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定能兌換不少金幣。


    可不,七姑惡狠狠地掰開死屍緊握劍柄的手,拿起借著微弱的星光看,金燦燦的的,仿若一把金劍。


    但七姑知道,這不是一把金劍,因為天下武林,沒人白癡到用金幣去請大師幫忙鑄造一把金劍,因為那鋒利度連一把青鋼劍都不如。


    七姑伸出粉嫩的玉指,彈了一下金燦燦的的金劍,唯有脆生生的響聲,並沒查出究竟是什麽材料煉製。


    難道是比之玄鐵還要好的一種礦材?


    七姑這樣猜測,仿若像是清楚明了,相當滿意地抓在手中,繼而,又是惡狠狠地扯下死屍的腰袋。


    腰袋和死屍的服飾一樣,也是花黃顏色,不過七姑打開一看,卻是真正地被嚇呆了,甚至於直直地尖叫:


    “媽呀,塵兒……塵兒……你殺的這究竟是什麽人啊?是個超級大壞蛋嗎?一定是,說不定是個超級的江湖大盜,否則,如何會裝有這麽多的不義之財?”


    “媽呀,這幾張金卡代表的金幣,絕對比之我背袋裏的加起來還要多。”


    “媽呀,這……這是玄階七品,還是玄階八品武元丹呀?總之不會是玄階四品,玄階四品我看過,還吃過,這麽強烈的武元波動,絕對朝超出好多倍、好多倍誒。”


    “不……不會是天階吧?嚇……嚇死寶寶了。”


    “嗚嗚……這是玄階極品九轉玉露丸嗎?肯定是,否則我為何拿在手裏,手都顫抖呢?”


    “嗚嗚……這……這是什麽?怎麽我從來沒見過?是療傷聖品嗎?一定是,否則怎麽可以比之令我手都顫抖的九轉玉露丸的藥味,還要濃香呢?”


    “嗚嗚……我……我不活了,這麽多不義之財,讓我如何處理呀?”


    “恩,還是交給塵兒,他可是好醜不分,統統煉化……”七姑激動地淚流滿麵,將花黃色腰袋裏的所有東西,包括兩頁枯黃的獸皮,也取出,惡狠狠地裝入背袋。


    她又伸手摸了摸,確認背袋口被自己紮緊了,這才站起來,又是踢了屍體一粉腳,“你說你一個大壞蛋,帶這麽多不義之財幹嘛?還不是便宜了塵兒?”


    “也是,但凡不義之財,人人都可以取之,特別是我和塵兒,能將之發揮至最大作用。”


    七姑找了自己可以取走不可思議的不義之財的借口,這才轉身要走,不過她忽又拔出自己腰間玄階四品的玄鐵劍,戳了戳屍體。


    “我滴媽呀,這……這是什麽人呀,幹嘛穿著這麽好的花雕紋彩鵝黃緊身服?都一個大人了,還穿著這麽鮮豔的顏色,應該是少年穿著才帥氣。”


    “恩,對誒,拿去給塵兒穿,雖然是死屍上的,可塵兒對穿著從來不怎麽講究,據聞沒衣服穿時候,直接從死人堆裏扒下些血淋淋的衣服穿。”


    七姑又給自己找到扒下這具死屍身上一套花雕紋彩鵝黃緊身服的借口,毫不嫌棄其脖子還在緩緩噴血。


    她剛想用仍在地上的花雕紋彩鵝黃腰袋堵住那血窟窿,不過又用手中玄鐵劍戳了戳,依舊戳不破。


    好東西呀,堵血洞太浪費。


    她不僅隨手撿起丟掉的花雕紋彩鵝黃腰袋,還整個地將死屍身上的一套花雕紋彩鵝黃緊身服也扒下來。


    她忽又抬頭望望,又四處瞅瞅,發現星空下的荒野,沒人,趕緊塞入背上背袋。


    這一刻,七姑像是有著做小偷的感覺,既刺激又怕怕。


    但她站起來,還是不忘又踢了屍體一粉腳,因為他讓塵兒迸發一劍,就昏迷過去了,太可惡!


    隻是等她掠回原來地方,一雙鳳眼瞪得老大,不僅僅因為李塵被一個渾身是血的老頭抱在懷裏,更因為李塵的披肩黑發,竟然……竟然白了許多。


    好在塵兒的神駿相貌沒多大變化,至多是成熟了些吧?


    “堂……堂主,您打跑了那個壞蛋?”七姑惶恐地問。


    原來這個渾身是血的老頭,是海堂主,他之所以盤腿坐在地上,看上去是在抱著李塵,實則是在用體內不多的精純赤陽武元,幫李塵療傷。


    海堂主抬頭,望了一眼七姑,忽又看了一眼她手中金燦燦的的金劍,深沉道:


    “這把劍,你不能帶,給我吧。”


    “怎麽不能?”七姑雖然很怕這個恐怖的海堂主,但她拿到手的好東西,怎麽可以交給別人呢?就算交給別人,那個別人,也一定是塵兒,絕不會是這個海堂主,雖然這個海堂主說她和塵兒都是赤陽門弟子,讓得她總算有了自己的宗門。


    海堂主歎道:“你拿著它隻會引來殺手之禍,哪怕我,也不敢擁有它,隻會想辦法把它處理了。”


    “是兌換金幣嗎?”七姑聞聽,眼冒星星。


    “你就不怕嗎?”海堂主話音忽然一轉。


    “我……我怕什麽?我怕你,堂……堂主。”七姑顫抖地說著,還倒退一步,可是塵兒在海堂主懷裏,又讓得她不能離開。


    不料海堂主卻長歎一聲:“正所謂無知者無畏,我今天總算明白了。拿來,我是為你好。”


    歎息間,不見得海堂主怎麽出手,七姑手裏的那把金劍,已然到了海堂主的手裏。這讓得七姑不由得直直尖叫:“你是堂主,也不能公然搶門下弟子的戰利品,那是我幫他撿來的。”


    “他的戰利品?丫頭,你真會開玩笑,他能爆出那隻邪道魔蠶,已然筋疲力盡,再衝出重重包圍,疾奔這麽遠,體內武元也早已耗盡,否則,他怎麽會昏迷不醒?尤其讓我痛心的,他似乎像是遭到了嚴重的內創,甚至於大量精血、乃至於壽元都被損耗一空,丫頭,他都這樣了,還能有什麽戰利品?”


    “什……什麽精血,什麽壽元?堂……堂主你都說些什麽呀?嗚嗚……嗚嗚……塵兒不會死吧?”


    “差不多吧,比死人多口氣,好在我用精純的赤陽武元幫他療傷,總算救回他一條小命,可惜……”


    “可惜什麽?堂主,您……您別嚇我,我……我膽子很小的。”


    海堂主長歎一聲,落寂道:“隻怕他再也不是我宗門的妖孽弟子了。”


    “什麽意思?”


    “你沒看到他的頭發都快全白了嗎?如果我所料不錯,他不單單僅剩下不足一年的壽命,隻怕一身妖孽的修武天賦也失去,他……他為了想救出兩、三千同門弟子,舍棄了自己,雖死猶榮!”


    “不可能。”七姑丟下手中玄鐵劍,擦吧眼淚,伸手將背上的背袋解下來,打開,從中取出一些精致的玉盒、木盒,乃至一些裸露的武元丹、九轉玉露丸、不認識的靈丹妙藥等等一些高階靈草仙材,顫抖地接連遞給海堂主,“這……這些可以救他嗎?”


    海堂主盯海堂主盯著七姑的手裏遞過來的靈丹妙藥等等,不覺又是長歎:


    “哪怕以我在宗門的地位,隨身攜帶的,都無法和他比,可惜,這些東西,並不能救你的塵兒,除非……除非……”


    “除非什麽?”


    “天階五品之上的七七還魂草。”


    “哦,我聽說過,大郡城應該有賣的,我在日月廣場那會兒,就收到一株黃階……”


    “哎……丫頭,你懂什麽,黃階七七還魂草,並不怎麽珍貴,哪怕玄階的七七還魂草,我也能幫他弄來,可惜天階五品之上的七七還魂草,那……那是需要生長萬年以上,僅存在與傳聞中!”


    “啊!怎麽辦?怎麽辦?堂主,我……我這把金劍不要了,給你,求你救救塵兒,他死了,我也不活了。”


    “那把金劍是要給我,包括從那具屍體上扒下來的所有一切,可是我明確告訴你,我救不了他,唯有靠他自己,或許他能機緣找到天階五品之上的七七還魂草吧。”


    說著,海堂主毫不心疼地將七姑送過來的靈丹妙藥等等,幾乎全一股腦地塞入李塵口中,忽又用精純赤陽武元幫他消化吸收。


    臨了,他自己才留一顆玄階七品的九轉玉露丸吞下,忽而又扯下血袍,將金劍包裹起來,壓在腿下,這才盤腿而坐,閉目靜修。


    七姑不知道該怎麽辦,唯有陪著海堂主坐著,不過她沒閉目靜修,而是一直盯著躺在海堂主懷裏的李塵。


    不知道什麽時候,天色麻花亮,七姑盯著的李塵依舊沒蘇醒,但他的披肩長發,已然全白。


    一夜白頭!


    可一串淩亂的腳步聲傳來,驚的七姑轉頭望去,那是三三兩兩相互攙扶著的同門弟子來了。


    不過這些弟子,大都渾身帶傷,尤其缺胳膊少腿的居多。


    七姑站起,舉目望去,曾經的四、五千同門弟子,曾經的一百多個內山弟子,曾經的三十幾個執法堂弟子,曾經的竺執事、賈執事等十幾個老家夥,如今印入眼簾的,唯有一個獨臂竺執事還活著,執法堂弟子一個沒了,宗門內山一百多弟子也沒了,隻有七、八十個外山普通弟子僥幸存活下來!


    這一幕,難以讓七姑相信,她又踮起粉腳跟,望過去。


    沒了,除了這七、八十個傷殘弟子,再也沒了……


    ……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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