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安瞄了一眼,一時看不出味精的原材料是什麽,難怪高飛小兄弟這樣慷慨。


    “這味精你不用看它少,每次做菜隻需放一點,便已足夠,多了反倒不美”


    顧菲菲略微解釋了一句,徐子墨手上拿的分量。


    他一個人吃的話,能吃兩個月左右。


    “是個好東西,給爺仔細收著”


    徐子墨輕微點頭,隨手把瓷瓶扔給了小顏。


    雖然他從沒進過廚房,但他相信高飛說的。


    說到鮮味這個話題,徐子墨想起了上次為了見高飛,吃了半口蝦餃。


    蝦仁都沒咬到,整張臉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許多。


    他則帶著一臉的疹子,去聞香樓總店找茬。


    那時候誰能想到高飛是個性子沉穩大方的。


    今天才是他們第三次見麵,就送了他味精。


    想他徐子墨生於江南富商之家,什麽好東西沒見過,沒吃過,卻有不能吃各類海鮮的體質。


    吃了帶有海鮮的粥或者餃子,還沒吃到蝦蟹,就差點休克過去。


    每每聽到別人說海鮮多麽鮮美,比雞湯菌湯還要鮮。


    為了自個的小命著想,他無可奈何為挑剔的舌頭絞盡腦汁。


    要不然今天也不會如此不懂事的問高飛聞香樓的鮮味秘籍。


    隻要有味精就好,他也不會再追問下去味精從何而來。


    到了陳國京城以後,他一個人喬裝打扮來吃過很多次。


    已經聽過無數次食客誇讚,聞香樓的菜比海鮮還要鮮。


    想到這裏,徐子墨就感覺今天真是沒白來一趟。


    “上次真是對不住高小兄弟,去你們樓裏鬧事”


    這個坎不過去,他以後也不好意思再來聞香樓拿味精。


    “無妨”


    顧菲菲落落大方的說道,隻是個被家裏寵壞的孩子而已,一點子幼稚手段,不足掛齒。


    “家弟莽撞無禮,多謝高小兄弟出手診斷,我聽說你會一些歧黃之術”


    上次飯桌上,徐子安旁敲側擊的問過,想知道聞香樓的東家,是不是前年京城鬧得紛紛揚揚,傳的神乎其神的小神醫。


    隻不過被高飛轉移了話題,今日裏高飛態度更加平易近人,徐子安又提了一次。


    “略會一點,學術不精,讓徐公子見笑了”


    徐子安看看態度不錯的高飛,真是個有趣人兒。


    “我聽說前年京城出現了一個小神醫,也是巧了,那小神醫和高飛小兄弟竟是同名同姓,不僅會醫肺癆,治消渴症,還對時疫頗有心得體會,又富有仁心捐獻了一批物資”


    徐子安眼中帶笑的凝望高飛,小少年是個沉得住氣的,居然無動於衷。


    徐子安歎了口氣,搖了搖紙扇,帶著惆悵又向往的語氣說道,


    “說來那名叫高飛的小神醫,也是我江南百姓的福星”


    顧菲菲偏了偏頭,啥時候她都成了江南的福星?腫麽她自己不知道?


    顧菲菲抬眸對上徐子安的眼睛,對方打量和戲謔的眼神,不加掩飾。


    現在這種情況是承認,還是不承認呢。


    她可沒忘對方是堂主,專門搞情報消息一類。


    就憑著一瓶味精,可不足以加深友情的深度與厚度。


    若是他轉個手把自己賣了,她的麻煩也就隨之而來。


    主動承認就沒有反悔的餘地,默認不說話,還可以解釋愛聽故事。


    “是嗎,沒想到和我同名的人,如此的年少有為”


    “高小兄弟的聞香樓也是那年夏天開業,就沒聽過城中的神醫傳說?”


    徐子安一臉的莫名不解。


    “我那時候剛開業,經常忙的通宵達旦,倒是很少聽說,現在你這麽一提起,隱約有個模糊的印象”


    吊人胃口的話術,看來徐大公子運用的爐火純青。


    顧菲菲麵容淡淡的說,仿佛絲毫不感興趣。


    “別說高飛小神醫,高小兄弟同樣是同年人所望其項背的能人”


    “徐大公子謬讚,我隻是養家糊口罷了”


    顧菲菲適時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


    看來衛錦明和徐子安的交情一般,


    若不然今天對方也不會坐在這裏,


    試探她是不是當年的京城小神醫。


    得出這個結論,顧菲菲心情明媚起來。


    “聽說高飛小神醫當年也是如你這般年輕,我總覺得你們有種特別的緣分”


    換做是他十五六的年紀,也不會如此沉得住氣。


    難道真的是兩個人?徐子安加速搖了搖扇子。


    “徐大公子還會算命推演?”


    顧菲菲插科打諢,抓住緣分一詞岔開話題。


    “那是算命先生的飯碗,我可沒那個本事搶過來”


    徐子安這才意識到對方不想繞著這個話題打轉。


    收了扇子,哂笑一聲,隨著高飛的話走。


    “徐大公子的本事比算命先生的大多了,不知高某可否有幸一見”


    自從得知徐子安是清河堂堂主,顧菲菲也讓群裏的人幫忙查了查江湖上的清河堂的相關傳言。


    大多數消息都表明,清河堂堂主是個脾氣古怪的人,就算見到堂主,對方也不一定願意接單。


    顧菲菲這話問的頗有深意。徐子安臉上的笑意凝固,扇子拍在桌上。


    “高飛你真厲害,居然知道我大哥是什麽人”


    徐子墨剛好停下來吃飯的嘴,滿臉的驚歎。


    他又不是傻子,當然明白高飛的意有所指。


    “也是高某恰巧得知,若有冒犯,請多見諒”


    顧菲菲拱了拱手,語帶真誠之意。


    “冒犯談不上,不知高小兄弟所求何事?”


    七弟先是故意找茬在先,得味精在後,氛圍都到這了。


    他徐子安再不承認,豈不落人口舌,讓人貽笑大方。


    忽然,徐子安就想到了為何對方今日出現在樓裏。


    聞香樓東家的消息豈會那麽容易被打聽到。


    感情是在這兒等著他,徐子安嘴角扯出一抹興味。


    “想求小元子如今在京城的落腳之處”


    “又是一個求他下落的人”


    他記得上次是衛錦明來求。


    顧菲菲也同時想到了衛錦明,


    既然上次衛錦明沒有行動,很早回了長峰縣。


    很可能意味著現在清河堂也掌握不了對方的行蹤。


    “雖然很不想承認,還沒有我們清河堂辦不到的事,但事實就是如此,不過最近城中傳了小道消息,那個叫小元子的應該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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