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天不是很熱。


    到七月,風一吹,就秋意。


    南院工作間,夏天出汗,這涼一些,幹活就方便了。


    寶珠挺著大肚子,串珠基本沒事。


    給嫆嫆的鋪子串的,當送她。


    雖然是送,咋說話的emmmm總之,很認真。


    以前都是托別人賣,這若是有名氣,哪怕還賣別人,也能抬抬身價。


    有些事做久了,就會醬釀。這珠簾,就算五十兩銀子,咱玩的起。


    錢嫆的宅子收拾好,已經住進去。馮明濤沒回來,三羊樓已是守著了,雖然隻是守著。


    有人說看攤就是看出來的,人少就不看,越不看人越少。一個兩個的看著,慢慢也就多了。至於看著把人看跑的。


    錢嫆的宅子,住上錢華英母子三個、加錢子東、錢玉仙,正好。


    徐茉茶看,寶珠也算把珠簾串活了。


    寶珠嗬嗬,多謝莉莉指點。這一套珠簾,是一個故事。


    用麻繩串的,保證一般情況拉不壞。若是壞一兩串,也好換。


    露珠覺得:“雖然六串一組,拉壞也更不容易。”


    這分組,是省的珠簾被扒開,亂甩。


    這不是家裏,走動少。鋪子裏,你能指望人少?人多了,就得考慮珠簾別甩人臉上。


    六串一組,又不影響珠簾的這個。若是將所有固定,沒了那活氣。


    八乂九月開業的話,黃梔、山棗、柿子都能搬幾盆去。


    反正就那點地方,擺幾盆就夠了。


    柿子盆景是意外,還是挺好看的。


    錢嫆帶著馮作翊過來,該給小姑磕頭。


    馮作翊比徐經大,但看著比他小,經過一事,顯得有些可憐。


    錢嫆還氣:“翊翊以前不這樣的,不過好多了。以後和小舅舅一樣有本事,好不好?”


    馮作翊點頭,徐經是他小舅舅,小姑婆肚子裏還有個小舅舅。


    徐經是小主人,招待表外甥。


    馮作翊,我知道我比他大。


    不不,徐經的輩分大。


    噢喲,扈公子回來了。


    不止一個,是一群,還有來瞧熱鬧的。


    黃楊將熱情的徐家村群眾打發了,看公子咋和小姐交代。


    外出歸來,扈伯載認真給夫人磕頭。


    錢靄英看著,長高了,又老練了些,和我大兒子一樣。


    蒲先生也打磨過似得。


    徐家良回來,招待蒲先生,這不是徐經小朋友現在能招呼。


    先生感慨:“不虛此行。先介紹一下,這位柏州、遲之恒公子。”


    大家圍觀遲之恒、公子、稱呼是如此一言難盡。


    徐茉茶覺得,三十歲?有點傻,所以,扈伯載弄回來的?


    徐家良是好人,請遲公子坐,喝茶。


    遲公子、或許姓的不好、遲鈍、還不是真傻。坐著,也是個安靜的、男子。


    扈伯載交代:“遲公子母親仙逝,他秉遺誌,然後將自己逼狠了。又中人圈套,那房子還不錯,差點被強買。那夥是鄧家的,不宜對上,所以,按市價賣了,請遲公子來做客。”


    徐茉茶點頭。細節不說,大概意思都明白了。


    徐家良是主人,熱情的邀請。


    遲之恒:“扈公子說可以在這兒讀書,以後要打攪了。”


    蒲先生附和:“遲公子才高八鬥,確實是誤了。”


    一群圍觀的麵麵相覷,我們家又一個耽誤的、潛力股?


    不過,比起陳公子。


    這遲公子誤的有點深?要不然咋叫誤了?


    錢華英那種誤了的都有,隻要人沒問題,那就呆著?


    扈伯載主張:“山上應該好住,遲公子上去先住幾天。秋高氣爽,沒有比山上好的。”


    遲之恒一點不挑,能繼續讀書、金榜題名就好。


    黃楊領著他上去。和陳公子擠一擠,還是能擠下。


    遲公子書好多,先放在書房。


    蒲先生對著徐家良、徐小姐,就不知道咋說了。


    扈伯載不好意思:“那幾個確實挺欺負人。房子值三百兩銀子,竟然二十兩就想買下。遲公子都弄不清,有沒有借他們銀子,其實借條都沒有。那空口無憑。”


    大家無語,還有這種糊塗官司。


    他才高八鬥是幹啥?


    所以蒲先生無語啊:“幾乎瘋魔了,書確實讀的好,扈伯載費了一番勁兒,才將他拐出來。”


    徐家良、雖然不願意,還得向先生道謝,將扈伯載帶回來。


    蒲先生羞愧,趕緊溜了,飯也不吃。


    外邊回來,徐家也不好留,改天再請。


    徐家的,能圍上扈公子了。


    扈伯載看看豆萁,和姐姐說:“我覺得他需要改變,一旦通了,還是可以。豆萁姐姐和他很配,下科中舉,還有望金榜題名。”


    豆萁嚇一跳!


    小兔乂崽子敢打老娘主意!


    扈伯載抱頭鼠竄。


    豆萁也不是氣,無語。


    先住著吧,人都來了,也得給扈公子麵子。


    徐茉茶很多事交給他,得相信他,不好了再改。


    扈伯載匆匆收拾幹淨,摸出來,拉著小舅乂子,和他講一路的,是醬醬釀釀。


    差別很明顯,徐經小朋友是認真聽著,聽不懂也裝。


    馮作翊小朋友,完全雲裏霧裏。


    也隻有徐茉茶這麽教弟弟,不過,可能與馮作翊的教育方式不同,小孩,習慣於一種,大人,才會自己去調整。


    徐經小朋友,其實我不想聽,但很多時候不得不聽。好比有時候要哄大人開心。


    錢嫆去下廚,遲公子來,怎麽也得請,平時吃的就不差。


    錢老太太在一邊,和錢嫆說著話。


    祖孫,老人家有時候就是一些老經驗。


    錢嫆偶爾也哄奶奶,她沒本事,孝心還有的。


    錢嫆擔心:“不知道明濤學的怎麽樣。”


    老太太:“會學好的。”


    錢嫆點頭:“以後叫新晨、新宇輪流在三羊樓看著,有人的話跑回來喊一聲,很快。”


    有錢華英幫著帶孩子,人手就夠了。


    老太太:“以後做的好再說,有事就和莉莉說。”


    錢嫆點頭:“莉莉想法真新奇,那還沒弄好,不過我看著都有意思。開始來看新鮮,隻要把人留住,基本就有了。”


    哪怕賺的不多,就那麽個鋪子,惦記賺多少還不如做夢。


    最大的問題,錢嫆欠了三百兩銀子,一般人真不太好還。


    壓力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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