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家裏沒男人。


    徐經還是小朋友。


    寶珠、錢媛、錢娟都沒過去。


    男人的事,又沒準備大辦。


    寶珠問前溪:“看到兔子撞樹上了?”


    小朋友點頭:“姐姐追的。我要學姐姐,不能做兔子。”


    要不然就成桌上一盤菜。


    寶珠、還是難接受,莉莉這教育方式、好殘酷。


    不過,前溪看過姐姐殺人、打獵,這兔子就是小菜一碟。


    徐茉茶和嫂子撩兒童床:“小孩不隻是學規矩的,那是啟蒙後的事。從二三歲到五六歲,是一個很好的階段,應該盡情的發揮。”


    看兔子撞樹?


    徐茉茶覺得:“女寶也該有個童年,所以,兒童床男女不同。女寶也是嬌貴的,沒什麽弄璋弄瓦。六七歲才懂事,那時候教又不遲。或許,也能更明白。”


    不,寶珠、錢媛、都聽到六七歲教不遲。


    雖然可能花更多精力,但養孩子不就是要花精力的?


    農村的小孩山裏田裏的野,條件好了,規矩多了,算什麽?


    其實,這發揮也不是盡情,大人會定好方向。


    一群女人,不是已經當祖母外祖母就是當娘或將來要當娘,所以,都來參與,兒童床該咋整。


    徐茉茶抱著弟弟:“想要什麽樣的床?”


    包子眼睛亮晶晶。


    徐茉茶笑:“不是姐姐那樣,你是小孩、還是男孩紙。你想要床上有什麽?”


    包子:“老虎!”


    當然是否定。白虎主殺,在小孩床上弄虎,不是被打死就是餓死。


    不過不一定,虎皮還能用呢。


    猛虎下山之勢不行,你說龍鳳是乖寶寶?那不照樣用?


    徐茉茶說:“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眾神守護。像三麵佛,對內是守護,對外要鎮邪,免得衝撞孩子。”


    老太太點頭,這可以有。


    小孩子易受驚,若是床上有玉,還有守護神,那是很好的。


    錢娟忍著沒說,就沒有莉莉說不成的。


    寶珠問:“還有一麵呢?”


    徐茉茶:“在小孩的夢裏。虎還是要虎性,但內有守護、心中無懼,或許敢伏虎,或像虎一樣縱橫山林。這需要一定意象。”


    寶珠,我有點懵。


    不過,也不難理解。虎是有的,青龍玄武在哪兒?那就是想出來。


    小孩根據大人的想,有著自己的想。


    很難根據單獨的說,有哪些好處。好比吃一碗飯,充饑。那樣的床,好看。


    男孩睡著,長骨長精神。


    錢靄英好好想想,別把床給她做的,最好是能用床將孩子規整了。


    像小孩的繈褓,哪怕在床裏發散,還有個床在。


    徐茉茶說:“床上,一些抽屜,放著送他的賞賜,挑合適的。”


    老太太點頭:“我再給前溪一柄如意。”


    錢靄英:“娘,前溪那都夠了。”


    老太太:“哪能一樣,這是替他祖母送的。”


    祖母沒能抱孫子,心意肯定在,保佑孫兒一生如意。


    如意以前既是兵器,也是癢癢撓叫不求人,名堂更是多。


    材質有各色玉石、金、銀、銅、鐵、犀角、象牙、竹、木、陶瓷等。其中玉石如意分為翡翠、白玉、青玉、碧玉、墨玉、水晶、孔雀石、瑪瑙、珊瑚等。木柄質地分紫檀、花梨、黃楊、黃檀及檀香木等。


    徐家良和錢老爺子回來,錢永寶也過來。


    這邊還在商量兒童床。


    錢永寶找著姐姐:“那李家母女一個病了一個瘋了,李家找來。”


    老太太哦喲。


    錢永寶安慰:“病的穩住了,瘋也隻是嚇著,我爹將李家懟回去了。從早到晚賴在徐家,要飯嗎?你來錢家還說得過去。”


    徐茉茶樂。大舅也有意思,叫李家去錢家要飯?


    再說,錢永寶也有舅舅,能叫李家占便宜?


    錢永寶扶額:“我舅懟李家才好看。”


    嘲諷的。兩邊舅舅算狗咬狗?咬一咬反倒消停點。


    錢永寶哼:“趙家、不是還沒進學?還想和我講講,我可沒空理。”


    老太太點頭:“對,好好準備府試,和那些浪費工夫。他們敢找來,我去懟。”


    金花說:“趙家不是不要臉嗎?李姑娘雖然定了趙家,這種媳婦他們不嫌棄?長得還醜。”


    徐茉茶笑:“和你比哪個敢說美?”


    金花羞澀。


    金花十歲,還真是美人胚子。


    頂美是說不上,但鄉下地方,就足足夠。


    何況,有時候要不了極美,這樣剛好。她又能幹,腦子還不蠢。


    徐茉茶問:“你將來什麽打算?”


    金花羞澀:“家裏殷實就夠了,嫁到徐家來也不錯。”


    徐家幾個小廝了,她一個丫鬟,沒那野心。


    金花說實話:“我爹娘都不願給人做妾。我就算過得好,他們豈不是也氣?”


    做妾,能好到哪兒去?那些妾,美的有手段的也多。拚的頭破血流,還不如過著小日子。


    錢進祿也過來。


    院子很順利,不過錢嫆做青容。


    錢進祿說:“賣的比去年好,應該能多賺些。不過,縣城也有幾家做了,暫時還影響不到。隻是那馮家,我盯著,差點作妖。”


    錢進祿皺眉。女兒辛辛苦苦,被馮家作,哪能舒坦?


    老太太關心。


    錢進祿又安慰:“嫆嫆好著呢。明濤也是好的。雇的幾個也好,反倒是馮家進城,要偷銀子。對,就是拿。”


    大家都驚、怒。


    賺點辛苦錢,你跑去白拿?


    和李趙氏一樣,就是想到徐家白拿。


    所以,徐茉茶好在沒自己賣,雖然有些東西,銷路不在饒桐縣。


    青容一個一文錢,一天才賺多少?那些人,是雞也拿一塊糖也拿。


    農村窮啊,有的是看上好點的,布頭都拿。


    老太太愁:“也不能甩了馮家。”


    錢嫆嫁到馮家,她又不是莉莉或姚甘氏。


    青容這項目,還有甘家的份兒,這不是丟臉?


    錢進祿:“我就說有下次就送衙門。”


    給嫆嫆麵子就不直說,但意思很明白。嫆嫆也是有娘家。


    老太太問:“馮作翊兩歲多了,嫆嫆現在怎麽樣?”


    這個、錢進祿當爹也不好說。


    不過沒有就是沒有。


    徐茉茶插話:“大姐才二十,生的少養的好,一個頂人家五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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