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天好。


    徐家大院,收拾的幹淨。


    古槐村錢家、錢進福、錢進祿、錢進壽、幾乎是全家齊到。


    錢靄英不知幾時生,老父母在這兒照顧,中秋節,他們來看一樣的。


    天井,菊正開。


    錢老爺子拿板凳坐一邊,兒子孫子的他都不起來了。


    徐家良接待,兩家好,錢進福、錢進祿也不進去喝茶,就在外邊看。


    扈伯載在折騰盆景。


    錢進福看著:“山棗?”


    錢媛洗了棗端來:“昨兒挖回來的。”


    幾人看永寶,咋沒整個什麽?


    錢永寶氣。院裏這麽多盆景了又咋?


    老爺子看著扈公子整。


    錢進祿看出名堂:“好!不愧是扈公子。”


    扈伯載羞射:“先種,還得幾年才能成型。”


    錢進祿明白:“比種的快,這是山上挖老樁。”


    老爺子看他:“別想著挖一堆回來當柴燒。看好了,下手。”


    懂。又沒那麽多閑工夫,錢進祿跟扈公子學一手。


    扈伯載弄好了,黃楊麻溜的來將地收拾幹淨。


    天井一擺,有花園的樣兒了。或許再慢慢搭配,越養越好。所以講老。


    老宅經過打磨,住的人舒服。老人經曆風霜,哪怕鄉下老太太,也是一寶。


    噢喲,白家又來做客了。


    還是白老爺、白大公子、白二公子齊至。


    雖然白家熱情了一些,但沒啥惡意,交往還好。


    請進來。


    白老爺也不忙喝茶,先看盆景:“我家弄了些,總不如你這,這、山棗才弄的?”


    白二公子看著山棗,有種別樣的意境。


    扈伯載洗了手幹幹淨淨的來。


    白老爺笑:“白迪決定,讀個五年,下下科去試試,若是不中,就在家呆著。”


    徐家良應:“二公子霜後菊,必能桂榜高中。”


    錢進祿說:“到時是不是與扈公子成同年?”


    徐茉茶:“幾位公子就請到書房吧。”


    白二公子已經秀才,對扈伯載、錢永寶這些,還是有幫助的。


    錢永寶,今兒中秋放假!


    扈廣森都沒回家,拉上寶哥,好好努力吧。


    錢永浩、錢永暉等在一塊,他們就不用這麽辛苦了。扈公子還沒進學就說桂榜?


    五年嘛,誰知道呢?


    白老爺、白大公子也蠻期待的,家裏若真有個舉人,差別可大了。


    讀五年書也供的起。白二公子也不是那種亂玩的。


    綠豆領著錢永興過來。


    四歲的小孩,收拾幹淨,還是可憐的。大家都很善良。


    錢永浩、錢永暉領著堂弟,叫爺爺、奶奶,大伯,大哥,二哥,三哥。


    錢永貞給小孩買了好多好吃的。


    錢永興吃著,看姐姐一眼就害怕。


    綠豆過來,擋著,她胖嘟嘟還能擋住。這吃的也不饞,要吃娘也有。


    錢瑞想吃,沒好意思下手,就開口:“永貞賺了多少銀子?”


    錢永貞給永興擦嘴,喂他喝一口茶。


    錢老太太皺眉,這伺候,就想起薑莉的丫鬟媳婦,不過慢慢來。


    錢永興挺敏感,看一眼、啥也沒有,老實喝茶。


    錢瑞哈哈:“五裏村吳家,有四十畝田,父子還是木匠,一年少說賺三十兩銀子,那姑娘也是養的小姐一樣。”


    看錢秀英,她來說。給侄子介紹對象,錢靄英照顧侄子,她錢秀英能不照顧?


    錢秀英,放下茶杯。


    錢老太太:“你想好再給我開口。”


    錢秀英嚇一跳,不滿:“我也是為永貞好。”


    錢老太太更飆:“好不好的大家都清楚。別這麽大年紀叫我巴掌呼你臉上。”


    錢秀英看錢靄英,不敢開口。


    錢瑞敢:“嶽母知道那吳家?”


    錢老太太很厭惡了:“我錢家種田的,養不起小姐!”


    大家都知道薑莉了。普通人家,娶小姐就是遭罪。家裏四十畝田、賺三十兩銀子就照著小姐養,更可怕,就怕她好的一點沒學會。


    錢瑞:“莉莉不也是小姐。”


    錢老太太大怒:“想我一巴掌呼你臉上?憋不出好屁就閉上你那張嘴。”


    什麽玩意,就敢和莉莉比。莉莉、錢靄英不在意、老太太都不能容忍。


    金花拿拐杖來。


    老太太拿拐杖杵地,打死他沒一點猶豫。反正錢進喜也打了。


    以為沒人知道?大家都知道,古槐村錢秀英對四弟還不錯,啥意思?


    薑家都放棄了看不出嗎?或許錢秀英沒錯,但錢進喜是啥玩意?


    誰撞上來該叫老太太出氣。


    錢老爺子、白老爺、都有點尷尬。


    這錢瑞,越來越不像樣。不是拿了錢進喜的好處就是吳家。


    白大公子和錢老爺子說:“五裏村我偶爾聽說,那姑娘要嫁到城裏。”


    徐茉茶:“長的很好?”


    白大公子、我哪知道,我一男子,偶爾聽一句。


    徐茉茶琢磨:“那就是馭乂男有術。”


    徐家良盯著女兒,真想挨打?


    徐茉茶遁走。


    給錢永貞介紹對象沒錯,但得看什麽人。若是吳家眼光高,但不現實,轉而瞄上錢永貞,把錢永貞當冤大頭?這種指不定哪天給你戴綠帽。


    比起八娘那種,這種女人有時候也叫人如避蛇蠍。


    女人想過得好,就得放得開,但不是腿放得開。


    錢媛、錢娟、都不想和錢蓮玩。


    錢蓮也不走。


    徐茉茶不怕她作。


    錢娟和莉莉悄悄說:“大姑想和三哥親上加親呢。也可能看上吳家後生。”


    徐茉茶目瞪口呆,還能這樣。


    錢娟哼:“吳家姑娘若是嫁三哥,這也是親上親。或許吳家就這麽給她下套。吳家養出那樣的女兒,就像四娘指不定什麽主意。”


    錢媛,好了,別提那吳家。


    來練字,好在莉莉屋大。書房都是公子,去就不便,這邊正好。


    錢娟也練的耐心,要去京城啊,總得有拿出手的。


    別的不行,這字不限製你練吧?好比出身不行,有機會還不好好讀書?那你還能比什麽?


    徐茉茶作畫,反正隨便畫,窗外的狗。


    錢媛看:“莉莉把狗越畫越好了。”


    徐茉茶:“給一家狗作傳。”


    錢娟,狗有什麽可傳的,不過莉莉總有奇怪主意,能變成銀子。


    徐茉茶心想,為一家老狗傻狗寫寫故事,像養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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