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好吧?他可是師父的貴客。”文才有些猶豫地說。


    對此,秋生搖頭,道:“那可不一定,師父的朋友我們也見過不少,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和尚、老道士,哪有這麽年輕的?我敢跟你打賭,這家夥一定是欺負師父年老,用一些新潮的東西忽悠了師父,這才成為什麽貴客。”


    聞言,文才躊躇著,已經有幾分相信。


    實在是楊浩太年輕了,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師父的朋友。


    “別猶豫了,你總不能坐看他欺騙師父,騙完本事又騙錢財,然後一腳把師父踹開,讓他老人家無處安身吧?”秋生繼續補刀道:“外麵壞人那麽多,可不是誰,都像你我這麽老實。”


    這倒不是他有壞心,而是真的擔心師父被騙。


    因為不管怎麽看,他都不覺得楊浩有一點“貴客”的樣子,反而很像是騙子。


    “好吧,整他一下子!”文才最終點頭說。


    然後,兩人弄來符紙做成紙人,又自己出錢從鎮子上買來一道菜,以添菜的名義進去,悄悄將紙人貼在了楊浩背上。


    這一番小動作,自然沒可能瞞過楊浩。


    不過,他卻並不在意,反而假裝不知道,讓紙人貼在了自己背上。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秋生施法,然後將符咒塞進了文才肚子裏,接著道:“現在你幹什麽,他就會幹什麽,趕緊讓他出洋相,這樣說不定酒菜還能剩下一點。”


    聞言,文才照做,然後擺個後仰的動作……定在原地不動了。


    “你怎麽了?”秋生問。


    聞言,文才苦著臉說:“腰閃著了!”


    秋生:“……”


    接著,不等他反應,文才就猛地跳起來,唱道:“呔,閣下可是西門慶?”


    “幹什麽?把自己當武鬆了?”秋生愕然道。


    “我正是武鬆,拿命來!”文才擼起袖子就打,“武功大進”把師兄揍得是節節敗退,滿院子跑……屋子裏,反應過來之後的九叔,有些尷尬地對楊浩說:“劣徒調皮,見笑了。”


    “人不輕狂枉少年,不礙事。”楊浩說。


    接著,他頓了一下,又道:“九叔,你有沒有試過不用紙人,直接施展控身術?”


    “不用紙人?”九叔一愣。


    接著,他將自己真氣釋放出去,嚐試直接施展法術,很快就將秋生的身體給控製了住。


    “能做到。”九叔說。


    於是,在九叔和楊浩的控製下,秋生和文才互相對打了起來。


    時不時的,還說著一些奇怪的台詞。


    “三姓家奴,拿命來!”


    “你是何人?”


    “我乃燕人張翼德,現在要取你呂布狗命!”


    “你弄錯了,我不是呂布,我是秦瓊。”


    “那我就是關公!”


    最終,關公戰秦瓊,打了個兩敗俱傷。


    而楊浩和九叔,則玩了個痛快,九叔一臉暢快地說:“以前在茅山的時候,我跟師兄弟們就經常這樣玩,隻是後來,離開茅山之後跟師兄弟們各奔東西,就再也沒有這樣玩過了!”


    “這法術很有意思。”楊浩說。


    “但如果用不到正途,這就是紮針傷人的‘稻草人’邪術了。”九叔道。


    接著頓了一下,他又道:“不過,用來傳授武功好像也可以,就是不知道,道兄你介意貧道將‘九陰真經’裏一些粗淺的招式傳給劣徒嗎?”


    喝酒果然是最能促進男人間感情的事情,這才一起喝了一場,楊浩在九叔口中就從“道友”升級成了“道兄”。


    當然,實際上也不全是因為喝酒,之前得到“九陰九陽”之後,他就把楊浩當成了忘年之交。


    隻不過改口需要機會而已。


    “別傳那些粗淺的,直接傳授全部‘九陰真經’吧!”楊浩說:“我的武功不限製外傳,這樣,你傳秋生九陰真經,我傳文才九陽神功,然後讓他們繼續對打練功,如何?”


    九叔欣然同意。


    於是,已經半死不活的秋生和文才,更苦逼了。


    受傷?休息?


    不存在的!


    給你們灌輸一點內力,傷好之後,起來繼續打。


    因為有兩人隔空傳功,秋生和文才打著打著,動靜越來越大,一時間破空之聲,落地的掌印、腳印,紛紛出現。不僅如此,還一崩三丈高,閃轉騰挪,移形換位,讓恰好前來拜訪的任發三人,都驚呆了。


    “弟子都這樣出色,九叔果然是奇人。”任發感慨道。


    而旁邊,阿威的臉上,則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九叔的兩個弟子秋生和文才,他也認識,印象裏那都是學藝不精的半吊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


    兩人對打,都能跳十幾米高,實在是太驚人了。


    “這兩個人,好厲害。”任發的女兒婷婷,則是神采奕奕,一時都有些心動了。


    出國留過學的她,見過太多同齡男子,但是像秋生和文才這樣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任發三人的出現,很快就驚動了九叔,不過,他卻並沒有將之請進來,而是出去抱拳道:“不好意思,任老爺,我這家中來了客人,暫時沒法招待您,還請先回去,改日必將登門拜訪。”


    任發一愣。


    他還從沒想過,自己會吃閉門羹,畢竟這個年頭,奇人也是要給財主麵子的。


    九叔也看出了他臉上的不自在,於是解釋道:“實在是家中來了貴客,貴不可言的那種,還請任老爺體諒。改日,林九一定為今日的怠慢,登門道歉。”


    他不想得罪任老爺,但在這個時候,顯然沒心情招待。


    有楊浩這種深不可測的“天人”來家中做客,他哪裏還有興趣招呼一個土財主?


    隻是,他這麽解釋,反而引起了任發的好奇心。


    “還請九叔代為引薦,說不定您這位客人,我還認識呢。”任發說。


    他還以為九叔接待的,是一個金主。


    “這……”九叔想要拒絕,然而任發直接走了進去——他怕有其它金主過來,把自己結交奇人林九叔的機會給搶了,所以強行闖進了屋中。


    結果,入眼的,卻是一個從未見過的年輕人。


    長期跑江湖的任老爺,一眼就從楊浩的現代服裝上,看出了其不凡之處,於是抱拳打招呼道:“在下任發,見過這位小兄弟。”


    楊浩聞言,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這就是他的性格,對於九叔、掃地僧、無崖子、諸葛亮、喬峰之類的人,他很熱情,因為並不陌生。但對於不怎麽在意的人,他也很冷淡,至少身為高人的架子會端起來。


    隻是,他這番做派,卻讓任發的外甥阿威看不過眼了。


    “小子,我姨夫跟你說話呢!”他掏出配槍,指著楊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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