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百畝狼狽的。


    村裏人也沒太多同情心,同情心廉價,但同情心泛濫的話,又傻又冷。


    羅百畝發狠:“誰都別想活了。”


    大家果然不該同情。


    趙菊也不怕:“你想怎麽別活呢?”


    羅百畝哼、哼:“徐家得罪了人,連累徐家村。”


    小子樂:“你應該被滅口,因為知道太多了。”


    不,後生覺得:“他真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


    大家都嚇著,說到底是淳樸的,難道羅百畝真被滅口啊雖然是該。


    徐茉茶過來。


    女人披頭散發的要抱她腳。


    後生都沒看清,反正是,莉莉的腳你能抱到?大家都能賞你幾個銅錢。


    女人嗷嗷的瘋子,真的是不活了。


    羅二英爬出來:“我願意嫁給錢新晨。”


    徐茉茶:“你是啥玩意?”


    羅二英懵,這樣子,遠不如在城裏好。


    趙菊都同情:“父母之命,我也說不上你什麽。這父母,就得明白,你自己也明白吧,華英姑、還有錢嫆對你怎麽樣?你以為這麽好的人家,會愁娶?明白些,以後好好過日子,別叫人都尷尬。”


    羅二英哭:“我家銀子都沒了,什麽都沒了。”


    趙菊唉:“現在說什麽也沒用。你爹能。”


    羅百畝叫:“我是被逼的。”


    徐茉茶:“人家逼你殺人,你是不是殺了還去人家墳頭說不幹你的事?你這麽無辜你娘知道嗎?”


    羅百畝叫:“你害我!”


    徐茉茶:“啥玩意。”


    走了。作坊裏,還一堆的事。


    花燦過來。


    羅百畝要喊徐茉茶,風一吹,花燦華麗的麵紗,露出了更燦爛的鬼臉。


    這不是扮鬼臉,是真鬼臉。


    驚鴻一瞥?趙菊都嚇著。


    作坊裏,甚至徐家村,都能聽見鬼叫。


    花希看著兒子無奈,好像喜歡去嚇人了。


    花燦嗬:“心裏有鬼才那麽怕,其實他比鬼好多少。或許是一隻小鬼,我是鬼王。”


    花希呸呸:“少說不吉利的。”


    徐茉茶不在意,花燦一向乖,但乖巧的孩子內心都有一隻熊,俗稱熊孩子。正常的發泄就好了。要不然憋一塊,哪天給你來個大爆發,一個瓜辣麽大。


    再尋幾首詩詞。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


    我家洗硯池邊樹,朵朵花開淡墨痕。不要人誇顏色好,隻留清氣滿乾坤。


    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


    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塵。忽然一夜清香發,散作乾坤萬裏春。


    池邊新種七株梅,欲到花時點檢來。莫怕長洲桃李妒,今年好為使君開。


    好詩詞很多,要選合適的,自己作當然最好,可誰也不敢說,有這麽多的詩。


    紅豆覺得,能成詩集。


    天天背就好了。


    春蘭秋菊,當然少不了這。


    蘭之猗猗,揚揚其香。不采而佩,於蘭何傷。


    今天之旋,其曷為然。我行四方,以日以年。


    雪霜貿貿,薺麥之茂。子如不傷,我不爾覯。


    薺麥之茂,薺麥有之。君子之傷,君子之守。


    要如何弄才好看,比如這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書畫的魅力、詩情畫意。


    婊砸竟然又來,好像要債的,給了扈嶠五百兩銀子。


    大家都猜,會不會和羅百畝家,又將扈嶠的銀子收走?這就更不要臉了。似乎也沒錯。


    有人看過,扈嶠三個兒子,沒一個、有扈公子像。


    或許,小姨子也不知道,好驚訝。


    明明那什麽,人家得到的是同母異父雙胞胎,扈嶠不行啊。


    扈嶠是真愛,小姨子的兒子他都會當親兒子。反正自己有個親兒子不急,人有時候奇怪的不得了。


    再像都貴爵,將別人的兒子當自己兒子,很正常。


    若是沒有扈嶠對扈伯載,真是絕世好爹。


    還有比扈嶠好、把別人兒子當自己兒子麽?


    像朱老舉人,就受不了。


    婊砸攔了徐茉茶:“賈家我能幫你。”


    徐茉茶:“二萬兩黃金你想分多少?”


    婊砸懵嗶。


    徐茉茶不可思議:“你不會都想要吧?京城的宅子不值,你想占大頭?”


    婊砸:“你敢要賈家的宅子?”


    徐茉茶:“你沒弄清楚就給人幫忙?人家做完飯你潑一盆水?對了你要去秦樓嗎?我送你一程。”


    村裏大娘忙說:“莉莉咋能去?”


    徐茉茶:“我送她上大路,秦樓她經常去又不是不認路,那熟客都是熟的。”


    哪個後生腦洞一開:“這不會上門找恩客吧?”


    當然不是,不是說給扈嶠五百兩銀子了。難道恩客是扈嶠?


    也不是,人家說定親了。腦洞再大,就不好了。扈嶠有小姨子叫兒子接盤這種事。


    婊砸氣的:“你不知道賈家小姐嗎?”


    徐茉茶去看,澡堂子咋又打架?


    這事兒不能描述。總之進澡堂,發現了了不得的事,有人嘴賤,又有惱羞成怒。但打架總是不好的。


    徐茉茶將幾人都叫住:“平時都挺好的鄉親,誰還沒有點難言之隱,同情心呢?善良呢?大男人,就算乂少了二兩又咋了?日子不還得好好過?”


    一個傻的:“以後沒後代了。”


    徐茉茶:“焦宏有兒子咋了?先把自己過好,坦坦蕩蕩,無愧於天地父母。”


    大娘過來罵:“一個個不省心的。成天要莉莉一個小姐替你們操心,你們再生父母啊?臉不紅嗎?”


    是有點紅。


    大娘拉著莉莉走,又回頭叫:“啥人都有過好過不好,徐樹根不是好著?就這命,把自己過好了。也不要亂說了。”


    大家不說了。


    心裏對莉莉的彪悍,怕她打人呢。


    徐茉茶知道歸知道,有些也不好多說。


    但其實,真的,輪到這命,就像開局是丫鬟,誰知道將來是什麽?


    你有這心,就可能過好。


    將來買兒子啊過繼啊,常見的很。


    有的妾養了兒子,細心的過,也是不錯的。


    環境就是這樣。


    婊砸沒弄明白,跑出去和人說,徐茉茶衝進澡堂子。


    十裏八鄉,都是不說了。反倒覺得婊砸興致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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