一眼祝融，她撇了撇嘴角，小聲嘀咕：“還說教我？哪兒教過我東西了？騙子！”</p>
“你說什麽？”祝融回過頭，盯著陸小魚。</p>
陸小魚慫慫地別過臉去，不和他對視，嘴裏卻還是咕喃了句什麽。</p>
祝融嘴角勾起，卻沒有笑，隻是深深望了陸小魚一眼，然後手一翻，手上竟是平空出現了一隻毛筆，在空中虛劃而過，下一秒，空中現出一張金色的紙。</p>
紙上黑跡還新，但字太小，陸小魚一時看不大清楚，她不自覺地把頭往前探了探，下意識地覺得和她有什麽關係似的。</p>
“是——什麽……？”她愣愣地問，祝融卻根本沒有回答她的意思，隻是回過頭，竟是對她微微一笑。</p>
下一秒，祝融手邊出現了一對瓶罐——不，不該說是一對，瓶子細瓶頸，通體玉白，應該是隻玉瓶，而那罐子卻是粗笨樸拙，棕褐色的中間粗胖，看起來像是一隻瓦罐。</p>
祝融看著陸小魚，手卻是一招，把那張金色的紙拈在手上然後鬆開。</p>
陸小魚傻愣愣地看著那張金紙落進瓦罐中，還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p>
不過是陸小魚眨了下眼的功夫，就聽得一聲巨響，“哈欠”，這把陸小魚嚇了一跳的巨響，竟隻是一聲噴嚏，隨著噴嚏聲，瓦罐振了兩振，一道金光從罐口噴了出來。</p>
“大膽！”祝融一聲怒喝，周身火焰爆燃。</p>
那隻瓦罐竟似害怕似地發抖，突然就化身成一個胖乎乎的少年，苦著張臉，怯生生地看著祝融，哭道：“神君恕罪，實在是我吃得太多了，真的吃不下了——這種小罪……”他看了眼正傻愣愣看他的陸小魚，澀聲道：“就、就免了吧！”</p>
“免了？詆毀神君是重罪，怎麽能免？”祝融冷哼一聲，瞥了眼陸小魚，嫌棄地挑眉：“就她這副傻樣，你也要為她求情？”</p>
被說到的陸小魚忙合攏了嘴，下意識地抹了下嘴巴，然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什、什麽罪？我、我做錯什麽了？剛才你做什麽了？那張紙？”</p>
祝融眼睛一抬，根本懶得理會陸小魚，還是胖少年幫忙釋疑：“姑娘，你不該詆毀神君，那可是重罪哦！你看，你把神君氣到了，都要把你的惡行記錄在惡罐裏了，這要是等神君上了天庭，可是要定你的罪讓你受罰的。”</p>
想起來了，對了，灶神還有個職責，就是上天言好事惡事，每年灶神回天庭述職時都會把當年所見上報天庭，所以才會有臘月二十三送灶神時給灶神嘴巴抹糖的風俗，家家戶戶都希望灶神能說幾句好句，祭祀可是不敢馬虎的。</p>
想通這一節，陸小魚看祝融的眼神就多了幾分古怪：你是神君耶，要不要這麽小氣巴拉的？我說什麽了？不就是說你是騙子嗎？就這麽一句話就要定我的罪！還要記小本本是吧？</p>
不知是不是感知到她心裏所想，祝融周身的火焰突然暴漲三分，看陸小魚的眼神也淩厲幾分。</p>
忙扭過頭去，陸小魚強笑著，點了點胖少年：“那你就是惡罐了？謝謝你啊！雖然，好像、大概暫時神君大人也沒什麽地兒能告狀去，但還是謝謝你這麽明白事理……”看看，人一個罐子都知道這麽點小事不值得一提，你個神君還要這樣斤斤計較。</p>
陸小魚撇著嘴角，還想再說點，可看到胖少年瑟瑟發抖地看著自己身後，就敏銳地覺得自己不能再說下去了，忙求生意誌很強地生改地話題：“那你旁邊這個就是善瓶了？看起來……”</p>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善瓶竟是動了動，瞬間化作一個少年。</p>
比起惡罐，善瓶就瘦了很多，個子也比惡罐高些，眉清目秀，看起來很是斯文，一現身就對著陸小魚一笑：“陸姑娘好。”</p>
被這溫善的笑容感染，陸小魚深覺果然神仙界也是有善惡的，瞧人善瓶多和善，哪像背後那位神君那麽嚇人。</p>
“不要叫陸姑娘了，現在不流行那麽稱呼了，你們叫我姐姐啊！”</p>
善瓶惡罐一對視，誰都沒說話，還是祝融涼涼地道：“他們兩個化身器靈都已經上萬年，你讓他們叫你姐姐？”</p>
“上萬年？”陸小魚一驚，心道可真是看不出，明明是可愛的小少年嘛！又奇怪地看祝融：“神君，你看地上幹什麽？丟東西了？”</p>
“嗯，你丟東西了，我幫你找找。”</p>
“我丟東西了？什麽啊？沒有啊，我的畫還抱著呢！”</p>
祝融抬頭，一本正經地道：“你的臉呢？不是已經丟了嗎？”</p>
眉毛一豎，陸小魚嘴一張想說點什麽，但對上祝融的眼神，她指出的手指僵在半空，半晌才勾了起來，強笑道：“嗬嗬，沒想到神君你還是個段子手……嗬嗬，真好笑！”</p>
還是不要和某些神說話，以免氣死都沒人收屍。</p>
轉向善瓶惡罐，陸小魚笑道：“是這樣的，現在呢，人間界它是不看年紀，隻看臉的——你們應該聽說過顏粉、顏狗這樣的詞吧？你看，現在光看臉，肯定是我比你們大啊，所以你們叫我姐姐完全沒壓力！真的……”</p>
善瓶惡罐兩個對視許久，這才用迷惑的眼神看陸小魚，盯著她真誠的笑臉好一會兒，才遲疑地叫：“姐姐、陸姐姐……”</p>
“唉，乖……”陸小魚直接啟動老阿姨模式，對著兩張可愛萌暴的小臉真想捏上一下。</p>
“對了，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麽呢？”</p>
“善瓶！”</p>
“惡罐！”</p>
“咦，沒另外取名字嗎”陸小魚皺眉，偏頭想想：“要不，我幫你們取名字吧！那樣叫太不好聽了……”</p>
眼前兩個萌少年，善瓶一張白淨麵容，笑容可愛，看起來乖巧可愛；惡瓶胖乎乎的，麵相有點凶，可偏偏瞪著眼的樣子又十足呆萌，不知怎麽的，陸小魚就想起小貓小狗來，這樣純淨的眼神啊！</p>
“不如，你叫善小咪，你呢，就叫惡小汪。”</p>
兩隻還沒說話，祝融已經冷笑：“她當你們是小貓小狗——你還真是好有才華。”</p>
“不是啊，你們不覺得好可愛嗎？我覺得真的好襯你們的，並不是汙辱你們。要是你們不喜歡，那就算了……”</p>
“喜歡！”搶在陸小魚道歉之前，兩個少年齊聲道：“我以後就叫善小咪（惡小汪）了。”</p>
陸小魚抬起頭，臉上難過的表情一掃而空：“真的喜歡？不用勉強的。”</p>
“是啊，不用勉強自己的，這種爛名字你們怎麽會喜歡？”</p>
惡小汪鼓起腮，不吭聲。善小咪卻是小聲道：“神君，我們跟了你幾萬年，您怎麽都沒想起要給我們起個名字呢？”</p>
“器靈自然是以器名為名，你們要什麽名字？”祝融冷眼看過去，說的話也是冷硬無比。</p>
善小咪嘟了嘴，低下頭去不吭聲，一副小委屈的可憐樣兒。</p>
陸小魚在旁看祝融揚起眉，似乎還想訓斥，忙搶上前笑道：“還沒有正式介紹——我叫陸小魚，很高興認識你們。”</p>
伸出手，她像對待第一次認識的朋友一樣，沒有把兩個少年看成是什麽器靈。她不懂什麽器靈不器靈的，隻知道眼前這兩個少年怎麽看都是活生生的少年，還是那種萌到讓人想摟在懷裏的那種，說什麽也不能讓他們失望。</p>
因為陸小魚的動作，兩個少年的眼睛都亮了，惡小汪搶上一步，握住了陸小魚的手：“你好，我叫惡小汪。”</p>
落後一步的善小咪也忙著握手，三個人誰都沒留意到祝融越來越冷的臉色。</p>
半眯著眼，祝融盯著握手的三隻，想說話卻發覺根本沒人看他。他的神色愈發冷了幾分，似乎想說什麽，可最終還是沒說話，隻是轉過頭去冷哼一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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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陸小魚猛然回頭，驚問：“是我媽？”</p>
一句話還沒說完，祝融已經猛地推了她一把，陸小魚沒防備，隻覺身子一墜，竟好似從高空中掉了下來，等她回過神，才發覺自己竟是倒在地板上。</p>
還沒等她扭頭看，就聽到母親沈萍的聲音：“小魚，你這是幹什麽呢？怎麽好好地倒在地上啊？”</p>
“啊？”抬起頭，確認自己的確是在自己的房間。陸小魚撐起身體，慢半拍地道：“沒什麽，我、我這不是想減肥嘛，做做俯臥撐。”</p>
“淨出新花樣！快出來吧，飯做好了。”</p>
“哦……”轉身四下張望，沒看到祝融，陸小魚撇了撇嘴，小聲嘀咕：“看你下回再這麽推我的……”</p>
狠話也沒敢說滿，陸小魚坐到飯桌前，還禁不住驚訝。</p>
明明她感覺已經過了一兩天的，可怎麽出來也就是媽做了一頓飯的工夫呢？也是，異度空間時時間肯定和現實世界不一樣的——管他呢，也不用什麽事都得明明白白的。</p>
盛了飯，正要夾菜，陸小魚突然又頓住，想了想，到底還是拿了碗盤，把菜撥出些，又盛好飯，供在了灶神像下。</p>
沈萍看得都愣了：“小魚，你幹什麽？不是——撞著什麽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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