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好多人想陳回、錢永寶或扈伯載幫忙。


    扈伯載是進士!好好的進士,滾回家了。


    有人都傳,這國子監回爐還不夠,得從扈家橋回爐?


    說他年輕,也十八了吧?哪個十八都不年輕了。


    大家也知道,十八了,想成親呢,就盯著徐老爺家白菜,不拱了不甘心。


    徐小姐,一般人就別扯了,好好問,扈公子出來耍子?文會啊。


    會個毛線,都在八風樓關著。


    甘耀、陳回、想考的好好讀,白迪不論考不考的上也得先讀吧?二十年後突然開竅呢?


    過幾天,要忙蒙正學堂,也得忙令淑學堂。


    徐茉茶一邊造,重點還是小寶器。


    春光好,山上亭子,小寶器坐這兒曬太陽,可美了。


    孫太醫都美滋滋的。


    徐小姐說醫重要,雖然學醫難,但也該更好。窮人要看的起病,大夫拿了銀子得將人看好。


    管著你的命還說不重要?就像生你的老娘,還講男尊女卑?奇哉怪。


    不過,徐茉茶是真沒精力,去搞醫搞女醫。


    甘佩過來,四歲了,有文靜又淑女的範兒了。


    錢媛和文淑幾個在一邊折騰,做衣服,錢媛算得有經驗。


    錢媛要管鋪子,管女兒,是沒空去當先生,偶爾有空、自己得多讀點。


    不求成為才女,就像以前,能裝,以後或許要裝更高級。


    就那話,你認真去讀,有更好的讀物,就可以。


    所以,要給女孩紙更好的書。


    給誰講一堆,人腦闊疼,都不樂意的。就得輕鬆有趣還有益。


    女人相夫教子幾千年,其實經驗很豐富,隻要找對方法。


    徐茉茶隨口問:“佩璫長大想做什麽?”


    甘佩:“不知道。”


    徐茉茶:“女學若是有伶俐的女孩,學醫就好了。但學醫要耐心,還得周圍的容忍。”


    環境的改變,說容易不容易,有時候千年不給你變。


    有時候一點不在意,比如笑貧不笑女昌。


    東籬說:“我可以學醫。”


    徐茉茶好奇:“為何?”


    東籬羞澀:“小姐說的一定重要,窮人看病就是難,我覺得,我爹還不錯,豆芽姐姐……”


    呃,你爹造嗎?


    東籬搖頭。


    徐茉茶琢磨著,叫豆苗來問問。


    豆苗想想:“不錯呀。豆芽放到外邊都不好,以後在一塊。”


    徐茉茶心想處慣了,豆芽雖然笨點也可靠,今年二十二了。河東大個十歲,好著呢。


    小丫鬟去把豆芽叫來。


    豆芽東瞅西瞅。


    徐茉茶一琢磨,還有故事?


    豆芽、和小姐處了十年,湊她耳邊低語:“豌豆、好像有點意思。”


    徐茉茶一想,豌豆和薑婆子還能處出婆媳感情?或許薑婆子與以前婆婆不一樣,待她像女兒?哪個女人沒有一顆公舉心?


    徐茉茶問豆芽:“你咋想?”


    豆芽笨的,就不知道咋說了。


    豆苗一想,不行就別說了。


    徐茉茶和豆苗說:“你去問問,可以的話,年底給他們辦了。”


    豆苗高高興興的,能給小姐辦事就是高興。雖然都是奴才,但小姐不是還給老餘頭回收二手老娘們?日常,隻要別耽誤事兒,過高興也好。


    東籬有點惆悵。


    綠豆問:“瞧不起豌豆啊?”


    東籬忙搖頭:“隻是和想的不一樣。”


    綠豆問:“你還想啥了?”


    東籬:“沒。”


    哪敢想東想西,做奴才,腦子幹幹淨淨的,確實沒想太多。


    采菊嗬嗬,想學醫呢,孫太醫就不知道教不教了。


    東籬吐舌頭,她先好好讀書,學醫也是講天賦,笨鳥先飛。


    采菊,我啥都不想,跟著綠豆姐姐做個丫鬟。


    其實,丫鬟吧也就是幹活,誰不幹活?


    主子不隨便打罵下人,小姐隨便打賞,我對著春風哼小曲兒。


    小寶器睡著了。


    徐茉茶將他抱回屋裏,最好多養點肉。


    病過的都知道,啥不能吃啥不能做,看著是富貴,滿心是受罪。


    種田的呢,自己種自己吃,悠然自得,當然也得是世道好。


    徐茉茶騎馬,到縣城。


    正月裏,四處還流言,宿夫人教不好女學?


    學堂裏,前邊一塊,左右各有兩塊,完工,主要是後邊、以及那左右沒好。


    歐陽喆和夫人來,一大叢迎春開了幾朵。


    原來的位置沒變,水溝就在一邊。


    歐陽喆點頭:“水溝將學堂劃分的有規矩,房子雖然不少,多而不亂。”


    算算,除中間,八邊的建造占了一半地方。


    是房子多還是花多,最妙的是,湖周圍都是大樹,隔開了視線,地方大而顯得深。


    簡單說,就是前邊的先生樓,有男先生,隔著一片樹,看不到後邊。


    後邊都不用圍牆。


    男子好意思往後邊去?那圍牆也沒用了。


    從湖裏遊過去可能性太小。


    外圈的圍牆高,翻牆進來也不容易。


    宿夫人問徐小姐:“那些說的,要管嗎?”


    徐茉茶:“管不了。我是沒能耐。”


    宿夫人搖頭,她教育確實失敗,不過,正要證明自己。


    一輩子就教不出幾個好學生?雖然沒太大本事,就這麽大的本事教唄。


    徐茉茶:“其實我總覺得,家庭教育,與學堂扮演不同角色,再好比一村一城這大環境。大環境不說了,這家若是不好,先生就難教。”


    宿夫人點頭。


    妾、以及一些神經病的,給人帶歪了。


    錢進喜那種,才是教育的問題。


    去苛責錢老爺子沒意義,難道對你好也是錯?


    當真是很傷心,好比歐陽喆。


    女兒跳出來,就是在歐陽喆心上捅一刀。


    歐陽喆不該納妾嗎?這已經是事實,隻能是以後。


    請了黃潤、宋子誠在三羊樓喝茶。


    春好,縣城,來喝茶的,還有逛花園的不少。


    家裏地方小的,在花園裏坐坐,感慨徐小姐,能將臭水溝修成這樣。


    你說,女學辦不好?


    人家在用心,你在胡扯淡。


    反正不少人是準備好,隻是,還沒見到衣服。


    大正月,錢娟那邊已經忙了,說了不是強製的,也不用給徐小姐麵子。


    黃潤仔細將新教材看完,點頭。確實是用心。


    女子讀書並不新鮮,認真教好了,就是一樁功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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