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伯載已經去縣城。


    反正對縣城很熟了。縣試,有錢進祿在縣城,錢永貞去看錢永寶。


    甘家還不看著小舅子?


    所以,徐茉茶在家撩弟弟,這包子就像見風就長。


    徐經小朋友,看他的豆苗、瓜苗。


    第一批其實不是季節,徐茉茶種下第二批,過一陣再來第三批。


    徐經小朋友已經知道,瓜是瓜,娘親肚子裏的弟弟不是這樣的。


    嗬嗬瓜總不能長成個人吧?


    他依舊執著,隻是人和瓜一樣會長,看瓜苗成長也有趣。


    錢靄英在屋裏看,好在兒子沒被他姐姐教傻了。


    小朋友向娘親眨眼睛,咋會傻呢?人都是越來越聰明。


    老太太樂,前溪眨眼睛像極了莉莉,確實是聰明孩子。


    扈通和徐家良過來。


    徐經小朋友認得裏正,和裏正打招呼。


    扈通被包子萌壞了,總想生個這樣軟萌的包子,好像是來不及了。


    徐家良泡了茶,就坐在屋簷。


    其實,村裏常來往的話,坐屋簷、坐屋外、常有的。


    除非正事。今兒扈通也沒什麽正事,扈廣森的情況也不提。


    其實,望子成龍每個都有,但不成龍,你難道就掐掉?


    錢老爺子修盆景,扈通看著、瞎指揮。


    其實很多有徒長,那是必須剪的。有的長出來根本不結果,還影響別人。


    好比地上雜草,徒長就是自身雜草,或者自家雜草。


    盆景就這麽大,要表現最精致的內容,一點多餘都是不能容忍。


    徐經小朋友看外公:“這個。”


    徐茉茶拉著弟弟小手,小心點,棗樹有刺。


    包子靠在姐姐懷裏,他小心哦。


    徐茉茶取一根刺,用水洗洗,紮弟弟的手。


    徐經小朋友皺眉,抬頭看姐姐:“痛。”


    徐茉茶點頭:“以後要離遠點,這刺還會紮在手裏,我們手這麽嫩。”


    包子玩姐姐的手,都是嫩嫩滴:“外公小心。”


    老爺子抬頭應,我外孫關心呢,前溪看的可仔細,不像有的小孩懵懂。


    扈通、問徐小姐:“你就這麽教弟弟?”


    徐茉茶應:“撞牆的感覺不好受,撞過就知道。但有些是不能試的,比如被蛇咬。不過大人避著,他也就知道了。”


    扈通、還是好神奇,有的小孩,你說了他真知道嗎?


    十來歲都不知道吧?或許也是似懂非懂。


    我們徐經小朋友裝的很像。


    扈通問:“真種荼蘼嗎?”


    徐茉茶:“種一些唄。我覺得防賊最好,將賊往那兒一扔。”


    扈通嚇的一愣一愣。估計下輩子都不願當賊了。


    徐家良已經下手,女兒說的,不種哪行?


    徐茉茶琢磨著:“當柴的話,像豬草,拿刀剁碎一點,鐵鉗鉗而不是手抓,其實刺都是挺好燒的。你看那老虎刺。”


    扈通點頭,確實好燒。


    有的柴長得好就是燒不好,要好看做啥用?


    徐茉茶想起來:“外公,老虎刺做盆景不錯,常綠,而且秋天結果子,紅色的果子也喜氣。這一身刺,像骨鯁,型也好看。”


    扈通叫:“你說我想起來,我那有兩棵留的小孩手腕粗了,一人多高,拇指粗的不少。幾時去挖?”


    徐茉茶:“拇指粗就差不多,老樁造型也不好整,小點的,一邊造一邊長。也可以在地裏留老樁,一邊種一邊砍,差不多再移盆。”


    扈通:“費工夫。”


    錢老爺子接話:“有空整一整,沒空就不管。”


    走,去弄老虎刺。這會兒適合種,一夏天就長差不多。


    一般人老虎刺都砍了,反正不能成材,有時候留,管它什麽用呢。


    這就用上了。老爺子挖了五棵回來。


    扈通跟著過來。


    徐茉茶叫徐樹根將盆準備好了,把老虎刺埋下去。


    叫徐樹根說,盆景,就是山上長的挖回來,小姐說好就好。


    這株還不賴,徐茉茶將枝葉修了,反正葉子年年長。再拿棕繩來扒拉根。


    扈通看徐小姐折騰,回去也折騰兩盆。


    其實,這也講無心插柳柳成蔭,真正好的型,要接近天然,就不是照你想的。


    都弄好,扈通也不在這兒吃飯。


    還沒點燈,徐茉茶就坐在屋簷,端著飯喂弟弟。


    徐經小朋友吃的可認真,一點不作。


    錢老太太看外孫女,姑娘家帶弟弟真這麽細心的不多。


    錢靄英嗬嗬,她別帶歪就好。


    徐家良收拾好,讀書。


    包子撲在姐姐懷裏,都聽熟了。


    徐家良尷尬,念高深的,能聽懂嗎?


    徐經小朋友拉姐姐,去書房,誰說他不懂?


    徐家良,兒子和女兒已經棄我而去,隻有小兒子,將來會不會也棄我而去?


    錢媛和錢娟回來,給莉莉看扇套,這改進的蠻不錯。


    徐茉茶說:“拿去給甘公子和白公子看,他們再提提意見,有的不一定這次做,留著下次。”


    錢娟、突然想著這扇套坑甘公子銀子,莫名喜感。


    錢永貞把扇子也談好了。


    最好是一套,免得臨時又不配。買東西若不配的話,就不願買了。


    所以,做的是扇套,還得操心扇子,最終都是為銀子。


    晚上,徐經小朋友和姐姐睡,要聽故事。


    徐茉茶從書上翻,然後翻譯成小孩能聽懂的。


    隔壁,徐家良覺得,這胎教或許女兒更合適?他都睡著了。


    徐經小朋友睡覺,枕著姐姐胳膊,睡特踏實。


    豆萁看著姐弟倆,沒她事了。


    這春夜,還是冷,一下雨,更冷颼颼。


    早起,幾個流鼻涕。


    徐經小朋友好奇,學人家擤鼻子。


    徐茉茶抱著弟弟,在徐家村轉,那流鼻涕的更多。


    有的鼻涕娃,流老長,往嘴裏吃。徐茉茶都受不了,抱著弟弟回來。


    老太太問寶貝外孫:“和姐姐做什麽呢?”


    包子說的都是實話:“流鼻子,不能生病,不能髒髒。”


    錢靄英剛吐完,渾身無力,流鼻涕有什麽好看的,還特地去村裏轉一圈?


    老太太看開了:“我們孩子就是什麽都要知道,而不是隻知道甜不知道苦。”


    知道鼻涕啥味道嗎?


    包子不學了,我們去書房讀書。


    徐茉茶給他一本。


    徐家良來瞧,他兒子坐的端正,翻的認真,先混個臉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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