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草好種。


    城裏錢嫆那兒要,扈家橋都種了一些。


    你正經地裏舍不得,隨手種,能換幾文錢就好。


    這水有了,大家將水溝再扒拉美了,艾草種過去。


    嗬嗬,一邊是黃梔,還要種茭白,能把這水溝又種滿了。


    隻要長的起來,它隨便。


    種的那荼蘼,花陸續開了,長的好,還是挺好看的。


    蜂、徐茉茶叫他們放山上,蜂的采蜜範圍在五裏,比較大了。


    山上人少,不容易傷人。茶子樹若種的多,還能放幾箱蜂。


    日西斜,吃兩頓的該回去吃飯了。


    路上來幾輛馬車。


    大概遠地兒來,這會兒到。這華麗的馬車,大家倒是認出來,魏家的?


    豪門,或許有一些標記,車馬行也會有,縣城有賃驢。


    其實,很多是乘牛車。為一犢車飾以金翠,間以珠玉,一車之費,不下數十萬貫。一輛牛車幾十萬兩銀子?真正奢華在牛車。


    駿馬難得,以馬拉車總顯得奢侈,還涉及級別問題。徐家的馬是人家送的。


    賃驢業格外興盛。


    夾路列店肆待客,酒饌豐溢。每店肆皆有驢,賃客乘,悠忽數十裏,謂之驛驢。


    尋常出街市幹事,稍似路遠倦行,逐坊巷橋市,自有假賃鞍馬者,不過百錢。租一回一百文是多貴?


    驢作為騎乘工具,速度比牛快,耐力比馬好,便於飼養,價格便宜,各種道路都可以走;而且驢性情也較馬溫順,騎起來也安全,不僅車可以租賃。


    男女老幼出行一般多騎驢,就是王荊公禦賜的馬死了也騎驢。


    王荊公不愛靜坐,非臥即行。晚卜居鍾山謝公墩,畜一驢,每食罷,必日一至鍾山,縱步山間,倦則即定林而睡,往往至日昃及歸。


    所以,這馬車,像鬧著玩。


    來個人問路:“徐家在哪兒?”


    小子叫:“這兒!”


    這兒是哪兒?


    你這一比是個水溝、水坑?徐家這麽水?


    來人講的官話:“徐家良家。”


    正好這幾個字都懂,簡單的會說:“這兒!”聽不懂人話嗎?


    找徐家就這兒下來,我們都餓著要吃飯,你快點鬧完。


    其實,那邊就看著徐家大院。


    來人目標不是徐家:“扈伯載呢?”


    小子都不耐煩了:“不在!”


    前邊不用去了,徐茉茶、徐老爺都在這兒。


    徐茉茶也不管。


    徐老爺還忙著,扈通、鄭河、都是想到。


    澆不上水的地方可多。有的就是離水近喝不到,水車那個腳踩也辛苦。這自己轉的,不是哪都適用,總有能用的地方。


    鄭河在琢磨,下大雨的時候,就別往上甩水了。


    雖然大雨、咋都是水,也不確定什麽影響。


    有人端了飯來,看新鮮。雖然不是水碓,有空看個新鮮唄。


    那茭白是吧?隻要能種幾個錢,就是好事。


    錢永貞想好找誰打聽了,那玩意應該不貴,就是拿回來,如何繁殖更多。


    好比茶花,每次能給薅沒了。


    路上人,看出不對勁了,出手一把銀錁子。


    我們徐家村沒見過銀錁子嗎?就像賣孩子換錢,那都是不行的。


    路上人憋氣了,來個丫鬟,找上徐茉茶。看樣子徐茉茶能說人話。


    丫鬟送上手串。


    徐茉茶,看、看、看、特別有意思。


    錢娟過來看熱鬧,作坊出來,很有工作後的氣息,就是繡娘。


    徐茉茶看娟娟,再看丫鬟,要幹啥呢?


    丫鬟都有點懵,拿著手串手都酸:“這是我們小姐從城裏帶的。”


    徐茉茶:“鄉下人不戴這些,幹活礙事。”


    錢娟點頭,非常的礙事。


    丫鬟:“我們小姐……”


    徐茉茶:“發乂騷了?”


    錢娟點頭:“一定是很騷了,這騷氣,柏州那邊都能聞到。”


    村裏小孩都樂了。追扈公子追到這兒,還不是騷嗎?啥小姐又咋地?小姐不都是規矩的在家?和我們莉莉姐比就差遠了。


    丫鬟氣著:“我們小姐什麽身份!”


    徐茉茶:“頭牌?”


    錢娟:“花魁?”


    徐茉茶:“失敬失敬。看來頭牌要從良。”


    錢娟:“莫非田家那種情況?或者豪門限製了我想象?”


    徐茉茶腦洞打開一道縫:“也可能磨乂鏡、反正稀奇古怪的。”


    錢娟、失敬失敬,這就是有個稀奇古怪毛病的小姐。


    那瘸的啞的還好,有著難言之隱,挑個好女婿。


    有的是說明了,像衝喜,就是多少銀子買走。有的不明說,還坑人。


    丫鬟頭頂都冒煙了:“我們小姐是魏家獨生女!”


    徐茉茶同情:“這魏家斷子絕孫了。”


    錢娟:“什麽缺德事幹多了。”


    以前徐茉茶是獨生女,現在加了兩個弟弟,可以盡情嘲諷別人了。


    徐茉茶看娟娟。


    錢娟不吭聲。想找個家裏兒子多的為魏家帶?


    魏家可以買兒子嘛。這麽有錢,買七八個的。


    丫鬟指著徐茉茶:“好大的膽子!”


    徐茉茶抓著她手指哢嚓。


    錢娟理理散亂的頭發,在家慣了,沒那麽認真,田裏幹活那才淩亂。


    頭發亂又不是衣服亂,誒亂想。其實有些頭發髒,粘到一塊,是夠整齊了。


    這要入夏了,天暖和,一般都洗幹淨了出來。女孩比男孩幹淨。


    丫鬟慘叫。


    同情。這丫鬟,都是比小姐嬌貴的。


    魏家媳婦過來了,眼睛挺厲害:“你就是徐茉茶?”


    徐茉茶點頭。


    魏家媳婦、叫丫鬟去拿銀子來:“這二百兩,以後扈公子與你就無關了。”


    徐茉茶點頭。


    魏家媳婦看她好說話,不接銀子?放地上。對了,回頭問:“扈公子在哪兒?”


    徐茉茶點頭。


    孝櫸來說:“一萬兩黃金。”


    魏家媳婦:“你說啥?”


    孝櫸和小姐說:“她腦子不好使。”


    錢娟:“你才看出來?”


    孝櫸錯了。小姐早看出來了。魏家腦子是非常有病。


    魏家媳婦還不信了:“一百兩銀子,誰說?”


    來個懂官話的小子:“有一萬兩黃金還要一百兩銀子,你是沒救了。”


    我們就奉行這原則,扈公子是可以賣的,畢竟徐家有兩個公子,但價錢也得合適。俗話說,銀子能解決的都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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