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徐家這些人,不是老就是弱,對上那些亡命徒真不夠看。


    真要拚,老餘頭敢。


    但代價太大,別妨礙徐茉茶做事。


    徐茉茶回屋,一會兒收拾好出來。我學保鏢,就是來保徐家的?也沒錯。


    其他人都在堂屋前,叫她去,總不好意思。


    徐茉茶:“我還擔心他們調虎離山更多詭計,你們看好家,實在不敵就躲。不過,你們該相信我。”


    呀呀姐姐我相信你。


    徐茉茶親一口,就算調虎離山,也不想在家裏髒了我寶貝。


    包子好高興,姐姐這會兒英姿颯爽像女將乂軍。


    錢靄英不知道:“你這都哪兒來的?”


    徐茉茶笑:“還能哪兒來的?”


    自己弄不是找死嗎?幹外婆或晏家都是很好的門路。


    扈伯載也收拾好了,就是小一點。


    錢永貞羞愧,他愈發要好好練了,徐家不能靠扈公子,雖然也不會靠錢家。


    徐茉茶和扈伯載走入夜色,風呼呼,凜冽。


    徐家良想想,安排值夜。


    有防範總是好的,叫歇息的也能安心一點。


    徐家良是男子,和錢永貞、豆藿、老餘頭、差不多了。


    雖然那邊就有幾家,但不想驚動他們。安靜些。


    再說,若是真來窮凶極惡的,傷了別人你咋整?徐有財那種也鬥不過亡命徒。


    徐茉茶腳快。


    扈伯載緊跟。


    兩人就像風中飛,飛過橋,徐有財幾家都黑了。


    就算賺了錢,也舍不得點燈,有新媳婦的,你都不用去聽牆角。


    沿著路,徐茉茶不能走太遠,萬一家裏有事,能及時殺回來。


    拐彎處,就很好。爬上山,風吹著,這位置棒棒噠。


    扈伯載這黑的有點難,但一句廢話沒有。


    想想十八羅漢、的十六個?或許,被殺兩個好像不是很強,但誰知道十八個都是膿包?來一兩個強的就夠受了。


    徐茉茶沒問更多消息,因為未必可信。這種事,該靠自己。


    若是沒來,就當演乂習。又不是盼著危險降臨。


    扈伯載,也不確定自己能做什麽,但多見識,跟著姐姐總會有用的。


    徐茉茶拿弓、箭、都好好檢查。


    兩把匕首,準備妥當。


    扈伯載看,不是竹箭,但是,隻有十支。


    徐茉茶心想,相當於十發子乂彈,這冬天穿的厚,若是來個皮的,竹箭射不穿的。


    這不是山上打獵,慢慢撓。這是要命的。你死我活。


    叫扈伯載蹲好。


    徐茉茶又周圍踩,上下好幾趟,大概閉著眼都能上下了。


    路上,屁都沒有。按說要過年了,賊也沒一隻。


    扈伯載想,千兩黃金,正常人都不信,但那些卑鄙小人,或許一千兩銀子都值得他們殺人放火。幹了這一票,就離開饒桐縣了。


    報官?別說縣尊要什麽程序,會直接去抓人嗎?跑了呢?


    既然要來,不如幹脆些。


    再說,那些東西,縣尊不知道嗎?背後,指不定還牽涉什麽。


    以為隻有薑家與賊有關係?扈伯載雖然小,但看的很開。


    徐家大院。


    錢靄英帶著兒子睡了。莉莉說了弟弟第一。


    錢老太太也歇著,老爺子和錢永貞說了,有事來喊一聲。


    年紀大了,熬是不行的,床頭放著兩把刀,老太太當然能拿刀自乂衛。


    工作間,點著燈。


    本來就要趕工,像豆苗以前經常熬夜,那就幹一宿。


    寶珠有點方,這種事真沒見過,她到底是深宅大院、又年輕。


    錢娟突然興奮了:“又不是第一次。”


    寶珠:“不是、第一次?”


    夜裏、顯得有點荒誕。


    錢娟也不太清楚,看二姐,不好與寶珠多說:“四叔嶽父家親戚到扈家橋、山上偷樹。”


    這和偷樹能一樣嗎?不過寶珠明白了,以小見大。


    江湖啊啥的有聽過,在沈家,至少是不用她操心,沈家,麵臨著另一種的,或許徐家這種,也是絕無僅有。


    寶珠意識到,以後自己當家,柴米油鹽方方麵麵,沒有沈家庇護。


    意識到,有人為何賣身於徐家?尋求庇護。


    有些人,活得很難,哪怕豆苗再能幹。


    徐家,就為不多的人,撐起一片天。


    錢媛心想,她就在這兒賺銀子。沒有莉莉,賺個屁。


    錢娟說:“我都想習武了,和永寶一樣,每天到後山跑一跑。賊來了,也跑快點。”


    錢媛點頭,行的。


    錢娟:“叫莉莉教我們幾招保命的。”


    寶珠說:“就怕保住命最後也會沒有。”


    錢娟沒反應過來。


    寶珠隨便說:“有公子非禮,你弄死他了,能活嗎?所以,得看情況。”


    錢媛知道了。莉莉每次不想鬧大。我可以弄殘他,然後找莉莉。


    山上,徐茉茶準備差不多了,看扈伯載認真趴著。


    估計零下三五度,穿得厚不方便幹活,就算穿的也不少,但山上寒風透骨,真是好天氣啊。


    飄雪了。


    風小了,雪點點往下飄。


    夜色好像也亮一點。也可能眼睛在黑暗中適應了一些。


    徐茉茶準備好弓箭。


    扈伯載一時熱血沸騰,啥冷都沒了。


    姐姐這樣,殺氣一點不外露,他啥都沒聽見呢。


    有了,風一吹,雪大起來。


    幾隻鳥驚飛,搞得人想殺了燉。


    路上,十幾人,算得聲勢浩大,他們也知道,不能轟轟烈烈,雖然想更牛嗶一點。大概也隻能血洗,然後偷偷的樂。江湖傳出名聲,死了也樂。


    沒有馬,反正縣城過來二十裏,半個時辰都不到。幹完就跑。


    一個徐家,要不了多少時間。


    這天好啊,一下雪人都蹲家裏,有個幾天就跑遠了。


    一個滿臉絡腮胡,粗魯:“聽說錢靄英很有肉,那小子,應該值不少錢。”


    一個裝的像儒盜,或許曾經讀了不少書:“才幾個月能賣什麽錢,你會養嗎?養死了,一隻貓你也沒養活過。”


    粗魯的不信了:“我把他當兒子養,以後管我叫爹,哈哈。”


    一個扛大刀,雖然這玩意禁的,這會兒沒人瞧見,痛快的舞一場,來一壺酒就好了:“我養個女兒。”


    幾個開玩笑:“這不太好吧,老乂鴇是媽媽,你當爹?我們會尷尬的。”


    瓢你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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