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風還挺詭異的。


    馮家都在哭。


    馮明濤和媳婦錢嫆。


    徐茉茶這邊,包子穿的蟒袍,農村人認識嗎?


    正宗的,幹外婆送的。能穿著這到馬橋村,夠正式了。


    我們就是來給大姐撐腰。包子從小學會給姐姐撐腰。


    蟒袍有嚴格規定,但錢夫人送,就沒問題。


    蟒袍,親王、郡王,通繡九蟒。以下至文武三品官,皆九蟒四爪(趾)。文武四五六品官,八蟒四爪(趾)。文武七八九品、未入流官,五蟒四爪。


    男蟒袍主要以四爪龍為圖案,女蟒袍則多以龍或鳳為設計。


    有認識一丁半點的,哪怕不認識,知道徐小公子絕不能惹就是。


    有明白人,徐小姐雖然凶,錢嫆這一哭,找回來了。


    就是理占足。有理才打的你。


    打你是你活該。


    馮老大不得不問:“你們到底想咋樣?”


    徐茉茶說:“馮家是沒法過了。”


    錢嫆喊:“和離!我回古槐村,帶翊翊走,省的哪天被你們害死!你們一家人真毒!”


    馮明濤:“嫆嫆我不離!要走一塊走!”


    錢嫆大哭:“我都是為翊翊!事情大家不清楚嗎?我表妹出的主意,辛辛苦苦做青容賺幾兩銀子,沒照顧村裏嗎?我賺的銀子沒交給婆婆嗎?你吳麗芬去偷銀子不成,又害我兒子!我以後若是再賺,我還敢回馬橋村?”


    馮明濤可憐:“嫆嫆你得帶我走。我沒本事,就跟著你走了。”


    馬橋村的無語,這夫妻不離不棄,那就是馮家的錯。


    艾草賺錢,不少人是跟著賺了幾個的。


    以後還能賺更多?


    想賺錢人人都想,但像吳麗芬做這麽絕的,少有。


    吳麗芬緩過來,哭天喊地,罵人。


    髒話,徐茉茶怕髒了弟弟,所以,抽她。


    嗷!馮老大都跳腳,這真是狠。


    大家怕徐小姐,也覺得吳麗芬、無理取鬧。人家都鬧來了,她鬧的過嗎?


    打斷她腿,抽爛她嘴。


    馮老大都得求徐小姐手下留情,或者隻管出氣放過別人?


    徐茉茶不管:“娘家人在都敢這樣對我大姐,平時我大姐一人在馮家,還不知道怎麽熬的。”


    錢嫆嗚嗚大哭。


    哪個媳婦不委屈?這都不用裝。


    李琴上,抱著女兒哭。


    馮明濤說吧:“我們沒分家,嫆嫆想多賺點,好給翊翊留一點。每天半夜起來,忙到半夜才睡,清明那幾天,一天睡一個時辰。客人也是,鬧事的,得陪盡笑臉。好在靠著甘家老街坊。吳麗芬去偷銀子,我在甘家還抬得起頭?以後不還得連累二妹?”


    嗷,錢嫆哭:“我死了算了。”


    錢老太太、拿著黃楊木拐杖,老封君的排場。


    孫子孫女護著,這不是錢家來欺馮家。


    隻是錢家女受欺負了,娘家來撐腰。


    我們這樣的娘家,憑什麽在你馮家受氣?因為錢嫆賢惠,但你們太過分。


    馬小花過來。


    錢老太太開口:“孫女嫁過來,以前覺得你家好,明濤這孩子好。”


    馬小花賠罪:“是我沒用。”


    錢老太太:“馮作翊是你親孫子,你對著他說沒用就有用?他受了委屈怎麽辦?好好的孩子,被尿頭上?”


    馬小花無地自容。


    馮雷來:“親家奶奶說咋辦吧?”


    馮家叫你們搞成這樣了,不是抱怨,是真不知道。


    錢老太太退一邊。


    錢老爺子開口:“既然明濤這孩子,和我孫女要過,也沒有強行拆散的。”


    馮雷賠罪:“媳婦勤勞能幹,能娶這樣的媳婦是我們馮家福分。”


    錢老爺子點頭:“你是明理的,我們不學那婆娘。幹脆些,給明濤分家,以後,一年孝順你五兩銀子,不少吧?”


    馮雷想想:“不少。別說五兩,有的一兩都沒有。”


    錢老爺子大聲說:“都做個見證,分了家,以後我孫女與馮家是親戚,但願不願是我們,沒有上門來搶的。還是那句話,強搶或做賊都報官。”


    馮雷慚愧:“明濤是我兒子,翊翊是我孫子,兒孫好,我有什麽不滿的?”


    人都在,正好分家。


    與大房是沒關係的。


    錢家的氣勢太強。


    馬橋村有旁觀的,才明白過來。


    這鬧一場,家也分了。以後找上錢嫆更生疏了。


    至於留在這兒的馮雷,要說錢家沒怨言,不可能。他們過著。


    當然,馮明濤一家真過得好,對馮雷是有好處的。


    看錢老爺子錢老太太底氣,都是徐家來的。


    馮家有不願分家,錢嫆賺銀子,能給家裏交二三十兩。改成一年五兩。


    但不分不可能。


    錢嫆叫著,把馮家別的都沒要,就把屋裏東西收拾收拾。


    來這麽多兄弟,牛車來,拉走。


    徐茉茶抱著弟弟,坐上一輛牛車。


    錢嫆也坐車上。心情複雜。


    馬橋村的才淩亂了。一邊說分家,一邊就走?


    對了,錢嫆就說走,分了家,馮明濤就能跟著走。以後去哪兒?


    對了,錢嫆以後賺銀子?沒馬橋村什麽事了。


    一群人看著吳麗芬一家怒。銀子的事、必須怒。


    有人問馮雷:“明濤沒說去哪兒?”


    馮雷臉上都是皺紋:“我有臉問?媳婦硬氣,這次青容,給我分了三十兩銀子,還說分家前的。過年銀子再給。”馮雷又說,“艾草以前能賣幾個錢?媳婦買艾草,都是價格公道,至於賺的,那就是徐小姐能耐。”


    村裏人就別覺得錢嫆賺的多。


    這裏邊還有姚家的事。有人才種下的艾草咋辦?


    自己去城裏?別做夢。


    馮雷那艾草還種著,明濤說了,城裏有人做青容,拿去肯定能賣。


    好像成了,馮家起的頭,最後散夥了。又變成城裏人賺錢。


    有明白的自己想,你去城裏賣,不是和城裏人搶錢?


    光這一點,錢嫆有城裏親戚,你有嗎?


    沒關係,錢嫆和馮明濤直接去城裏,看兒子。


    徐茉茶回徐家村。


    這樣就好了。


    三羊樓啊,不看著,怕敗落,白花了銀子。


    錢嫆與馮明濤若靠得住,賺個小錢沒問題。


    和陳回是一樣的,就是依附徐家。


    就算徐家有啥親,也得這麽處理,想從她手裏拿現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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