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燦就和豆嶺擠一塊。


    豆萁也不怕他難看。


    遲之恒大概和豆嶺差不多,心思就沒在他臉上。


    確實,好比農村窮的吃不飽,人家就是美或醜,影響你吃飯嗎?


    對著這臉,還是影響胃口的。


    花希主動,和豆嶺、花燦一組,蠻好了。


    這邊,相當於分出去一個豆嶺,補了一個繡娘,工作順利進行。


    外邊,徐家村很多人來圍觀,徐茉茶也來瞧瞧。


    今兒浴園、澡堂子燒著試試,有問題再修補。


    後邊燒火,這大房子周圍都有大屋簷,前邊就是排隊或洗了澡出來收拾,後邊堆柴,這會兒柴不多,水倒是多。


    澡堂子走水那也是稀奇的。


    火燒起來,熱水倒進去,裏邊就能洗頭洗澡,然後是排水。


    汙水,徐茉茶都簡單的放了炭,沒有活性炭,炭也是有一定用處,選取疏鬆的。


    再用沙子做過濾層,比什麽都不做強吧?夠良心了,何況,也沒什麽大問題。


    建造的,純粹因為徐茉茶出銀子、就這麽多一道。


    嗷嗷!有人叫著要洗澡。


    “莉莉在這兒洗嗎?”興奮的。


    “莉莉當然是在家。”


    這問題不太合適吧?哦,路上來一輛馬車,一個女的。


    馬車沒過來,女的婷婷嫋嫋的過來,真像三月末一個騷乂。


    十五六歲的樣子,與夏侯表一類,聽說夏侯表斬了兩個腳趾頭,大概穿鞋子看不出。


    這個比夏侯表、甚至比程家的小姐質量都差些。


    她自己覺得對農村的很有優越感:“請問錢媛在這兒嗎?”


    聲音像黃鶯出穀,聲音就是女人第二條命,你可以長得不夠美,這聲音得騷,就算長得美若是一開口是臭的,到底聲音美臉也不能太醜。


    徐家村愣是沒人理騷貨。


    年紀不大就這麽騷,努力討好。


    有人都覺得,婊砸敢找去甘家,有敢來錢家鬧事的嗎?


    到女方娘家純屬找死,好比小三不用抓,因為******人捂著肚子:“我找錢媛有很重要的事。”


    有人好心:“徐小姐在這兒。”


    女人對上徐小姐,行禮,柔柔弱弱風一吹就倒。


    徐茉茶叫:“這有人要洗澡,盆拿出來。”


    來了!莉莉咋說都行。


    大盆拿出來,一桶熱水拎出來。


    女人和徐小姐說:“我我我已經有了。”


    徐茉茶將人拎到盆裏。


    幾個大姑娘小媳婦懂了,莉莉一邊去,別身上濺濕了。


    徐茉茶退開。


    幾人一塊按,騷貨哪逃得了,一桶熱水從頭澆,嗷嗷爽啊。


    再來一桶!從頭澆下去,咋覺得比浸豬籠還活潑?


    徐茉茶:“不扒衣服咋洗的?”


    也是,大姑娘小媳婦都走了,來幾個老娘們,好好伺候這小乂騷乂貨。


    一群男人津津有味,隨便看啊,都想來個鴛鴦戲水比翼雙飛。


    徐茉茶:“洗幹淨就走,這頭一個,一兩銀子。”


    老娘們從她身上摸到一兩銀子,好了,去買糖買篦子,也算開業大吉。


    女人拎到一邊,坐地上。


    有經驗豐富的:“至少三年了。”


    徐茉茶一愣。


    老婆給徐小姐傳授:“有的十二三歲就接乂客,有的是伺候頭牌順便那啥了。”


    伺候頭牌也是危險活,別說被連累,有的又老又醜不好對付,就被頭牌推出去當炮灰。能活下來都是命大。


    伎女賣藝不賣身咋辦?也得身邊有人滿足吧。


    徐茉茶覺得,文人風流,若是真去那種地方,是一回事;這裝,就像石灰充麵粉。


    女人幹慣這種事,拿衣服一收拾,走了。


    真是不要臉啊。一些人看過癮還罵。


    徐茉茶沒管,進作坊。


    湯袋子馬力全開的話,織布都有點跟不上。


    當然料是要買的,但豆苗總想自己多織點,外邊少花錢。


    兩台大織布機,可美了。


    這春光好,就算到初夏,天都好。


    日長,不像冬天日短。


    大織布機也用熟了,豆苗還想造,子孫包是結婚用,當然要華麗。要更上檔次。


    傍晚,後山。


    徐茉茶和徐經跑,徐經追一隻兔子。


    徐茉茶追徐濟小包子。


    山路,他也不是使勁跑,不如說連跑帶走,天可美了。


    “姐姐!”映山紅!


    雖然我們家有,這山上長的,這是茶子樹寶寶。


    徐經跑過來,姐姐,兔子跑了。


    徐茉茶抱著小包子:“小床想要什麽?”


    徐濟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姐姐:“姐姐。”


    點頭。


    徐濟看哥哥,和姐姐撒嬌:“要哥哥。”


    徐茉茶點頭:“還想要什麽?”


    徐濟看天上,鷹。


    這鷹,要捉那邊的野雞。


    徐茉茶叫芸豆拿弓箭來,再看好公子。


    芸豆好激動,竹箭自然射不到那麽高,射了鷹也會跑。


    這鷹也玩刺激,一頭衝下來。


    徐茉茶衝過去。


    徐經、徐濟、站的位置好,瞪大眼睛看著。


    徐茉茶衝過去,直接拎著鷹。


    鷹想跑,已經晚了。


    四娘看著,可憐的鷹。其實鷹不重,即便和豹打架,也就十來斤。像這和山雞差不多。


    但翅膀厲害,所以能在天上飛,這羽毛,就是強者的象征。


    徐茉茶是要養,還得找機會,這鷹也是普通的。


    其他人都激動了。小姐就是這麽強呢。


    徐茉茶抱著兩隻包子,下山。豆嶺正領著小徒弟上山。


    這不是一個人了,豆嶺走路都帶風了。花燦戴著華麗的麵紗,頗有驚鴻一瞥之感,讓人猜測他麵紗嚇,今晚山上無鬼。


    豆嶺是山上長大,花燦應該不怕,所以,夜色又好。


    徐茉茶提醒:“小心點。”


    豆嶺明白。說起來,花燦臉燒了,傷了耳朵,聲音還好著,要不然沒法開口,麵紗都難以拯救。畢竟,每一場拯救,還是需要一些資本的。整容都不能難度太高。


    花希大概也用了最強繡技,繡的這麵紗,晚風吹著,人生若隻如初見啊。膽小的你就遠觀吧,人生何必看那麽仔細。


    嗷嗷!徐茉茶隱約聽著,不是豬叫,是人叫。


    錢老太太不知道說什麽,這兩個不靠譜的,跑去嚇錢進喜。


    估計錢進喜晚上要見鬼了。不知道現在後悔還來不來得及?娘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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