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二,徐家良和錢靄英去古槐村拜年。


    錢媛和錢娟過來,一肚子氣。


    徐茉茶不問,也知道錢秀英。


    嗚嗚,包子半天沒見娘親,要吃奶。


    錢靄英抱著,不是不太想吃嗎?


    嗚嗚沒有,肚子餓了。娘親喂,這問題姐姐也解決不了。


    錢媛和錢娟不氣了,到工作間,開工。


    徐茉茶勸:“再玩兩天。”


    錢娟應:“去京城要玩好久呢。多賺些銀子,省的那些閑話。”


    錢媛:“知道是閑話還理那做什麽?”和莉莉解釋,“說小姑咋地,又說我咋地。我是拿刀子殺他們家雞了?”好像對啊,“空了我拿刀去殺他們家雞,一隻雞一百文我也不稀罕。”


    錢靄英不知道說什麽。都和莉莉學的。


    呀咿唔姐姐,寶寶吃飽了。


    徐茉茶,找你娘親。


    姐姐,你不愛弟弟了?我們曾經說好天荒地老,不是我獨自吃飽。


    這都要哭了,徐茉茶抱過來,又笑的咯咯。


    錢娟展眉:“前溪還會玩這了。”


    啊呀伊,寶寶會的可多了,以後你會見識到的。


    錢娟、拭目以待了。那些嫉妒徐公子的,就嫉妒一輩子吧。我也努力,叫他們嫉妒一輩子。


    於是,一個正月頭,徐家良忙著應酬。


    來徐家做客的,聽著那機杼聲。還以為催下人逼的乂緊。


    豆苗,我也不在意他們說什麽,反正沒別的事做。


    叫大娘來說,她們趕正月頭緝麻,豆苗織布,有啥問題?是有人腦子有問題吧?


    徐茉茶看著,腰包堆成山了,豆嶺愈發熟練了。


    豆苗樂,這還真是被耽誤的女紅,若是學繡花,那繡的好,不知道賺多少銀子了。


    豆嶺大概也覺得,幹這活,肯定比山裏跑容易。每天有吃飽。


    徐家良已經叫前麵作坊動工了。


    要幹農活的幹,要找人也是有的。


    給我女兒把作坊整好,家裏騰出地方,把我家弄的更美。


    養雞養豬最好也弄出去。


    有的小地主,都嘲笑徐家。


    徐家良和錢靄英不在意。就算養幾頭豬,一年也是幾兩銀子。沒吃你家的。


    早起,錢永貞、錢媛、錢娟、寶珠、一塊進城去。


    這腰包,到底賣多少,就看今天。


    馬車牛車都去城裏了,錢老爺子和老太太自己走過來。


    五裏路不到,老太太走的穩的很,拉著錢永興。


    就是叫小姑家養著咋地?錢進喜是徹底沒指望。


    錢永興情緒有點低落,去年過年就不好,沒有爹娘,別人都是不一樣的。


    不過,這種事兒,沒爹或沒娘的多了。


    綠豆盡職的拉永興去玩。綠豆知道自己是小丫鬟,帶永興可有成就感了。


    好像永興和綠豆玩也不錯,小孩之間,更單純。


    不知道哪兒媒婆找上門。


    徐茉茶閑著,就坐門口,看春風,溪水雖然不是江河,自有其悠閑。


    人都換下最厚的冬裝,元宵節沒過,來徐家看看熱鬧。


    丫鬟端出來好多吃的,小孩抓了,牆或樹靠了,看莉莉姐好看。


    媒婆看徐小姐,眼睛眯成一道縫兒。


    徐二全弄了一瓢水潑媒婆臉上,洗洗眼睛。


    幹得好!有的小孩抓沙子撒媒婆頭上。這是為她好,難道叫莉莉姐發飆?


    嗷嗷,媒婆要發飆了。


    丫鬟端水出來,抓沙子的都來洗手了。


    小子洗了手,端起水又潑媒婆,這回凍哆嗦了。


    媒婆一張臉,就像鬼臉。


    徐茉茶喝著茶,拿著剪刀。


    豆藿幫忙搬一盆黃梔出來,徐茉茶想要黃楊的,算了,太麻煩。


    盆景,就得精心修,修得這個形。


    徐龍俊問:“莉莉姐在修什麽?”


    徐茉茶:“修身養性。”


    好深奧的樣子。一些小孩還是看的認真。


    有些鄉紳家,是不給靠近的。總叫人敬而遠之。


    徐茉茶覺得他們隻要不臭,問題還不大。包括嘴裏的臭,一般的孩子,就像山上樹,也是一景。


    幾個姑娘坐邊上,看媒婆,不知道做什麽媒。


    不過,大家都覺得這媒婆說不出人話。


    媒婆哆嗦夠了,徐小姐竟然修花剪草壓根不理。


    徐家村的,都覺得莉莉這範兒,碉堡。我也想在家種一盆草,偶爾裝個嗶。


    莉莉姐,請問裝嗶的話用什麽草比較合適?


    稗草。


    茅草。


    狗尾巴草就比較高級了。


    艾草也屬於高檔的。


    腦洞一開,徐茉茶說:“誰給我弄點艾草根來。”


    我去!這玩意隨便扯,一會兒扯回來一把,手髒的,跑到溪裏再洗洗。


    徐茉茶送他一包花生。這也頂兩文錢了。


    一時小孩羨慕。以後莉莉姐開口,得跑的快。


    小丫頭就跑挺快,抱個小盆出來。


    徐茉茶將艾草種下去。搭配、餓極了也能吃,要不然種?


    種其實啥都能種,在於成本,以及機會成本。


    好比,你地裏種出來,算算一斤五文錢。那滿山遍野去摘的,一斤給兩文錢就夠了。誰還來買你的?


    清明摘艾草、做艾草米果,這事兒小孩上山就能幹,一天賺五文錢都不少。不過,大家都摘,有時候摘不到。願花錢買的可不多。


    徐茉茶決定,自家山上種一點好了。自家有山有田就是這好。


    媒婆也決定:“你這樣的,下次求我我也不來。”


    徐茉茶揮手,好走不送。


    媒婆自言自語:“田家公子,年方十八,品貌端正,家財萬貫。這弟弟也有了,做姐姐還不趕緊嫁,到頭來又連累弟弟。”


    沒人搭理。


    莉莉嫁不嫁幹你屁事。家財萬貫又有多稀罕?


    媒婆磨蹭著不願走:“像田家這樣好,多少小姐恨嫁。”


    姑娘被撩了:“人就這麽賤,求著他不行,非得求別人。來求就說求,又好像人求他。”


    媒婆嘮嘮叨叨,把徐茉茶說一通。


    丫鬟沒忍住,又一盆水給她洗洗。哪輪到她叨叨了?


    嗷嗷,媒婆往地上一躺,不走了。


    世上多奇葩。這媒婆大概對徐家村不熟。


    一群人看莉莉,咋辦?


    徐茉茶:“到我家來訛錢,我就報官。”


    衙役都有點腿軟。徐小姐千萬別來,過年鬧那麽大事,心慌。


    徐茉茶隨口一說,誰都知道動不動有事煩人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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