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勇氣
我和灶神君的人間風味 作者：雁舞流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陸小魚微微皺眉，假裝沒看到李光明的眼光。這個李光明，就是個委瑣小人。飯店裏的幾個小妹哪個不說他不要臉，總是愛找機會動手動腳的。</p>
陸小魚剛來時就聽到過這些，一直都避著李光明，還幫著飯店裏的小妹躲過李光明，因為這，得罪了這個小人，一直被穿小鞋。</p>
“張師傅，我知道自己今天不管怎麽說都是遲到了，是我不對。”低了頭，陸小魚還想委曲求全。</p>
可張師傅卻直接截住她的話，硬綁綁地道：“你這幾天表現得太不好了，像你這樣我要是不罰你不能服眾，大家夥以後都拿你作榜樣，以後我也不好帶人了——這樣吧，你這個月也沒上足了月，就扣半個月工資好了。”</p>
“扣半個月工資？”陸小魚咬了下唇，忍了氣沉聲道：“張師傅，這個月我是請了幾天假，可算上今天也不超過五天，您一下就扣了我半個月工資，這不太合適吧？”</p>
一個月工資才一千八百塊，還沒有五險一金。這樣的工資比外頭服務員小妹還低，為了學藝陸小魚能忍。可連老板都沒說扣她工資，管後廚的張東就說扣工資了。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扣掉的工資隻會流進張東自己的腰包。</p>
“怎麽不合適？你不好好上班，偷溜摸魚去外頭耍朋友，我還不能罰你了是吧？”張東暴喝出聲，還拿手指頭一直虛點陸小魚。</p>
“我沒偷溜，也沒耍朋友……”陸小魚也有了火氣，怎麽也不能做到心平氣和。</p>
“還說沒有！你明明……”張東的嘴巴一張一合，旁邊的李光明也跟著幫腔，聲音尖利直刺耳膜。</p>
陸小魚口齒微動，張嘴欲言，卻不知道該說什麽。</p>
她說實話人家說她撒謊，難道她就隻能任由人家欺負才行……</p>
目光一轉，她的眼神突然定住。</p>
那一抹紅衣，在一群油膩中年中如同鶴立雞群，更顯卓爾不群。</p>
在她身前站定，傾身望她，祝融沉聲問：“就這樣，你還想在這兒繼續呆著？連泥人都有土性，你就沒點氣性？就你這樣兒的，憑什麽當廚神？”</p>
“我、我也有氣性啊！可是我也需要賺錢呀！就是跟你學廚那些練手的材料不也得用錢嗎？還有，我總不能都成年了還啃老吧？”陸小魚還試圖辯解。</p>
祝融搖頭，一臉失望：“我說了，你可以賒帳。陸小魚，要是你連走出這種廚房的勇氣都沒有，那你也不配跟我學習，更不配成為廚神。不如，就這樣算了！”</p>
說著話，祝融轉身離去。</p>
看著那抹紅衣漸遠，陸小魚捏緊了拳頭，呼吸開始急促，最終一聲大喊：“你站住！”</p>
她這一聲大喊，周遭的聲音立刻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看她，她卻隻看祝融。</p>
猛地扯下身上的圍裙，陸小魚沉聲喝道：“讓你看看我的勇氣！”</p>
轉身看向張東和李光明，她沉聲道：“張師傅，我不幹啦！那工資你想扣就扣，我現在就去和老板娘說辭職。”</p>
驚訝地合不攏嘴，張東眨了眨眼，半晌才道：“你真要辭職？老許那……”</p>
“許老師那我自己會去說。”甩下手裏的圍裙，陸小魚看都不看張東，轉身就走出了後廚。</p>
沒有理會祝融，她徑直走出去，站在大廳裏，她深吸了口氣，在感覺到祝融走到她身邊時，沒有回頭，卻偏了偏頭，沉聲道：“怎麽樣？我也是有氣性、有勇氣的吧！”</p>
祝融沒說話，可嘴角卻是微微牽起，露出一個淡淡的笑。</p>
快步走到吧台，陸小魚籲了口氣，身段放軟了，和聲道：“老板娘，我和您說個事兒……”</p>
“我聽到了……”老板娘拍拍陸小魚的手，聲音很是溫和：“別往心裏去，這些男人啊！總覺得自己有本事，就牛了……”</p>
往後廚方向看一眼，她笑道：“要不是我這裏找不到合適的師傅，怎麽會忍受那種人……好了，紅姐知道你委屈，你放心，姐不是那種黑心的老板，你這半年也怪辛苦的，我不會克扣你那麽點工資的。”</p>
“紅姐……”陸小魚訥訥，一時不知該說什麽。</p>
還是徐夢紅笑著哄了她句：“以後常過來吃飯，讓姐把錢賺回來就是了。”</p>
陸小魚重重點頭，接過錢也不點，又好好告了別，這才離開。</p>
在華亭工作半年，和幾個小妹也算說得來，隻是這會客人還沒散，也不好過來送她，隻能用眼神告別。</p>
陸小魚出了門，把錢揣進口袋，長長吐了口氣。</p>
還沒完全放鬆下來，身後就有人湊過來往她脖子上吹了口氣。</p>
嚇了一跳，陸小魚跳開身，轉頭看過去，立刻皺起眉。</p>
李光明抽著煙，衝著陸小魚抬抬下巴，朝她臉上吹了口煙氣。</p>
陸小魚捂著鼻子，厭煩地擺了擺手。</p>
李光明皮皮的眨眨眼睛，笑嘻嘻道：“辭什麽職啊？多大點事兒，求求哥，哥還能不幫你啊？你哥是什麽人？哪兒能不幫你呢？”</p>
說著話，伸手過來拉陸小魚的胳膊。</p>
陸小魚慌忙後退，伸手去打：“你站遠點！別……”</p>
被陸小魚打開手，李光明立現猙獰：“你給臉不要臉是吧？你當自己是天仙啊？要不是哥不挑，還能看得上你？”</p>
話音才落，他就一聲哀嚎，把手裏的香煙猛地丟掉，可已經晚了，香煙上突然暴漲的火焰直接把他的手指點著了，火焰直竄。</p>
陸小魚合不攏嘴，看著李光明猛甩手，卻甩不掉手上火焰，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猛地醒過神竄到路邊一把抱起飯店門口擺的茶水桶直接潑了過去。</p>
這一潑，直接把李光明潑了個滿身滿臉，他看看手上熄下去的火焰，才要大罵，火焰卻忽地一下就又亮了起來，這下他顧不得罵陸小魚，自己轉身就衝了進去，顧不得冷暖，直接把手插進了門口桌上的粥桶裏。</p>
陸小魚抿抿嘴唇，回身看看不遠處一臉漠然的祝融，眨眨眼，忽然就笑了起來，豎起拇指大大地點讚。</p>
祝融皺眉，慢慢轉過身去，向前走去。</p>
也不在乎被這麽冷落，陸小魚心情很好地跟上，把手插在口袋裏笑嘻嘻道：“神君，我請你喝奶茶吧！你一定沒喝過，超好喝的……”</p>
沒有回應她，祝融在前慢慢走了十幾步，然後忽然轉身，望著陸小魚，沉聲道：“既然你有勇氣，那不如就把全部的勇氣都拿出來吧？”</p>
“啊？”</p>
“你存折上有一萬兩千五百塊錢，都拿出來，自己開店吧！”</p>
“你怎麽知道我存折上多少錢？你、你不會偷看吧？”陸小魚大驚，關注點明顯沒對。</p>
祝融立刻皺起眉，眼神又冷了幾分。</p>
膽怯地眨巴下眼，陸小魚認慫地縮了下脖子：“我、我也不是要計較啦，也是，你是神仙，當然能……不是，你剛才說什麽？開店？你開什麽玩笑啊？一萬出頭就想開店？你知不知道現在房租要多貴？還有啊，我連個廚師證都沒有，開什麽店啊！”</p>
“開店一定要廚師證嗎？”祝融認真地問。</p>
“那倒也不是，街邊那麽多小蒼蠅管，也不見得每個都有廚師證。不是，我說的重點是我沒錢啊！雖說現在都說做餐飲的門檻低，可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在餐飲行撈一筆錢啊！別人可能隻看到每個月有多少家開業大吉的飯店，哪知道每個月又有多少關門的飯店呢？就拿我家小區街麵上那幾個門麵吧，一個門麵一年裏頭換了兩三家店，哪一個都幹不長。我那點錢，別說根本虧不起，就是開店也開不起啊！”</p>
“錢不夠就去借！你要想成為廚神，就要有自己的店。陸小魚，這是我給你的第一個任務！擁有一家自己的飯店！任務達成，我會給你獎勵。”</p>
“什麽意思？任務？獎勵？”陸小魚繞著祝融轉：“神君？神君？你是神君吧？沒升級成係統吧？”</p>
祝融挑眉，怒意方現就又壓了下去，盡量平靜地道：“陸小魚，你相信我！我會讓你成為廚神——我以光明之名發誓。”</p>
站定腳步，陸小魚收起戲謔的笑，定定地望著祝融，半晌才道：“我相信你！神君，我相信你會幫我，也相信你總有一天會回到天庭。”</p>
隻正經半分鍾，下一刻陸小魚就笑嘻嘻地問：“是不是這樣？我要不要去買把香，說什麽神君在上，信女陸小魚什麽的？我看電視裏拜菩薩的都這樣……”</p>
沒好氣地白了眼陸小魚，祝融扭身就走。</p>
陸小魚一樂，小跑著追上：“等等我嘛！”</p>
祝融沒答應，可腳步卻到底慢了下來。</p>
華燈之下，街上行人不減反多，一對小情侶正在鬧別扭，女的還在怨：“你看人家男朋友，再看你……”</p>
陸小魚沒在意，樂嗬嗬地跟在祝融身邊，在路過街邊小夜市時停下：“等等啊，我看看那個攤上——好漂亮的耳墜，美女，這個我戴漂亮嗎？”她照完鏡子又問擺攤的女老板。</p>
女老板笑盈盈的：“問你男朋友啊！”說完，又掩了臉，笑道：“你男朋友可真帥！穿漢服尤其古風……”</p>
“好看嗎？”陸小魚先是扭頭問祝融，下一秒後知後覺地扭頭看女老板。</p>
看完了又回頭看祝融：“她、她看得到你呀？”</p>
不隻是女老板，剛才的小情侶好像也看得到祝融。</p>
祝融——現形了？不、不，又不是妖怪，現什麽形，反正——</p>
“你怎麽能讓人看到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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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魚剛來時就聽到過這些，一直都避著李光明，還幫著飯店裏的小妹躲過李光明，因為這，得罪了這個小人，一直被穿小鞋。</p>
“張師傅，我知道自己今天不管怎麽說都是遲到了，是我不對。”低了頭，陸小魚還想委曲求全。</p>
可張師傅卻直接截住她的話，硬綁綁地道：“你這幾天表現得太不好了，像你這樣我要是不罰你不能服眾，大家夥以後都拿你作榜樣，以後我也不好帶人了——這樣吧，你這個月也沒上足了月，就扣半個月工資好了。”</p>
“扣半個月工資？”陸小魚咬了下唇，忍了氣沉聲道：“張師傅，這個月我是請了幾天假，可算上今天也不超過五天，您一下就扣了我半個月工資，這不太合適吧？”</p>
一個月工資才一千八百塊，還沒有五險一金。這樣的工資比外頭服務員小妹還低，為了學藝陸小魚能忍。可連老板都沒說扣她工資，管後廚的張東就說扣工資了。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扣掉的工資隻會流進張東自己的腰包。</p>
“怎麽不合適？你不好好上班，偷溜摸魚去外頭耍朋友，我還不能罰你了是吧？”張東暴喝出聲，還拿手指頭一直虛點陸小魚。</p>
“我沒偷溜，也沒耍朋友……”陸小魚也有了火氣，怎麽也不能做到心平氣和。</p>
“還說沒有！你明明……”張東的嘴巴一張一合，旁邊的李光明也跟著幫腔，聲音尖利直刺耳膜。</p>
陸小魚口齒微動，張嘴欲言，卻不知道該說什麽。</p>
她說實話人家說她撒謊，難道她就隻能任由人家欺負才行……</p>
目光一轉，她的眼神突然定住。</p>
那一抹紅衣，在一群油膩中年中如同鶴立雞群，更顯卓爾不群。</p>
在她身前站定，傾身望她，祝融沉聲問：“就這樣，你還想在這兒繼續呆著？連泥人都有土性，你就沒點氣性？就你這樣兒的，憑什麽當廚神？”</p>
“我、我也有氣性啊！可是我也需要賺錢呀！就是跟你學廚那些練手的材料不也得用錢嗎？還有，我總不能都成年了還啃老吧？”陸小魚還試圖辯解。</p>
祝融搖頭，一臉失望：“我說了，你可以賒帳。陸小魚，要是你連走出這種廚房的勇氣都沒有，那你也不配跟我學習，更不配成為廚神。不如，就這樣算了！”</p>
說著話，祝融轉身離去。</p>
看著那抹紅衣漸遠，陸小魚捏緊了拳頭，呼吸開始急促，最終一聲大喊：“你站住！”</p>
她這一聲大喊，周遭的聲音立刻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看她，她卻隻看祝融。</p>
猛地扯下身上的圍裙，陸小魚沉聲喝道：“讓你看看我的勇氣！”</p>
轉身看向張東和李光明，她沉聲道：“張師傅，我不幹啦！那工資你想扣就扣，我現在就去和老板娘說辭職。”</p>
驚訝地合不攏嘴，張東眨了眨眼，半晌才道：“你真要辭職？老許那……”</p>
“許老師那我自己會去說。”甩下手裏的圍裙，陸小魚看都不看張東，轉身就走出了後廚。</p>
沒有理會祝融，她徑直走出去，站在大廳裏，她深吸了口氣，在感覺到祝融走到她身邊時，沒有回頭，卻偏了偏頭，沉聲道：“怎麽樣？我也是有氣性、有勇氣的吧！”</p>
祝融沒說話，可嘴角卻是微微牽起，露出一個淡淡的笑。</p>
快步走到吧台，陸小魚籲了口氣，身段放軟了，和聲道：“老板娘，我和您說個事兒……”</p>
“我聽到了……”老板娘拍拍陸小魚的手，聲音很是溫和：“別往心裏去，這些男人啊！總覺得自己有本事，就牛了……”</p>
往後廚方向看一眼，她笑道：“要不是我這裏找不到合適的師傅，怎麽會忍受那種人……好了，紅姐知道你委屈，你放心，姐不是那種黑心的老板，你這半年也怪辛苦的，我不會克扣你那麽點工資的。”</p>
“紅姐……”陸小魚訥訥，一時不知該說什麽。</p>
還是徐夢紅笑著哄了她句：“以後常過來吃飯，讓姐把錢賺回來就是了。”</p>
陸小魚重重點頭，接過錢也不點，又好好告了別，這才離開。</p>
在華亭工作半年，和幾個小妹也算說得來，隻是這會客人還沒散，也不好過來送她，隻能用眼神告別。</p>
陸小魚出了門，把錢揣進口袋，長長吐了口氣。</p>
還沒完全放鬆下來，身後就有人湊過來往她脖子上吹了口氣。</p>
嚇了一跳，陸小魚跳開身，轉頭看過去，立刻皺起眉。</p>
李光明抽著煙，衝著陸小魚抬抬下巴，朝她臉上吹了口煙氣。</p>
陸小魚捂著鼻子，厭煩地擺了擺手。</p>
李光明皮皮的眨眨眼睛，笑嘻嘻道：“辭什麽職啊？多大點事兒，求求哥，哥還能不幫你啊？你哥是什麽人？哪兒能不幫你呢？”</p>
說著話，伸手過來拉陸小魚的胳膊。</p>
陸小魚慌忙後退，伸手去打：“你站遠點！別……”</p>
被陸小魚打開手，李光明立現猙獰：“你給臉不要臉是吧？你當自己是天仙啊？要不是哥不挑，還能看得上你？”</p>
話音才落，他就一聲哀嚎，把手裏的香煙猛地丟掉，可已經晚了，香煙上突然暴漲的火焰直接把他的手指點著了，火焰直竄。</p>
陸小魚合不攏嘴，看著李光明猛甩手，卻甩不掉手上火焰，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猛地醒過神竄到路邊一把抱起飯店門口擺的茶水桶直接潑了過去。</p>
這一潑，直接把李光明潑了個滿身滿臉，他看看手上熄下去的火焰，才要大罵，火焰卻忽地一下就又亮了起來，這下他顧不得罵陸小魚，自己轉身就衝了進去，顧不得冷暖，直接把手插進了門口桌上的粥桶裏。</p>
陸小魚抿抿嘴唇，回身看看不遠處一臉漠然的祝融，眨眨眼，忽然就笑了起來，豎起拇指大大地點讚。</p>
祝融皺眉，慢慢轉過身去，向前走去。</p>
也不在乎被這麽冷落，陸小魚心情很好地跟上，把手插在口袋裏笑嘻嘻道：“神君，我請你喝奶茶吧！你一定沒喝過，超好喝的……”</p>
沒有回應她，祝融在前慢慢走了十幾步，然後忽然轉身，望著陸小魚，沉聲道：“既然你有勇氣，那不如就把全部的勇氣都拿出來吧？”</p>
“啊？”</p>
“你存折上有一萬兩千五百塊錢，都拿出來，自己開店吧！”</p>
“你怎麽知道我存折上多少錢？你、你不會偷看吧？”陸小魚大驚，關注點明顯沒對。</p>
祝融立刻皺起眉，眼神又冷了幾分。</p>
膽怯地眨巴下眼，陸小魚認慫地縮了下脖子：“我、我也不是要計較啦，也是，你是神仙，當然能……不是，你剛才說什麽？開店？你開什麽玩笑啊？一萬出頭就想開店？你知不知道現在房租要多貴？還有啊，我連個廚師證都沒有，開什麽店啊！”</p>
“開店一定要廚師證嗎？”祝融認真地問。</p>
“那倒也不是，街邊那麽多小蒼蠅管，也不見得每個都有廚師證。不是，我說的重點是我沒錢啊！雖說現在都說做餐飲的門檻低，可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在餐飲行撈一筆錢啊！別人可能隻看到每個月有多少家開業大吉的飯店，哪知道每個月又有多少關門的飯店呢？就拿我家小區街麵上那幾個門麵吧，一個門麵一年裏頭換了兩三家店，哪一個都幹不長。我那點錢，別說根本虧不起，就是開店也開不起啊！”</p>
“錢不夠就去借！你要想成為廚神，就要有自己的店。陸小魚，這是我給你的第一個任務！擁有一家自己的飯店！任務達成，我會給你獎勵。”</p>
“什麽意思？任務？獎勵？”陸小魚繞著祝融轉：“神君？神君？你是神君吧？沒升級成係統吧？”</p>
祝融挑眉，怒意方現就又壓了下去，盡量平靜地道：“陸小魚，你相信我！我會讓你成為廚神——我以光明之名發誓。”</p>
站定腳步，陸小魚收起戲謔的笑，定定地望著祝融，半晌才道：“我相信你！神君，我相信你會幫我，也相信你總有一天會回到天庭。”</p>
隻正經半分鍾，下一刻陸小魚就笑嘻嘻地問：“是不是這樣？我要不要去買把香，說什麽神君在上，信女陸小魚什麽的？我看電視裏拜菩薩的都這樣……”</p>
沒好氣地白了眼陸小魚，祝融扭身就走。</p>
陸小魚一樂，小跑著追上：“等等我嘛！”</p>
祝融沒答應，可腳步卻到底慢了下來。</p>
華燈之下，街上行人不減反多，一對小情侶正在鬧別扭，女的還在怨：“你看人家男朋友，再看你……”</p>
陸小魚沒在意，樂嗬嗬地跟在祝融身邊，在路過街邊小夜市時停下：“等等啊，我看看那個攤上——好漂亮的耳墜，美女，這個我戴漂亮嗎？”她照完鏡子又問擺攤的女老板。</p>
女老板笑盈盈的：“問你男朋友啊！”說完，又掩了臉，笑道：“你男朋友可真帥！穿漢服尤其古風……”</p>
“好看嗎？”陸小魚先是扭頭問祝融，下一秒後知後覺地扭頭看女老板。</p>
看完了又回頭看祝融：“她、她看得到你呀？”</p>
不隻是女老板，剛才的小情侶好像也看得到祝融。</p>
祝融——現形了？不、不，又不是妖怪，現什麽形，反正——</p>
“你怎麽能讓人看到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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