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你別打了,也許岑壁還活著呢。”


    斷崖處,一眾身穿錦衣官服的人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地毯式搜索。


    距離岑壁跳崖已經過去兩天了。


    不管是睿王官席單,還是九王爺官席越、十四王爺官席禧都派了許多人手搜索。


    然而還是一無所獲。


    從接到這個消息就開始崩著神經的官席越終於爆發了,他粗狠的拳頭盡數往官席單身上砸去。


    一招一式都是狠厲,完全不留情麵。


    官席單任由對方擊打,神情淡漠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那雙好看的眼睛裏此時沒有半分亮光。


    為什麽會走到這一步?


    為什麽?


    臉上和身體各個器官都傳來痛意,而官席越還在一邊打一邊質問:


    “我把她交給你的時候,你是怎麽保證的?”


    “啊?你說啊!你是怎麽保證的!”


    “你告訴我你會照顧她,這就是你所謂的照顧嗎?”


    一個不要命的打,一個不要命的承受。


    官席禧看這兩人的架勢,在岑壁還沒找到之前,不能再亂中生亂了,隻好一邊勸架一邊讓下人將兩人拉開。


    可是王爺打架,底下的人怎麽敢拉。


    就在這時,官席單終於說話了,“我隻是讓人看著她,我沒有逼她死。”


    說完這句話後,他似乎才終於從岑壁跳崖這個消息中清醒過來。


    他是生氣岑壁欺騙他,可是,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想過讓她死。


    當得知這個消息時,他幾乎是麻木地、由自己的下意識支配,讓人到這裏去搜索岑壁的下落。


    那個人,既單純善良,卻又狡猾聰明,怎麽會選擇這樣的方法?


    她一定……一定是還想騙自己。


    一定是這樣的。


    說完這句話後,官席單淡漠的神情終於有了變化,他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她沒死,她騙我,是她在騙我!”


    “我沒想要她死的,我隻是……隻是……”


    說話間,官席單的衣領被官席越狠狠揪住,踉蹌著往前走了一步。


    對方那張與之不相上下出色的臉上陰沉,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隻是不相信她,你隻是懷疑她,對不對?”


    “可你這樣對一個無依無靠卻又滿心愛慕於你的女子,這和逼死她有什麽分別?”


    “你看到這懸崖了嗎?看到了嗎?”官席越揪著官席單的衣領,將他拉到懸崖邊,指著下方仿佛吞噬著一切跌落物的血盆大口喊道:“是你,你親手把她推下去的,是你殺了她!”


    “不……不是我……”


    官席越鬆開對方的衣領冷冷一笑:“你是不是還覺得你沒冤枉她?或許我該提醒提醒你,那些可疑的信件究竟是怎麽來的。”


    信件那兩個字敏感得如同一根綿密而鋒利的針,一下子紮在官席單的胸口。


    他猛然抬頭,聲音啞然:“你怎麽知道?”


    “我怎麽知道?你以為那封信件隻有你一個人收到了嗎。”


    “那你為什麽……”


    官席單還想問,既然你知道了,為什麽不告訴他,可是話才說到一半,他就頓住了。


    因為對方是相信岑壁的,所以他什麽都沒有說。


    當初他因為信件被挑起巨大的怒意,和失去的理智,在冷水當頭澆下後,終於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多麽蠢的事。


    “為什麽不告訴你?”官席單的話說了一半後就停住了,官席越卻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對方,他要用最惡毒的語言來折磨對方,讓他愧疚,讓他生不如死:


    “你向來多疑,就算這件事不是真的,也會在你心裏埋下一顆刺,我不願意看到阿壁為你傷心,所以看過後就把這些送上門來的東西親自燒掉了。”


    “可惜你的反應真是跟我所料無差。”官席越的表情和語氣都是嘲諷,“我敬重你是我五哥,所以不會也不能對你怎麽樣,可你記住了,從今以後,你就是高高在上的睿王爺,我們之間也不必再講究所謂手足情深。”


    “皇家之間的手足情深本就是一場笑話。”


    官席越扔下這句話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他做了一次錯誤的選擇,將岑壁親手交給了官席單,才讓她最後落得如此下場,為的不就是所謂的手足嗎?


    他恨官席單,何嚐不恨自己。


    ------題外話------


    官席越:我夠狗血了嗎(咆哮.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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