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搖頭:“沒有,屬下先跟將軍商量。”


    楊渙又問:“關於我還活著的消息,你有沒告訴他們?”


    “沒有。”


    楊渙道:“好,現在我告訴,這件事除了你我,誰也不要再說,仍然當我是死的,該怎樣還怎樣。”


    綠珠有些不解:“將軍是懷疑……”


    “七星煞血陣很玄,想要害死我的人也很鬼,會在哪兒出現,我一點頭緒都沒。


    綠珠,此事你一來,我就與你說過,你既然跟了我,就隻能信我,聽我的。


    否則,現在就走,永不要再回來。”


    綠珠挪開椅子,恭敬地跪下去,朝著楊渙磕頭。


    她一句話都沒說。


    楊渙也沒說。


    半晌,才伸手把將扶了起來。


    “好了,沒什麽難過悲傷的,我們還在,一切都好說。”


    次日一早,外麵雪下了一尺來厚,仍在紛紛揚揚飄個沒完。


    木挽香昨日從清芷院拿了琴,今日帶著楊渙的命令入宮了。


    一輛裝雜物的馬車,在她走之後,也出了相府的門,一路往城門口而去。


    至中午,門房傳來消息,二少爺傅誌軒回來了。


    蘭台院裏,傅柏遊聽到這個消息,也顧不上養病,忙著從床上爬起來,叫著外麵的牛管家說:“叫他來這兒,還知道回來……”


    牛管家趕緊先勸了他一句:“相爺,二少爺是應了三小姐的差,才出門去的。您看到他,問是問得,可千萬別像過去那樣,一見就罵,畢竟咱府上現在隻剩這一位少爺了。”


    傅柏遊跟吹起的豬尿泡一樣,被牛管家一針紮了個透,倒在床上再也不想說話了。


    傅誌軒過來跟他回話,他隻擺擺手:“去見你三妹妹吧。”


    清芷院裏,楊渙換了正式妝束,在外間的暖室裏見了傅誌軒。


    離開不過兩三個月,他看去卻長高不少,人黑了一些,但壯了許多,沒有之前可憐的纖瘦感。


    見到楊渙躬首行禮。


    “二哥,都是自家兄妹,無需如此。”楊渙及時托住他,讓到一側的椅子裏,“先坐。”


    傅誌軒卻道:“這是感謝禮,必須行給三小姐。”


    楊渙搖頭:“不必,我讓你去學藝,是為我所用,歸根結底,我還是為自己,所以你不必如此。”


    傅誌軒看了她片刻,沒再堅持,問道:“三小姐急召我回,可是有要事。”


    “對,一件當務之急的事。”


    傅誌軒:“?”


    楊渙說:“午後你去一趟大理寺,從秋代宇手裏拿一把匕首回來。


    匕首的樣子,一會兒讓綠珠告訴你。


    不要管這裏麵發生了何事,隻要告訴大理寺卿,這匕首是你的,半年前不甚丟失了就好。


    至於這幾個月的去向,就說是夫人嫌你愚笨,故意打發到山上去的。”


    傅誌軒滿心疑問,但還是應下了這事。


    楊渙見他沒問題,才說第二件。


    “兵部現有空缺,二哥把這件事辦完,就去那兒應個職吧。”


    “兵部?要進去不容易吧?”


    楊渙道:“此事我會安排,你隻管進去。


    進去以後要做的事很多,首要任務是幫我弄到兵部如今的形勢。


    還有,駐外的大軍回京,聽誰調遣。


    我說的是暗地裏的指揮者,不是表麵聽號發令的人。


    另外,禁衛軍那邊你也得多留意一些。”


    她把話說完,才淺淺一笑道:“二哥,我說的有點多,你剛進去,肯定接觸不到這些,也不用急,左右時間長,你隻需遇事多留意便好。”


    傅誌軒麵露疑色:“三小姐,我可否問下,你為何會如此在乎軍中之事?”


    楊渙早知他會有此一問,解釋道:“我與國師訂親之前,曾被一夥驍騎軍半路劫殺。


    我命大,並未死,但後來這夥驍騎軍卻全死了。


    驍騎軍一直駐守邊疆,就算回京,也不會直入建安城,更不會做這種殺人的勾當,所以我懷疑是有人指示的。


    如今不知道這人是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殺我,更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再動手,所以隻能辛苦二哥先幫我查著了。”


    她想了想,才輕聲說:“世事難料,當初讓二哥上山拜師,本來是想回來幫我做些買賣的,現在看來,還是保命更重要。”


    傅誌軒了然:“自然得先找出這個人,否則難安。我定當幫三小姐留意軍中動向,找出凶手。”


    楊渙也未再多說:“回棲院看看吧!”


    傅誌軒一走,她即可吩咐綠珠:“去找東方晞,告訴他我有人要進兵部,讓他安排。”


    他要做事,便要他做。


    莊妃也好,傅誌軒也好,楊渙倒想看看,他最終要幹什麽。


    不到半個時辰,綠珠就回來了,帶了兩個消息。


    傅誌軒的事沒問題,明日即可去兵部報道,自有人安排他應有的事務。


    第二個事,是宮裏的。


    綠珠告訴她:“宮裏在傳,五皇子白昭是天子之星。”


    楊渙的眼神深不可測:“這事是國師說的,還是你在外麵聽的?”


    綠珠道:“國師說,是宮裏傳的。”


    宮裏會無風起這種浪?


    而且還讓東方晞轉述一遍?


    其中定有蹊蹺,不過楊渙沒動,她在等木挽香的消息。


    午後沒多久,木挽香就回來了。


    琴送給了玉妃,得了一個新消息,莊妃的眼線遍布整個後宮,不但皇上身邊有,連傅千歌身邊都有。


    第二個,則與東方晞的重合,宮裏在傳白昭為天命之子,是太子的不二人選。


    昨日還安安靜靜的後宮,今晨突然就掀起太子之熱,真是比這場大雪來的還快還猛。


    木挽香說:“看來有人已經在幫你了。”


    楊渙挑眉看她:“是嗎?夫人還知道什麽?”


    木挽香:“我出宮的時候,看到莊妃急急往中定宮而去,說不定是向皇上解釋的。”


    解釋如果有用,天下何需兵馬?


    楊渙對此不屑一顧,隻問她:“二姐姐有沒說,貴妃娘娘身邊的眼線是誰?”


    木挽香語氣不快:“這她哪知道?不過是根據平時莊妃的消息推算而已。”


    “嗯,果然還是二姐姐有心機。”


    木挽香:“……”


    把惡語吞下去,暗暗咬牙。


    楊渙給了她一個好消息:“傅宏軒已經安全出城,很快也會把嫌疑脫掉,你好自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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