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房的聽說還要蓋,就高興了。


    這個,最慢八月完工,那邊九月動工。


    一般的,明年肯定蓋好。


    別蓋那麽高,在上麵都有點頭暈,一般的房子就好。


    白老爺問:“真不修圍牆?”


    徐茉茶應:“圍牆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也是,白家當然也有賊。遊知縣找他幾次了,他這邊忙著。


    白老爺不是木工,但他能幫忙的地方多,對咱這地兒熟啊。


    錢進祿也忙著,田裏忙的時候,回去呆兩天,錢永浩很穩重,爹就放心多了。


    端午節,大家都到徐家村過。


    甘耀是磨練出來,很有校長的範兒,錢媛帶著佩璫、也不差。


    小佩璫坐在太外婆跟前,小如意還小。


    遲器、遲光、金器一群包子,非常的熱鬧。


    金器很喜歡缸蓮。


    土器和馮作翊說:“蓮是君子,金器要做個出淤泥而不染的書童。”


    金器揪土器頭發:“是做君子。”


    土器:“你一個書童做什麽君子?”


    金器:“誰說書童不能做君子?小姐說了,英雄不問出處,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土器羞羞臉,都想王侯將相了。


    甘耀覺得好玩,小孩,除了乖乖的,是什麽淘氣都有。


    金器知道他是堂長,來問:“書童能是君子嗎?”


    甘耀……


    還是錢媛來:“心中有花滿目皆花,心是君子你就是君子,但知道如何做一個君子嗎?”


    金器、眨眼睛賣萌。


    錢媛、這小子、又哪冒出來的?


    他和扈伯載那不要臉當然不一樣,還是挺萌的。


    錢媛和莉莉說:“遊老太真好了,估計又要作了。”


    徐茉茶:“不作妖毋寧死。”


    平生致力於將作妖進行到底。


    若說她現在不是挺好嗎?當然不好,她還沒老封君,做個國太夫人,多少沒享受的,再不享受就嗝屁了,還有,在一縣撒野算什麽?得去京城猖獗,要什麽拿什麽,要進宮就做皇太後。皇太後會賞她幾巴掌嗎?


    大家上山來瞧瞧。


    雖然上麵修,影響大。


    但山上也修的好了。


    這季節,花開,蝶舞,隨便亭子裏一坐,就是詩。


    以後,這山都變了,被八風樓鎮的。需要茶子樹、栗子挪挪嗎?


    沒必要。山大著,說了隱居,這自然才是隱居。


    水池這邊,蓋兩棟屋,是真的夠了。emmmm焦宏那兒還得蓋幾間。


    人多有伴兒。這邊一棟住貴人,一棟吃飯。


    八風樓就是讀書的,山上是浪的。


    錢娟一看就明白:“水從水池流下來,那引水還得多一些。”


    不,陳回說:“那兒挖個池,能蓄水,下雨了有水,引的水是補充。”


    錢娟看他:“一個水池能有多大水量?”


    陳回心想、有泉水呢:“那邊茶子樹、都是可以挖水池,和山澗天然的差不多,下雨以及雨後能流一陣,偶爾幹就幹著。”


    茶子樹這兒挖個坑沒問題。


    錢永寶瞅著:“挖個七星連坑,水坑邊容易蛇蟲,人還得遠點。”


    山上蛇本來就多,把蛇蟲招來是嚇自己了。


    亭子周圍沒水,也是對的,能瞧見就好。


    佩璫抱著徐茉茶:“姨姨我想在這兒。”


    徐茉茶:“為什麽呢?”


    小佩璫羞澀:“嗯啊娘親忙嚶嚶爹爹忙,我喜歡姑婆。”


    徐茉茶:“為什麽喜歡姑婆?”


    小佩璫:“好看。”


    好看的姑婆都羞澀了,抱著親一口:“你是姐姐,以後弟弟怎麽辦?”


    佩璫糾結了,娘親,咋整?


    錢媛、你自己想。


    唉,佩璫有主意了:“爹爹要來,我就和爹爹來。”


    扈通過來,當真是精彩極了。


    徐茉茶:“公子定的哪家?”


    扈通、徐小姐就這樣,我和徐老爺同病相憐:“遊老太找著扈嶠,孫女遊粹美、和扈伯載定親了。”


    大家目瞪口呆。


    扈嶠一個兒子能定幾回?壓根不在意吧?開著門接乂客,來誰接誰?隻要他們樂意定。說起來也夠諷刺。


    錢永寶問:“上次賣了五百兩銀子,這次呢?”


    扈通、臉色更精彩:“扈嶠沒銀子,叫徐家準備二千兩銀子聘禮。”


    笑翻一片。遊老太腦子有病了。


    定了扈嶠的兒子,還能叫徐家出聘禮。


    扈通能說什麽?縣尊和他說半天,其實,扈廣森十七歲、秀才,咋就不行呢?


    扈廣森過來:“我想去蒙正學堂,不知道收不收?”


    徐茉茶:“蒙正學堂不太順利,可能要同甘共苦啊。”


    扈廣森:“大不了回來種田。”


    甘耀點頭,聘秀才一年是六十兩銀子,但每月隻給三兩,半年考評一次,好的給不好的就沒了。


    其實一月三兩銀子、不多不少。一年六十兩是比較多,否則哪有那麽多窮秀才?


    扈廣森別的不說,徐小姐會虧待誰?


    扈通和徐老爺說:“基本是到頂了,一邊教一邊學,若是能中舉,就當意外之喜。”


    徐老爺、咋說?


    扈通哈哈。徐家能硬撼知縣,等兩位公子長大,反正就算扈伯載,他是跟著徐家了。


    扈通問徐小姐:“村塾怎麽弄?”


    徐茉茶:“基本就教到十歲,不讀就種田了,要讀能去城裏或蒲先生那兒。有個童生教就挺好。再設個女學,一天一個時辰,教識字。”


    扈通說:“放在扈家橋好了。讀書該安靜,省的這邊吵。”


    徐茉茶隨手拿一百兩銀子。


    好像沒銀子了?


    綠豆心想,小姐那些是石子。


    不過,四萬兩銀子,公子都沒長大,是不該動。


    銀子花的快,話本占了精力,還沒看到銀子。


    扈通將銀子揣好,進了他腰包別想拿回去。


    徐老爺琢磨著,他銀子好像也花不少,剩的不多。


    可見,搞這搞那都是燒銀子,沒銀子八風樓?給你個八麵漏風的茅屋。


    徐茉茶握拳,要知道話本墊出去三千兩還不是自己賺的。


    要不然,是真沒了。


    紅豆、櫻桃等琢磨著,要賺錢過年了。


    不賺銀子,過年小姐都沒法打賞。


    現在這麽多人,小姐又手鬆,一天得花多少?


    好比村塾,不拿銀子不好吧?各種各樣的,還是有壓力的。壓力也是動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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