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慧嫄去縣城,腦子還糊塗著。


    二萬兩黃金,真不是說著玩的。


    徐家怎麽敢收呢?這不是貪婪的問題。


    韋慧嫄考慮自己,說好隻是當個女先生,這不新鮮,好像卷進了二萬兩黃金的事兒?


    停在徐府門口,韋慧嫄對於徐小姐是什麽樣的人很好奇。


    但徐府的門還是不開,韋慧嫄好氣,怎麽也是收了二萬兩黃金。


    徐府內嗬嗬,二萬兩黃金咋了?


    宮先生就足以操控。


    再說,這黃金怎麽來的?多半不是正路。


    徐茉茶算算,一年開采多少?二萬兩正好是一噸。


    小寶器也不是很清楚,一年不會超過十萬兩吧?


    這應該也不是一年,而是多久存下來的。就算私自開采,也是要人力一點點,而不是說有個金礦往外搬就好。


    徐茉茶給小寶器算著:“夠你用一陣了。”


    小寶器,寶寶去睡覺覺。


    徐茉茶伺候他睡好,黃金都是小事,乖乖長大是大事。


    其實、未必得年少學多少,一天天過就是長,該學的沒落下。


    不該學的不學,空了睡懶覺唄。


    早起,天好。


    到令淑學堂的人更多。


    梨花開,桃花飛,杏花香,垂絲海棠理紅妝。


    春風吹的春水波光,有鳥飛過,水裏有幾條魚,還有幾個美人。


    別忙救人,美人倒影於水中,男子就別亂轉了,這不是他們耍的。


    女子窺視男子的世界,男子好奇女子的,發乎情止乎禮。


    韋慧嫄領著女兒進來,就像女兒國。


    一些皮的姑娘,在水邊戲水。


    有人看著,淺水玩唄,深水、隻要別爬都不會靠近。


    女孩野起來,也會爬的,大人該看就得看,花是不能折,否則打手心。


    打幾個就明白了。花也是才開,等盛開更美。


    韋慧嫄隨便拉個人問:“我找徐小姐。”


    誰還不明白:“韋氏?”


    小孩叫:“你為何被休?讀書是不安於乂室嗎?”


    沒讀過書的亂講,不安分就像春天,紅杏都可能出牆。


    韋慧嫄氣個倒仰。


    小孩不準備放過,說實話不喜歡這先生:“賢惠的女子不是能處理好妾與庶子你竟然因為這個被休,就是不善於相夫,哦,你是來學的。”


    婦人附和:“相夫教子是本分,既不能相夫,庶子也不能好好教導,真的感情不和,就不該說妾,這是婦言不合格。”


    感情不和就不該扯別人,說妾,就是妻妾鬥中敗下陣。


    若不明真相,就是各打五十大板。


    哇嗚,鮑瓊哭。


    隻是,都是女人,小孩哭是你的事。


    家裏一團亂,小孩帶不好,你來教別人?相當值得懷疑。


    又一個知道的給不知道的說:“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我們學了做什麽?”


    “去秦樓唄。”


    “到錯地方了。”


    我們平民,學的是過日子,被休了咋整?好好把日子過著,男人也沒那能力納幾個妾。


    韋慧嫄氣的:“徐小姐在哪兒?”


    大家亂應:“徐小姐可沒空教棄婦。”


    韋慧嫄、才知道休、是什麽影響。


    嗬嗬、莫非是休著玩?正經人有休著玩的嗎?


    太陽曬著,人是又熱又渴,又累,韋慧嫄找到大屋。


    宿夫人、葉小姐、一群在這兒忙著,宋先生在一邊。


    韋慧嫄在一邊擺姿勢。


    文賢瞅她一眼,又擺上了。讀書可不是擺姿勢的,何況,你又沒讀出啥名堂。像讀了幾本書的童生都當自己才子,一邊去。


    韋慧嫄、收我那麽多學費。


    葉小姐、那是她主子、與徐小姐的事。好比項操坑徐家未遂。


    韋慧嫄覺得黃金還是有她一份:“徐小姐在哪兒?”


    宿夫人算是搭理:“徐小姐交代過,你要當先生,教那個,看不懂的問我們。”


    丫鬟給她。


    韋慧嫄接手裏,基本的識字?


    丫鬟:“你不識字?”


    韋慧嫄氣的:“我從小讀書。”


    丫鬟點頭:“不認識不用勉強,不識字的女人多,日子照樣好好的。”


    韋慧嫄mmmppppp:“就教這麽簡單嗎?”


    宿夫人發話:“叫幾個學生來,請韋先生試試。”


    也行,韋慧嫄準備露一手。


    小姑娘對後邊都好奇,來,安靜蹲一邊。


    韋慧嫄:“女子向來不輸男子,我就以前麵的湖為題作詩一首:春湖本無色,桃花應有心。”


    宋先生拍桌。


    小姑娘嚇一跳:“這先生應該沉湖。”


    韋慧嫄不服:“湖哪來的色?湖就是水,水就是無色。花開照花,雲過照雲。桃花有心年年來赴春,你們都不懂詩。”


    小姑娘捋袖子:“地上本無草,薺菜應有心。”


    另一個:“地上種著蒜、蘿卜青菜。”


    又一個:“籠裏本無雞,雞蛋應有心,孵出來就能養一群了。”


    “沒雞哪個孵蛋?”


    “市場買的小雞,總不能說市場應有心。”


    扯哪兒去了?韋慧嫄問:“你們認真來讀書的?”


    宿夫人明白了:“你都沒睡醒呢。嫁人七年、被休、都沒醒來。你自己說這些年做了什麽?世人皆醉我獨醒?”


    小姑娘喊:“宿堂長,我們不喝酒!”


    “看著就不正經,腦子果然有問題,來毒害大家的。”


    韋慧嫄:“我要見徐小姐!”


    徐茉茶來了。


    韋慧嫄擺姿勢。


    宿夫人、葉小姐和徐小姐講事,宋先生偶爾加兩句。


    幾個小姑娘也插嘴,說得好徐小姐有賞。


    葉小姐樂。


    宋先生無語。


    韋慧嫄、拿我家的黃金在這裝。


    徐茉茶搖頭:“你主子得派個靈性的來。”


    文淑笑死。主子叫她偷師,學費都交了,腦子真的堪憂。就像鬧著玩啊。


    宿夫人也覺得。既然戳破了,主子眼光是多不好?這學費大概還得交,不可能一學期的學費管兩年,不得虧死?再說,這學回去會變成啥樣?


    徐茉茶又搖頭:“我認真教他又疑神疑鬼,你就長腦子認真看吧。學到多少在你命。”


    葉小姐嚇一跳。


    文淑回神:“主子任務沒完成,不可能我們背鍋。”


    又不是我們主子,隻能是、現在還拎不清的背鍋了,還真是可憐。


    韋慧嫄,你們在說什麽?我會詩詞歌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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