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大舅二舅要回家。


    徐茉茶準備了一擔,反正他們來也挑著一擔。


    大舅錢進福四十一,顯老,畢竟當爺爺了,說外甥女:“給這麽多做什麽?”


    徐茉茶笑的軟:“親娘舅又不是外人。”


    錢媛說:“我在這兒玩幾天。明天去城裏?我也去。”


    錢老太太翻臉:“不行。豆苗她們去,沒準孫家盯著,你哥是男子,萬一那些黑心的盯上你。”


    錢媛拉徐茉茶:“莉莉一塊去。”


    錢老太太打孫女:“莉莉更不能去。”


    徐茉茶買下魏曾氏,與紀寶榮的恩怨情仇。


    錢媛無奈:“莉莉難道不去縣城了?”莉莉又怕誰呢?


    錢媛倒也明白,等這陣過去吧,至少不能和豆苗母女一塊去。


    錢永寶平衡了。要不然就他去不了。


    謔喲,錢媛拉著錢永寶檢查功課。


    錢家有條件,女兒像錢靄英也想高嫁,總之錢媛讀了幾年書,目前比錢永寶還有優勢的。


    一塊到書房。


    錢媛想著,莉莉在這兒對著邵師爺,她和奶奶商量:“咱家也建個這樣的書房?”


    錢永寶嗬嗬,她都定親了還能用的上?


    錢媛揪他耳朵,沒狠揪,怎麽就用不上了?


    次日一早。


    豆藿趕牛車,錢永貞騎驢,豆蔻和豆苗母女四個一塊去。


    這陣仗不小了,徐茉茶給表哥二十兩銀子。


    錢永貞心疼,妹兒山上辛辛苦苦賺來的。


    豆苗、紅豆、更是羞恥,想說不用這些,既然賣到徐家自然是小姐做主。這樣的主子天底下都難找了。


    其實,徐茉茶覺得,壓榨回來並不難。


    健健康康,是一家的氣象。沒有嬌小姐更沒有嬌丫鬟。


    徐樹根可以瘸,但沒別的病,看著都痛快。


    錢媛都心疼:“二十兩銀子,好好的丫鬟能買兩個。”


    老太太唉。


    徐茉茶抱著外婆胳膊:“銀子能解決的都不是問題。”


    老太太寵她:“該下人伺候你,而不是你賺錢養她們?”


    徐茉茶:“我這是養雞等著下蛋,養豬等著過年。”


    老太太搖搖頭。幾個女人,你指望她下金蛋?若是逼狠了,肯定又落個不好的名聲。


    徐茉茶琢磨葛布。


    葛布和夏布,有混淆的可能?


    葛布就是葛藤織了,夏布就是苧麻織了。


    葛之覃兮,施於中穀,維葉萋萋。黃鳥於飛,集於灌木,其鳴喈喈。


    葛之覃兮,施於中穀,維葉莫莫。是刈是濩,為絺為綌,服之無斁。


    言告師氏,言告言歸。薄汙我私,薄澣我衣。害澣害否?歸寧父母。


    葛、曆史就這麽長,絺、細的葛纖維織的布,綌、粗的葛纖維織的布。


    而織葛布,就是是刈是濩、即割回來放鍋裏煮、而剝下纖維、也能用來造紙。


    苧麻,是在地裏剝皮,挨著根部三四寸,一折、就斷,往兩邊一拉,皮就開、然後扯下、很容易,不用煮。


    徐茉茶和外婆說:“山上若是種葛不易,種苧麻還是可以。”


    單純種苧麻、緝麻、做夏布,還是能賺一點。


    村婦農閑、或是不閑,績麻都能得幾個錢貼補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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