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幾個人商量到最後,也沒定下結論。


    就算官席越給出了一個解決辦法,可是岑壁卻不願意再次回到官席單的身邊。


    她的態度堅決。


    於是所有的計劃都變成空影,禦翎也仍然繼續待在睿王府。


    然而事物的發展並不總是那麽如人意,就在他們這邊為了岑壁焦頭爛額的時候,睿王府中下人們又稟報官席單,說禦翎要走。


    這一次的感覺比上一次聽到官席越說要接禦翎去他府上都要來得強烈得多。


    官席單還來不及細想,就問下人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他以為是自己太久沒有去找禦翎,所以對方發起了小脾氣。


    可等到下人一五一十將方倚對禦翎說的話講完後,他不禁愕然,隨即眉頭緊皺,那些無端產生卻無法發泄的情緒瞬間找到了發泄點。


    官席單連一刻都等不及,就趕去了漪漣院。


    院門口,方倚身邊的婢女見到官席單怒氣衝衝的朝這邊走過來,就知道大事不妙,趕忙跑進院子裏:“側妃,不好了,王爺他……王爺他……”


    “王爺他過來了嗎?”誰知方倚卻好像早就知道官席單會來這裏,坐在那裏的動作都沒有變,“嗬,他這一次又算什麽呢?”


    給禦翎出頭嗎?


    砰!!!


    房門被踹開的聲音在這個已經寂靜了很久的院子裏格外響亮。


    “王爺怎麽突然想起來到我這兒漪漣院了?”


    方倚抬頭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官席單,眼中滿是嘲諷。


    然而下一秒她就感覺自己的脖子被狠狠地掐住,連呼吸都萬分困難。


    “本王說過了,若你再不知悔改,對翎翎做些什麽,一定讓你好看。”官席單掐著方倚的動作又加了三分力氣,“看來你沒長記性,那麽本王不介意幫你長長。”


    見到官席單掐得方倚臉色泛紫,有出氣沒有進氣的樣子,那位剛才跑進來通知方倚的婢女跪在地上不斷磕頭,她扯著官席單的衣擺,哭著喊著求官席單放過方倚。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啊,這裏麵一定是有什麽誤會,側妃她快喘不過氣來了,王爺您快鬆手吧!求求您了王爺!”


    隻是回應她的隻有官席單帶著怒意的窩心一腳。


    “你算個什麽東西,本王要教訓人,輪得到你在這裏求情。”


    官席單看著婢女的眼神宛如看著一個死人,眼神殘忍又可怕。


    “把她拉出去,賜死。”


    一句話就決定了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很快就有人將這個婢女拉了出去,官席單眼見方倚快要撐不住了,才略微鬆了手。


    有新鮮空氣湧進鼻子中,方倚得到片刻喘息,連忙大口呼吸起來。


    隻是剛恢複一點體力,官席單又加緊了手中的力氣,她的呼吸再次變得困難起來。


    這一折磨如同煉獄,讓人發瘋。


    方倚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對著官席單吼了一句:“王爺叫得……可真是親熱,既然你已經找到岑壁,又……又為什麽因為禦翎……大發脾氣?”


    因為官席單掐著她的原因,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連氣勢也沒有半分。


    可是她仍然嫌刺激不夠,又接著說道:“看來,王爺是……是喜歡上了……這個替代品吧?”


    呼吸極度困難,方倚不由自主的流下來了生理性眼淚。


    “夠了,本王說過了,她不是替代品!”


    官席單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方倚扔在了地上,他現在覺得連碰一下對方都讓自己惡心。


    “咳咳……咳咳……王爺何必口是心非呢,咳咳……咳咳……”


    重新獲得自由呼吸的方倚不斷咳嗽著,她已經什麽都不在乎了。


    事到如今,隻要能讓官席單和岑壁不痛快,她怎麽樣都可以。


    正當她抬頭想要跟官席單說什麽的時候,卻意外發現庭院當中站了一個人。


    方倚眼中又帶出笑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官席單,就算你將我掐死又怎麽樣,你以為真相是那麽容易就捂得住的嗎?”


    笑得太厲害,竟然連眼淚也笑出來了。


    官席單看著已經徹底癲瘋的方倚,猛然間意識到了什麽。


    他趕緊轉過身去,果然就見到禦翎站在院子中間,雙眼通紅,一聲不發的模樣。


    這副樣子官席單隻見過一次,就是上次她產生心結暈了整整一天一夜。


    被禦翎這樣看著,官席單霎時有些手足無措。


    他忘了自己正打算處理方倚的事,隻抬腳往外走,沒等到自己走近對方,禦翎帶著哽咽的聲音就傳進了耳朵:“原來我真的隻是一個替代品。”


    眼淚恰到好處的溢出,順著那張蒼白的臉滾進了衣襟中,瞬間了無蹤跡。


    官席單覺得連同他的心也一起沒入了深海中,四麵八方的壓強讓他喘不過氣來。


    “不是的翎翎,你不是替代品。”


    “那你說,我是什麽?是你的愛人,是你準備成親的新娘子嗎?”


    “我……”


    梨花帶雨的女子站在原地,明明她說的話沒有絲毫氣勢,甚至因為過於難過而有些有氣無力,可仍然讓官席單說不出任何話來。


    他沒辦法接下對方的話。


    於是禦翎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隨後官席單就看見她臉上所有的表情隨著眼底熄滅的光芒而消失,隻剩下那雙漆黑的眼睛無聲的看著自己。


    明明沒有任何表情,可官席單卻覺得對方比剛才還要傷心。


    哀莫大於心死。


    真正的悲痛都是嘶喊不出來的。


    “翎翎……”他啞然的喊了一聲禦翎的名字,然而對方已經不給他機會。


    “官席單,從今天開始我就從王府搬出去,我和你之間再沒有任何關係。”禦翎後退了一步,將頭上那支流蘇簪拿了下來,扔向對方,“我不會帶走王府裏的任何東西,這支簪子也還給你,祝你和岑壁姑娘有情人終成眷屬。”


    說完這句話後,禦翎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她的衣擺在空氣中劃出了好看的弧度。


    院門口處,官席越和官席禧正準備進來,見到禦翎哭得雙眼通紅的樣子都一愣。


    隻是對方卻像沒看到他們一樣,徑直往外跑了去。


    官席越見此,內心的愧疚更多。


    “翎翎……”


    官席單在禦翎走後就追了出來,隻是他還沒有邁出漪漣院的大門,就被官席越和官席禧兩個人攔住了。


    “五哥,我們已經錯過一次了,難道還要再繼續錯下去嗎?”


    這是官席越自從和官席單吵架以後第一次喊對方五哥。


    他知道,如果在這場愛情中勢必會有一個犧牲者,這個人不可能是岑壁。


    這個道理官席單自然也懂,所以不管他今天是因為愧疚還是因為其他而準備追出去,現在都隻能看著禦翎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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