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家橋的水碓用上。


    徐家村的水碓依舊忙。


    這天兒好了,來舂米的,有拉一車葛藤來賣,自己不折騰了。


    豆苗早把煮葛包出去,他們幹挺帶勁兒,賣葛藤、買的也樂意。


    茶子真香,比花香。


    一群人坐在荼蘼架下,不知道徐小姐為何選擇這兒。


    徐茉茶坐在亭裏,找找思路,思路這玩意,不知道在哪兒。就像悟道,突然靈光一閃。


    小趙氏,在徐茉茶跟前裝,好比縣主還是算話的,就不跟你們說了。


    我們也不想知道。


    少年摸的鳥蛋,煮了收拾幹淨請莉莉姐。


    徐茉茶吃一個,和鵪鶉蛋類似,點頭:“可以養啊。”


    少年眼睛亮。


    徐茉茶算看著他長大了,村裏都這樣,你看著我長大我看著你變老。


    不,少年覺得,莉莉姐越來越年輕,真正的仙氣。


    徐茉茶:“我隨便說你自己去試。我知道鴿子能養,鵪鶉能養,養的想吃就有,不用去摸。養的好能賣,養的不好糟蹋糧食還耽誤事。”


    大家都知道徐家養山雞,一直都養不錯。


    有些跟著養山雞。


    其實少年,掏鳥窩大概是一種習慣,平時不用養也有的吃。


    但少年長大,終究要考慮更多。


    若是能養起來,當然養、是各種各樣的問題。


    有人說:“鵪鶉蛋知道,比雞蛋小,兩文錢一個。”


    這麽貴?不過,掏鳥窩這幾顆蛋,一般也沒法賣。自己過個嘴癮。


    小趙氏在這兒呢。


    哦她幹啥?


    小趙氏的丫鬟嘲諷:“鵪鶉蛋是有錢人吃的,你們養的起。”


    小趙氏拉著丫鬟,噗通就落水了。


    這水麵結了薄薄的冰,冰炸碎,大家離遠點。


    亭子的位置,真是與水池保持了適當的距離,吃著鳥蛋看鳥洗澡,落毛的鳳凰?這本來就是雞,水裏爬出來,就好看了。


    小趙氏慘烈,丫鬟也發抖,半天說不出話。


    也沒人幫他們,比如遞個毛巾,遞個火籃。


    徐茉茶是漂亮的溫婉包,今年又造一些文字款,但文字與繡花激乂情,還想看他們噗通。


    小趙氏咬著嘴唇,我見猶憐的意思。


    不過老光棍,也不敢在徐小姐跟前、去撩歐陽老爺不要的妾。


    看著就好。丫鬟要發飆。


    飆!幾個浴堂出來,坐在一邊擦頭發,都是洗澡,為何區別這麽大?


    徐茉茶科普:“有人冬泳,大冷天隻有身體好,才能遊辣麽遠。”


    明白:“冬天有人落水,也能撈上來。”


    一般人就不行,一般的小溪也省了,不是水少就結冰。


    水碓還能用,真是天照應。


    丫鬟飆:“徐茉茶!”


    噗通,丫鬟拉著小妾下去了。水池都洗髒了,這紅色是那什麽?


    兩隻從水裏爬出來,實在不行了。


    小妾吐血,看著徐小姐,遺言:“縣主說了。”


    滾下去再洗一洗,省的縣主說的沒記清。


    幾人將小趙氏弄回去。縣主?縣主親自來未必有用。


    縣主能叫桃花開嗎?徐小姐能。


    金器、一群包子看小姐,好人呢壞人?


    徐茉茶過來,一群包子趕緊跑回去,跑得快又摔個臉著地。


    摔習慣了,就是自己爬起來,跑。


    徐茉茶來看遲光。


    遲光看看小姐,閉上眼,做個乖寶寶。


    豆萁去弄了別的包子,回來弄自己包子,一天圍著包子轉。


    徐家大院,錢永貞過來,錢永寶和陳回也在。


    徐茉茶賞先生的蘭花,有六盆,好像一樣,當然是不一樣的。


    好比徐經和徐濟,差別明顯。


    錢永寶看前溪和後山爛柯,你們幹嘛、哥一點不懂。


    陳回不看了,和老爺子幹活,寶哥就喜歡找虐。


    錢永寶抱著姐姐大腿哭訴:“後山幾時會的?”


    徐茉茶安撫寶哥:“忘了跟你說,後山看哥哥一個人玩,弟弟得陪哥哥,於是,現在成了兩個人玩。”


    錢永寶濕漉漉的眼睛看姐姐。


    其他人不好意思,老太太來說:“你好意思。”


    算了,錢永寶悲憤:“去州學的名額,竟然有人要強搶。”


    老太太問:“你考的怎樣?”


    錢永寶:“我和姐夫穩居前三。”


    陳回開口:“沒去州學不照樣中舉?刁教諭還是不錯的。再說,我是不指望金榜題名,先中舉再說。”


    錢永寶:“我氣不過。”


    錢老爺子教訓:“氣不過的事多了,你想叫莉莉咋樣?扈伯載八歲讀書,也沒耽誤他。屁乂股乂歪怪茅坑。”


    大家喜看寶哥活在扈伯載的陰影,哪怕扈伯載不在。


    人不在江湖但到處是他傳說麽。


    希望別隻是一個傳說。


    徐茉茶叫綠豆翻出四個狀元及第的金錁子:“同窗要去州學,就要大度,祝他們桂榜題名、揚饒桐縣的名,畢竟都是饒桐縣的。”


    錢永寶拿著金錁子:“姐,你的坑是不是有點深?”


    老太太教訓:“什麽坑,莉莉說的實話。等你中舉,現在就屬於過去,有什麽可計較?”


    陳回說:“不懂問前溪,後年,扈伯載應該回來了,不耽誤我們大比。”


    錢永寶,我不想聽扈伯載。


    那貨在國子監浪了,我還在縣學和人爭州學名額?


    罷了。錢永寶看孝櫸。


    孝櫸無辜,我就算讀,不考和要考還是不一樣的。


    錢永寶拉著前溪的手:“哥被欺負了,你是不是要幫哥哥?”


    徐經的手很小,總覺得很有氣勢,先生那兒學的。


    不是你和先生學一個姿勢,他是一天天一年年熏陶的,深得三味。或者,你學個形,他學的神。


    徐濟開口:“寶哥是男子,被欺負要自己找回。”


    錢永寶強行抱著後山坐腿上。


    徐濟看他就欺負小孩。


    沒錯,錢永寶愉快的欺負小孩。


    徐經得幫弟弟,請寶哥來一局?


    錢永寶被前溪殺的、親奶奶都認不出了。


    求寶哥心理陰影麵積。也就寶哥想得開,要不然多鬱悶?


    錢永寶其實一點都想不開,但人還得活著啊,唯一慶幸的,前溪後山、後邊沒有了吧?錢易錢岩那些,都不是叔對手。我欺負小孩我快樂。


    吃完飯,錢永寶向宮先生請教一下,被虐一臉血,可以睡個好覺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地主家獨生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初景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初景並收藏地主家獨生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