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節,錢媛得回甘家,給甘家祖宗上墳。


    錢娟女子,未必要回去給錢家祖宗,反正錢家子孫多。


    上墳的時候就看出,錢大定、錢大堂、子孫越多祖宗墳頭壓的越厚。


    徐茉茶背著徐濟小包子,一塊給徐家祖宗上墳。


    徐家祖宗,總算有兩個孫子了,安好。


    錢靄英拉著祖宗不停叨叨,保佑子孫後代平平安安。


    徐茉茶就聽著。


    徐家良、豆藿、都是修墳,徐家過好了祖宗的墳至少也得幹淨整齊。


    焦宏、豆嶺、都打發回去給自己人上墳了。


    回到徐家大院,時間還早。


    豆嶺回來,情況不太對,雖然光棍。


    紅豆不用說:“你那哥嫂還說啥?”


    豆嶺光棍:“能說啥?讓我拿二十兩銀子,給娘的墳好好修修。娘的墳修好,才會保佑我。說我忙,銀子給他們,又說老娘就保佑我了,偏心,得好好保佑他們。”


    紅豆:“不要臉。”


    豆嶺:“我這是老娘保佑的?老娘叫我賣給小姐,都是小姐保佑的。”


    紅豆、呸呸。


    豆嶺還說:“求保佑都來賣給小姐啊,看小姐保佑他們不。”


    紅豆不呸了,估計還是傷心。


    徐茉茶安慰:“逝者已逝,將自己過好,你娘九泉之下就高興了。或許投了好胎,那惦記修墳的,你娘也沒空保佑他們。”


    豆嶺也不是不明白:“借著修墳要銀子,老娘可能保佑他們嗎?”顯擺他六指,“我這六指賺的銀子,就不怕晦氣?若是銀子不晦氣,大概也壓住我身上晦氣了。”


    無恥。


    山上窮,有時候克夫克親啥的,都是借口。


    借口,總是能找出來的。


    你用我用最後像真的了。事實,銀子就能告訴你。


    無非是再找一堆借口。好像都由他們說了算。


    金花哼:“敢來找小姐嗎?”


    黃豆應:“小姐有空理他?”


    金花:“我有空嘍。我拿菜刀砍他!”


    錢老太太急的:“刀放下!別給我隨便弄萬一失手呢?”


    搬石頭砸自己腳還罷了,砸別人腳就冤枉了。失手這事兒,還挺無奈。


    錢嫆、錢媛、馮明濤、甘耀、一塊來徐家大院。


    錢老太太看著,咋了?錢嫆這大肚子,隨時可能生的。


    錢嫆覺得自己棒棒噠,走這點路算什麽:“現在路修得好,等明年,後年,這路才美。他們都得感謝姑爹和莉莉。”


    甘公子搭話:“白家、姚家、路是修好了,沒能和徐家這樣,天好了,走在路上都是景。”


    錢媛叫:“你正好和人一邊走一邊賞?”


    甘公子又賠罪:“我都說了,壓根不認識。”


    錢媛哼。要認識還能理你?


    徐茉茶問:“二姐有了?”


    錢媛惱羞成怒:“沒有!”


    老太太拉著孫女,成親幾個月,有了是好事啊。


    錢嫆比較冷靜:“甘公子讀書,回家,有個女子跟他搭話,然後街坊就有傳。估計就是針對咱家,傳多了,對甘公子也不太好。”


    甘耀一向斯文,氣的臉都紅了:“那女子好不要臉的!”


    錢媛發飆。


    徐茉茶拉著她安撫:“好好說話。公子也不好對女子說什麽,結果就是吃虧。”


    唉,錢媛才多久沒在家。


    大家坐下喝茶。


    徐茉茶說:“二姐在家,那照樣賤。”


    錢媛歎氣。有些人,相當的不要臉。


    錢嫆一想:“找鬼姬?”


    徐茉茶問二姐夫:“那不要臉的做了什麽?你說了我好判斷。”


    甘耀隻得說、怪徐家連累是不存在的:“現在不過說愛慕、願為我做什麽事,不過,像楊飛那樣一張嘴說的話都不算數。”


    徐茉茶明白了:“先看你上不上鉤,你自甘墮落,那更好。”


    甘耀,怎麽就成我自甘墮落了?


    馮明濤不敢吭聲,有這小姨子,當姐夫得潔身自好,比大舅子厲害多了。


    甘耀很明白事理,確實有些男子會動心。


    但甘耀不是魏季鎔那種,他從小條件還行,心也單純。


    金花一口咬定:“那婊砸和程家那些搞的,他們也能造謠。”


    徐茉茶點頭,這種手段,下流,又管用。


    錢媛看莉莉,咋搞?


    徐茉茶:“也不可能將程家掀了,除程家有魏家,還有鄧家,所以,打鐵還需自身硬。隻有將自己打造成銅牆鐵壁。”


    眾人都點頭。


    方家、這回也跳出來呢,正事做不了,惡心人那是綽綽有餘。


    徐茉茶我還是保鏢:“啥不做是不可能的,好在才開始,姐夫挑個人多的時候,演一回白蓮,然後報官,說有人騷擾你,影響你大比。”


    錢永寶突然明白:“扈伯載的腦子是不能動的。”


    孝櫸也明白了、插話:“姑爺若是中舉,對饒桐縣必然是好的,有人故意害你也就說得通。”


    三年一次大比,桂榜才多少名?


    你就算平分一縣能分到幾個?


    饒桐縣若是多幾個,妥妥的縣尊政績。


    錢永寶腦子靈著:“扈伯載雖然在州學,苦讀,不就是為明年大比?還有遲公子,白公子且不說,我們就占幾個了,可以和縣尊談。”


    馮明濤看,寶哥厲害了,成親的時候,還是小孩,要成長了。


    錢永寶今年都十四了,不說和扈伯載比,嚶嚶都是淚。


    馮明濤明白,小舅子、還有連襟甘公子、都好,他必然沾光,馮作翊是親的。


    甘耀有了思路。


    說白了是縣官不如現管,夏侯家的表小姐,對上縣尊必然弱勢。


    錢媛問莉莉:“白蓮怎麽來?”


    甘耀看媳婦。


    錢媛現在可高興了。


    這是幸災樂禍,甘耀悲憤。夫人不都是同甘共苦嗎?


    錢媛,姑奶奶陪你同甘可不跟你共苦。好好努力!


    話一旦放出去,甘耀明年就得拚命,要不然成笑話。


    雖然躲過這一劫再說,但笑話,總歸不是什麽好事。


    錢永寶都幸災樂禍了,又一個苦嗶命。


    陳回,還輪不到我說話。


    徐茉茶說:“其實很簡單,隻要縣尊那邊說好,這邊就像他們強加的,強加回去就行。說這種女子品行不端,最是晦氣,影響大比。再說正氣凜然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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