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不作不會死
我和灶神君的人間風味 作者：雁舞流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神仙？”楊老爺哈哈兩聲，哪兒知道陸小魚是在釣魚執法：“就是神仙，到了我這兒也得給我跪著！”</p>
陸小魚嘴角一勾，扭頭去看祝融。</p>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接下來的就該交給祝神君了。</p>
自打認識祝融，陸小魚可真的是膽子大得很，反正什麽事都有她背後這尊大神，有人做靠山她怕什麽呢？</p>
隻是這會兒她一扭頭，就看到祝融冷淡的臉，不知怎麽的，她心裏突然打了個突，一下子就想起昨天的事兒來。</p>
昨天祝融的狀態可是不好，要是現在還沒有完全恢複，會不會……</p>
目光忽閃，陸小魚忽然就挺直了腰，轉向楊老爺，特傲慢地抬了抬下巴：“本姑娘走過大江南北，你還是頭一個敢這麽和我說話的！”</p>
“是嗎？可真是……”楊老爺一聲冷笑，突然把手裏的茶盞摔在地上，不過片刻，外頭就忽拉竄進來一大票人，還個個都是壯丁，手裏拿著棍棒，隻差楊老爺一聲令下就會衝過來大打出手。</p>
楊老爺還笑：“這回你們還得多賠我一個茶盞的錢，不貴，也就一塊大洋。”</p>
被唬了一跳，陸小魚真要咽口水了，好在及時收斂心神，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還冷笑了兩聲。</p>
“楊老爺好大的陣勢，莫不是以為這樣就能嚇住本姑娘？本姑娘是吃米長大的，可不是吃嚇長大的。”嘴上說著，她舉起手開始挽袖子，還特意挽得很慢。</p>
楊老爺都開始皺眉了，她才一掌拍下，輕飄飄的一掌，慢悠悠地落在桌上，看起來沒有半分力道，也是，桌子連晃都沒晃一下，楊老爺哈哈大笑，連肩膀都笑得直晃。</p>
陸小魚卻慢慢抬起手，笑得溫溫柔柔的：“誰要先來試試我的火焰掌？”</p>
啥火焰……</p>
低頭看著冒著絲絲青煙的桌麵，楊老爺不說話了。</p>
明明是沒什麽力道的一掌，可他梨花木的桌子卻是生生印上了一個掌印，還是那種像被火燒出的掌印，這不，還冒著煙呢！</p>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再不會相信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功夫。</p>
嘴角抽搐，楊老爺抬頭看著眼前微笑的少女——對，就是少婦，穿得和個男人似的，這個城裏來的小姑娘八成比他家姑娘還小上幾個月呢，卻有這樣的功夫。</p>
很不想相信，可他這麽多年能夠威震鄉裏，不是靠莽撞的。</p>
楊老爺沉著臉，拱手問：“還未請教。”</p>
目光微閃，陸小魚也拱了拱手，很套路的回道：“不敢，在下行走江湖多年，大江南北闖過，認識的朋友送我一個雅號，叫——黑寡婦！”</p>
楊老爺的眼皮直跳，看陸小魚的眼神都不一樣了。</p>
雖然沒聽過這外號，也不了解外頭的世界，可這外號可是夠毒的，能叫這個外號的要不心狠手辣都奇怪了。</p>
看得出楊老爺已經心有顧忌，陸小魚有幾分得意，心道你個老地主，本姑娘一個生長在紅旗下的新一代還怕你不成？瞅著……</p>
“那位是我的同伴，人送雅號——火雲邪神！”</p>
聽得真真的，祝融的眉毛不易覺察地動了下，看向陸小魚的眼神有點微妙。</p>
陸小魚隻當沒看到，繼續笑道：“你該慶幸現在和你說話的是我，江湖上人人都知道我的同伴是個脾氣不大好的人——火雲所至，寸草不留！唉，我也真是怕他突然發起脾氣來。”</p>
楊老爺聽得心都顫了。</p>
還寸草不留？！</p>
一個小丫頭片子，一個小白臉子，居然突然成了什麽綠林好漢，這是搞的什麽？</p>
“姑娘，你們這雅號還真是……嗬嗬，不瞞姑娘說，我和山上的楊大棒子那是同宗，未出五服的兄弟，既然你們也是道上的朋友，那我現在就打發人送信過去，讓他也下山和你們聚一聚吧！”</p>
陸小魚心裏有點發毛。</p>
山上？道上朋友？莫不是那個什麽大棒子是土匪？好嘛，假遊俠碰上真土匪，可是熱鬧大發了。</p>
心時發慌，麵上卻保持鎮定，陸小魚笑眯眯的，甚至還低下頭端詳起自己的指甲。</p>
“既是道上的兄弟，那自然要聚一聚，還不知那位楊兄怒的是哪本功夫，我這火焰掌正好有個練手的。”</p>
“我那兄弟倒沒學什麽功夫，不過一手槍使得溜……”楊老爺冷笑起來：“現在是什麽年月了，還功夫？任你練了鐵布衫，也架不住子彈啊！”</p>
“那倒——也有可能！”陸小魚故作沉吟，心裏卻暗罵這老地主可是不好唬弄。</p>
可她是誰呀？陪老媽看電視劇也看了快二十年了，還搞不定你個地主？！</p>
“隻是，不知道是你那會玩槍的兄弟下山來得快，還是我這火焰掌來得快了……”</p>
說著話，陸小魚已經一掌擊在桌邊，不過一瞬間，桌子就忽然被燒了起來，駭得楊老爺慌忙跳開，一時間不敢再靠近陸小魚。</p>
陸小魚笑笑，還帶了幾分天真似地問：“楊老爺，你說下一掌我打在哪兒呢？是你這些手下的身上？還是你的腦袋上？”</p>
強作鎮定，楊老爺這會兒也不敢再拿什麽沒出五服的兄弟來威脅陸小魚了，瑟聲問：“你想怎麽樣？”</p>
“這話問的，是我想怎麽樣嗎？我本來就隻是過來買羊的，可你卻想獅子大開口宰我們一回！楊老爺，你說說，要換了是你你會怎麽做？”</p>
眼角抽跳，楊老爺看看陸小魚，再看看一旁目光冷淡的祝融，終於服軟：“是誤會，都是誤會，我不過是和姑娘開個玩笑。要羊，容易啊！你們要幾頭，牽走就是。”</p>
喲，還這麽好啊！</p>
陸小魚頭偏了下，沒有應聲，而是笑眯眯地問：“那茶杯呢？”</p>
“不用賠不用賠，那茶杯便宜得很，就是尋常的白瓷……”迎上陸小魚似笑非笑的眼神，楊老爺心一橫，沉聲道：“我家裏倒是珍藏了一套清朝的茶具，聽說是乾隆時期宮裏皇帝用的禦瓷，我一直都沒有用，要是姑娘喜歡，今天就孝敬姑娘了。”</p>
咦，還要送東西？</p>
陸小魚忍不住笑起來：“那怎麽好意思呢……”</p>
那聲調，明白人一聽就知道是假意客氣了。</p>
楊老爺自然識趣：“應該的應該的……反正我們鄉下人也不大懂這些風雅東西，好東西就該在懂貨的人手裏……”</p>
說著話叫手下先撤出去，又喊人去太太房裏取茶具，殷勤得讓陸小魚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心想這地主還是挺上道的。唉喲，這糖衣炮彈真挺難抵禦，她到底要不要呢？</p>
正在肚裏畫魂兒的時候，楊地主婆來了，顫微微的似乎是被嚇壞了，把茶具放下，就抓著楊老爺的手，帶著哭腔道：“老爺，這是怎麽著了？我怎麽聽說家裏來了強盜？”</p>
正在看那色彩豔麗得不像古董的茶具呢，陸小魚一聽這話可真太不好意思了。</p>
咳一聲，她擺手道：“我們不是強盜……”</p>
“瞧這小姑娘說的，看你乖乖巧巧的，哪兒是什麽強盜？喲，你同伴可生得真好，瞧這麵相，就和畫上人似的，那更不是強盜了！”地主婆笑著誇人，又拉楊老爺：“老頭子，你說你，咱家來了這樣的人物，你咋不告訴我一聲呢？不行，快和我去閨女房裏，我得讓閨女好好看看這樣的英俊男子，她一定喜歡……”</p>
滿臉歡喜，地主婆就像是相中女婿的丈母娘似的，硬拉著楊老爺出去喚女兒。</p>
“咦，這、這畫風不對啊！那啥，大媽，我家祝老板……”陸小魚不不及攔著，看到人快走出門了才想起來要叫住人。人祝神君可不是來相親的。</p>
卻沒想到楊家夫婦幾步竄出門去，剛才還又怕又慌又歡喜的地主婆瞬間變臉，叉著腰大罵：“你們這對強盜，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居然敢到我們楊家撒野！來人啊，快放火，把這對賊公賊婆給我燒死了……”</p>
“咦……”這是什麽情況？</p>
眼看著門一下就關上了，外頭還好像是“哐咣”一聲落了鎖，陸小魚是真蒙了。</p>
還沒等她有所動作，就嗅到桐油味，外頭的人竟是圍著房子倒了桐油，又忽忽堆上柴火，竟真的點著了火。</p>
一嗅到煙味，陸小魚就驚了：“媽呀，這還有沒有王法了？他們是真想燒死咱們啊？糟了糟了，都放火了……老板！”</p>
祝融睨她一眼：“你不是有火焰掌嗎？還怕什麽火啊？”</p>
“這時候你還笑我什麽呀？你看，這真的……”聲音一頓，陸小魚忽然樂了：“瞧我傻不傻，有您在這兒呢，我怕個什麽勁呀？”</p>
“是啊，火雲邪神在此，有什麽好怕的呢？”祝融竟還笑了，隻是那眼神實在沒什麽笑意。</p>
陸小魚跟著笑了兩聲也覺察出不妥了，揉揉鼻子，貓一邊裝死，還聳鼻子：“這煙味……還是你送我三昧真火好，不嗆人。”</p>
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祝融長身而起，也不說話，長臂一探，把陸小魚攬在胸前，縱身躍起，直接撞破了屋頂，躍到了屋頂上。</p>
院子裏亂糟糟的人，有抱柴火的也有倒桐油的，聽到動靜紛紛抬頭，就有人驚叫：“他們要逃、要逃……”</p>
“逃？！本神君還真不知道‘逃’是什麽……火雲所至，寸草不留，今日就讓你們知道……”</p>
“火雲邪神的厲害！”陸小魚忙跟著接了句。</p>
低頭瞪了她一眼，祝融一聲冷哼，手輕輕一揮，原本正舔噬房子的火焰突然倒卷，撲向了放火的人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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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魚嘴角一勾，扭頭去看祝融。</p>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接下來的就該交給祝神君了。</p>
自打認識祝融，陸小魚可真的是膽子大得很，反正什麽事都有她背後這尊大神，有人做靠山她怕什麽呢？</p>
隻是這會兒她一扭頭，就看到祝融冷淡的臉，不知怎麽的，她心裏突然打了個突，一下子就想起昨天的事兒來。</p>
昨天祝融的狀態可是不好，要是現在還沒有完全恢複，會不會……</p>
目光忽閃，陸小魚忽然就挺直了腰，轉向楊老爺，特傲慢地抬了抬下巴：“本姑娘走過大江南北，你還是頭一個敢這麽和我說話的！”</p>
“是嗎？可真是……”楊老爺一聲冷笑，突然把手裏的茶盞摔在地上，不過片刻，外頭就忽拉竄進來一大票人，還個個都是壯丁，手裏拿著棍棒，隻差楊老爺一聲令下就會衝過來大打出手。</p>
楊老爺還笑：“這回你們還得多賠我一個茶盞的錢，不貴，也就一塊大洋。”</p>
被唬了一跳，陸小魚真要咽口水了，好在及時收斂心神，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還冷笑了兩聲。</p>
“楊老爺好大的陣勢，莫不是以為這樣就能嚇住本姑娘？本姑娘是吃米長大的，可不是吃嚇長大的。”嘴上說著，她舉起手開始挽袖子，還特意挽得很慢。</p>
楊老爺都開始皺眉了，她才一掌拍下，輕飄飄的一掌，慢悠悠地落在桌上，看起來沒有半分力道，也是，桌子連晃都沒晃一下，楊老爺哈哈大笑，連肩膀都笑得直晃。</p>
陸小魚卻慢慢抬起手，笑得溫溫柔柔的：“誰要先來試試我的火焰掌？”</p>
啥火焰……</p>
低頭看著冒著絲絲青煙的桌麵，楊老爺不說話了。</p>
明明是沒什麽力道的一掌，可他梨花木的桌子卻是生生印上了一個掌印，還是那種像被火燒出的掌印，這不，還冒著煙呢！</p>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再不會相信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功夫。</p>
嘴角抽搐，楊老爺抬頭看著眼前微笑的少女——對，就是少婦，穿得和個男人似的，這個城裏來的小姑娘八成比他家姑娘還小上幾個月呢，卻有這樣的功夫。</p>
很不想相信，可他這麽多年能夠威震鄉裏，不是靠莽撞的。</p>
楊老爺沉著臉，拱手問：“還未請教。”</p>
目光微閃，陸小魚也拱了拱手，很套路的回道：“不敢，在下行走江湖多年，大江南北闖過，認識的朋友送我一個雅號，叫——黑寡婦！”</p>
楊老爺的眼皮直跳，看陸小魚的眼神都不一樣了。</p>
雖然沒聽過這外號，也不了解外頭的世界，可這外號可是夠毒的，能叫這個外號的要不心狠手辣都奇怪了。</p>
看得出楊老爺已經心有顧忌，陸小魚有幾分得意，心道你個老地主，本姑娘一個生長在紅旗下的新一代還怕你不成？瞅著……</p>
“那位是我的同伴，人送雅號——火雲邪神！”</p>
聽得真真的，祝融的眉毛不易覺察地動了下，看向陸小魚的眼神有點微妙。</p>
陸小魚隻當沒看到，繼續笑道：“你該慶幸現在和你說話的是我，江湖上人人都知道我的同伴是個脾氣不大好的人——火雲所至，寸草不留！唉，我也真是怕他突然發起脾氣來。”</p>
楊老爺聽得心都顫了。</p>
還寸草不留？！</p>
一個小丫頭片子，一個小白臉子，居然突然成了什麽綠林好漢，這是搞的什麽？</p>
“姑娘，你們這雅號還真是……嗬嗬，不瞞姑娘說，我和山上的楊大棒子那是同宗，未出五服的兄弟，既然你們也是道上的朋友，那我現在就打發人送信過去，讓他也下山和你們聚一聚吧！”</p>
陸小魚心裏有點發毛。</p>
山上？道上朋友？莫不是那個什麽大棒子是土匪？好嘛，假遊俠碰上真土匪，可是熱鬧大發了。</p>
心時發慌，麵上卻保持鎮定，陸小魚笑眯眯的，甚至還低下頭端詳起自己的指甲。</p>
“既是道上的兄弟，那自然要聚一聚，還不知那位楊兄怒的是哪本功夫，我這火焰掌正好有個練手的。”</p>
“我那兄弟倒沒學什麽功夫，不過一手槍使得溜……”楊老爺冷笑起來：“現在是什麽年月了，還功夫？任你練了鐵布衫，也架不住子彈啊！”</p>
“那倒——也有可能！”陸小魚故作沉吟，心裏卻暗罵這老地主可是不好唬弄。</p>
可她是誰呀？陪老媽看電視劇也看了快二十年了，還搞不定你個地主？！</p>
“隻是，不知道是你那會玩槍的兄弟下山來得快，還是我這火焰掌來得快了……”</p>
說著話，陸小魚已經一掌擊在桌邊，不過一瞬間，桌子就忽然被燒了起來，駭得楊老爺慌忙跳開，一時間不敢再靠近陸小魚。</p>
陸小魚笑笑，還帶了幾分天真似地問：“楊老爺，你說下一掌我打在哪兒呢？是你這些手下的身上？還是你的腦袋上？”</p>
強作鎮定，楊老爺這會兒也不敢再拿什麽沒出五服的兄弟來威脅陸小魚了，瑟聲問：“你想怎麽樣？”</p>
“這話問的，是我想怎麽樣嗎？我本來就隻是過來買羊的，可你卻想獅子大開口宰我們一回！楊老爺，你說說，要換了是你你會怎麽做？”</p>
眼角抽跳，楊老爺看看陸小魚，再看看一旁目光冷淡的祝融，終於服軟：“是誤會，都是誤會，我不過是和姑娘開個玩笑。要羊，容易啊！你們要幾頭，牽走就是。”</p>
喲，還這麽好啊！</p>
陸小魚頭偏了下，沒有應聲，而是笑眯眯地問：“那茶杯呢？”</p>
“不用賠不用賠，那茶杯便宜得很，就是尋常的白瓷……”迎上陸小魚似笑非笑的眼神，楊老爺心一橫，沉聲道：“我家裏倒是珍藏了一套清朝的茶具，聽說是乾隆時期宮裏皇帝用的禦瓷，我一直都沒有用，要是姑娘喜歡，今天就孝敬姑娘了。”</p>
咦，還要送東西？</p>
陸小魚忍不住笑起來：“那怎麽好意思呢……”</p>
那聲調，明白人一聽就知道是假意客氣了。</p>
楊老爺自然識趣：“應該的應該的……反正我們鄉下人也不大懂這些風雅東西，好東西就該在懂貨的人手裏……”</p>
說著話叫手下先撤出去，又喊人去太太房裏取茶具，殷勤得讓陸小魚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心想這地主還是挺上道的。唉喲，這糖衣炮彈真挺難抵禦，她到底要不要呢？</p>
正在肚裏畫魂兒的時候，楊地主婆來了，顫微微的似乎是被嚇壞了，把茶具放下，就抓著楊老爺的手，帶著哭腔道：“老爺，這是怎麽著了？我怎麽聽說家裏來了強盜？”</p>
正在看那色彩豔麗得不像古董的茶具呢，陸小魚一聽這話可真太不好意思了。</p>
咳一聲，她擺手道：“我們不是強盜……”</p>
“瞧這小姑娘說的，看你乖乖巧巧的，哪兒是什麽強盜？喲，你同伴可生得真好，瞧這麵相，就和畫上人似的，那更不是強盜了！”地主婆笑著誇人，又拉楊老爺：“老頭子，你說你，咱家來了這樣的人物，你咋不告訴我一聲呢？不行，快和我去閨女房裏，我得讓閨女好好看看這樣的英俊男子，她一定喜歡……”</p>
滿臉歡喜，地主婆就像是相中女婿的丈母娘似的，硬拉著楊老爺出去喚女兒。</p>
“咦，這、這畫風不對啊！那啥，大媽，我家祝老板……”陸小魚不不及攔著，看到人快走出門了才想起來要叫住人。人祝神君可不是來相親的。</p>
卻沒想到楊家夫婦幾步竄出門去，剛才還又怕又慌又歡喜的地主婆瞬間變臉，叉著腰大罵：“你們這對強盜，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居然敢到我們楊家撒野！來人啊，快放火，把這對賊公賊婆給我燒死了……”</p>
“咦……”這是什麽情況？</p>
眼看著門一下就關上了，外頭還好像是“哐咣”一聲落了鎖，陸小魚是真蒙了。</p>
還沒等她有所動作，就嗅到桐油味，外頭的人竟是圍著房子倒了桐油，又忽忽堆上柴火，竟真的點著了火。</p>
一嗅到煙味，陸小魚就驚了：“媽呀，這還有沒有王法了？他們是真想燒死咱們啊？糟了糟了，都放火了……老板！”</p>
祝融睨她一眼：“你不是有火焰掌嗎？還怕什麽火啊？”</p>
“這時候你還笑我什麽呀？你看，這真的……”聲音一頓，陸小魚忽然樂了：“瞧我傻不傻，有您在這兒呢，我怕個什麽勁呀？”</p>
“是啊，火雲邪神在此，有什麽好怕的呢？”祝融竟還笑了，隻是那眼神實在沒什麽笑意。</p>
陸小魚跟著笑了兩聲也覺察出不妥了，揉揉鼻子，貓一邊裝死，還聳鼻子：“這煙味……還是你送我三昧真火好，不嗆人。”</p>
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祝融長身而起，也不說話，長臂一探，把陸小魚攬在胸前，縱身躍起，直接撞破了屋頂，躍到了屋頂上。</p>
院子裏亂糟糟的人，有抱柴火的也有倒桐油的，聽到動靜紛紛抬頭，就有人驚叫：“他們要逃、要逃……”</p>
“逃？！本神君還真不知道‘逃’是什麽……火雲所至，寸草不留，今日就讓你們知道……”</p>
“火雲邪神的厲害！”陸小魚忙跟著接了句。</p>
低頭瞪了她一眼，祝融一聲冷哼，手輕輕一揮，原本正舔噬房子的火焰突然倒卷，撲向了放火的人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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