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無用,隻會讓人更欺負。


    所以楊渙也明白告訴她們:“過去病著,還便罷了,如今既然好了,豈能再讓人害了去。


    以後,他們但凡再向我動手,我也不會客氣。


    提前跟你們說,是讓你們有個心理準備,別到時候嚇著了。”


    紅葉已經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半天才咕噥出一句:“可是小姐,夫人人多勢眾,咱們……”


    “咱們也不差,過去沒說的時候,你不是很敢跟她對著幹嗎?”


    這麽一提,立刻把紅葉的勇氣給調出來幾分,暗暗攢了勁,點頭說:“對,不怕她,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奴婢死也要護住小姐。”


    楊渙伸手在她頭上擼了一下:“乖,知道你忠心了。”


    紅葉的臉“騰”一下就紅了。


    安撫好她們,都放出去,楊渙才對綠珠說:“單獨動木挽香有點難,我們得釜底抽薪。”


    綠珠跟她們不一樣,她見過世麵,也知道凶險和難度,不是隨便幾句話就能哄住的。


    楊渙自然也有詳細的計劃,隻是不好跟白雲她們說而已。


    此時內室隻有她們兩人,她便暢所欲言:“有一點她說的對,她是郡主,是木王府的小姐。


    所以隻要木王府還在,她就算犯再大的錯,傅柏遊也不會怎樣她。


    我們得先動她的根基,從木王府下手。”


    說起這個,又想起她們之前查的禁衛軍,和驍騎兵的案子。


    “綠珠,你對木宗光熟嗎?”楊渙抬頭問她。


    綠珠搖頭:“不熟,隻聽說好賭好色,不過有木王爺管著,也沒出過什麽大事。”


    楊渙的眼珠轉了轉:“知道他在哪兒賭,又喜歡什麽樣的姑娘嗎?”


    綠珠真搖頭了。


    建安城裏,達官貴人多如牛毛,關係也甚為複雜。


    有些人表麵看上去,好像沒什麽聯係,實則背後卻暗暗勾結,而有些明裏你好我好,轉過臉給上一刀,也不稀罕。


    隻是這關係網,非內裏的人,很難摸清楚。


    楊渙以前不常在京城,如今又是相府小姐,對此間事她不甚了解,但卻知道,誰更熟一些。


    “就要八月了,孫西瑤也快入宮了吧?”她問。


    綠珠:“要過了八月節之後。”


    楊渙扳著指頭算:“八月有三件大事,皇上壽辰,八月節,孫西瑤入宮……嗯,咱們去一趟中書令府,探望孫西瑤,也給孫老賀八月節。”


    綠珠問道:“要跟丞相報嗎?”


    “報,去的禮物得有由他備,咱們現在又沒錢,不過孫西瑤應該送什麽合適呢?”


    這個綠珠也不知道,她也沒送過女孩子禮物。


    楊渙在東方晞送來的那堆彩禮裏,好一頓琢磨,最後選了一套首飾,用一隻精巧的盒子裝了,準備送過去。


    至於傅柏遊那邊,一聽說她要去孫家賀八月節,高興的下巴都笑成了雙的。


    中書令孫卓,在朝中是舉足輕重的老臣,他輕易不開口,開口必影響某件事情的發展和結果。


    這樣的人,朝中眾臣誰不願意結交?


    可是這位孫老的行事做風,卻是誰也摸不透。


    他跟誰都笑嗬嗬的,但要果真給他說點什麽事,你說上兩天他都能跟你裝聽不懂。


    是那種明明很生他氣,又拿他毫無辦法的人。


    如今不用傅柏遊自己出麵,讓傅清歌去。


    成了,那自然都是自己的門路;不成,也是小孩子家,不知輕重的結果,不會顯的刻意。


    他一邊忙著備節禮,一邊還想著傅清歌懂事。


    雖有時候也氣人,但小孩子嘛,心性頑皮,哪有不氣人的,隻要能幫他做正事,總比乖乖當廢物強。


    楊渙當天晚上把此事說給傅柏遊,次日一早,他便把什麽都備齊了。


    還特意差牛管家過去問,用什麽樣的馬車合適?


    楊渙回:“小馬車即可,用丞相的車太刻意,會惹人閑話。”


    這兩句話,又讓傅柏遊讚不絕口。


    東西裝上車,楊渙也穿戴整齊,帶了綠珠白雲一起出門。


    傅柏遊站在大門口送她,木挽香隨在一旁,眼底陰涼,笑容森森。


    出了門,楊渙才說:“這禮應該是木挽香備的吧?”


    兩個丫頭都沒敢說話。


    就算不是她備的,看出門時的表情,應該也是動了手腳。


    楊渙笑了笑:“真是一根攪屎棍,不找麻煩她皮都發癢。”


    綠珠瞧著她的臉色問:“那小姐,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去木王府,反正咱這一趟主要是見孫西瑤,晚點也無妨。就把禮送到木王府,順便摸摸他們的底,親眼所見,比找人打聽要好。”


    車夫完全聽令,主子叫去哪兒,他就趕到哪兒。


    於是,半個時辰後,相府的馬車在木王府的門口停了下來。


    門房原先看到馬車,還以為是自家的郡主回來了,忙著出來迎。


    結果車上卻下來一名女子,不是郡主,也不是四小姐,看著麵生的很。


    楊渙道:“傅丞相給木王府送八月節禮來了,去通知你們家主子吧!”


    聽這說話的氣勢,再看這位小姐的派頭,已猜到幾分,忙著往裏通傳。


    先告知了管家木元成,這才又往裏頭,給老木王爺報信。


    無論如何,人家是送禮來的,又是相府過來,他們不可能把人拒之門外。


    但木元成對傅清歌,那真是恨入骨髓。


    人引入正廳,禮也搬了進去,隻見他附在老木王爺耳邊,這樣那樣說了一陣子,便悄然退了出去。


    異姓王木千承年近八十,身體健壯,精神矍鑠,往太師椅上一坐,頸背挺直,兩腿微開,目不斜視,一副忠肝義膽,赫赫將領的模樣。


    楊渙卻是在心裏冷笑。


    她也為將,自然知道木千承的份量,就剛才管家附耳說話的樣子,已經把他後麵的形象掃蕩一空。


    “王爺,這節禮是我家夫人備下的,她對木王府比我了解,想來備的禮您一定喜歡。”


    木千承眼神未動,話問的僵硬:“郡主為何自己不來?”


    楊渙一臉無辜:“我不知道呀,聽父親說好像前段時間辦錯了什麽事,要罰跪祠堂……,但王爺您千萬別擔心,隻是外麵這樣傳,我父親是不會真罰夫人的,隻是讓她最近少出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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