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就是一年最好的季節。


    春天好,但秋天收獲啊。


    春天沒得吃,秋天想吃什麽都有。


    桃還有一些,梨、棗,反正吃到你飽,一直飽到明年秋天。


    主簿怒氣衝衝到徐家村。


    徐茉茶坐在亭子,荼蘼架,好華麗,除最熱的時候,這、又結好多的果。


    大家準備統一采收了。反正秋收後事兒少。


    有的男孩在讀書,女孩在讀書,女孩讀半天啊,再說,也就讀兩年認個字,心野了以後吃啥?好好把荼蘼果收了。


    徐茉茶提議把鐵鉗、弄成剪刀類似,就是柄比剪刀長、嘴比鐵鉗利,掐了荼蘼果又能夾出來。


    就算荼蘼刺砍,還是要用鐵鉗,動手?刺兒太多。


    有鐵鉗,怕什麽刺?就算帶刀,這不是用一兩次,成本不太大。


    大家一起想辦法,到時大家把錢一分。


    主簿殺過來。


    一群小孩想,來搶錢?好想將他推進荼蘼刺。


    主簿氣的。他比許邛州大五歲,許邛州顯年輕那麽他顯老,好像比徐縣男還老一點。


    老了就能擺姿態,盯著徐茉茶。


    徐茉茶、看看手。


    主簿看她手好看,臉也好看,身上、這裙子、若是脫乂了看。


    噗通!


    主簿應該在水池冷靜一下,流鼻血就猥瑣了。


    噗通!師爺追隨主簿,池子小,兩人就那什麽。


    澡堂子那麽多人洗澡,空間是夠的,也得看怎麽洗,都是人看著。


    主簿和師爺爬上來,噗通又進去,差點淹死主簿。


    看來主簿很喜歡。


    徐茉茶都有靈感了,濕乂身裝顯然是不行,大海紋就很常用。


    海水江牙紋,又叫海水紋,或者江崖。


    意義大概是這樣:海潮,潮朝同音,也就是官服專用的;江牙山頭重疊,山川昌茂,國土永固;寓意有福山壽海、萬世升平等。


    龍袍就常用這玩意,一統山河?


    我光畫水,水池的水,小溪的水,沒有山河辣麽大。


    海水江崖,下麵斜向排列著許多彎曲的線條,叫水腳,水腳上許多翻滾的波浪,水中立一山石,並有祥雲點綴。


    徐茉茶心想,取一瓢飲?上善若水能做一池水就夠了。


    這玩意,還要一個統一的意象,大家都認為這是海水,而不是隨便畫的。


    當然不論怎麽畫都得好看。


    再好比水田衣的流行,都是可以造的。


    徐茉茶都琢磨水田衣了,雖然水田衣與深衣完全不一個風格。


    而即便以前流行過,時尚界是不是這麽說的?十年一個輪回?


    經常翻出來,再加點東西,人就是這麽歡快。


    主簿和師爺從水裏出來,落水的狗都不會汪汪了,嗬嗬。


    天還熱,主簿又年輕,盯著徐茉茶。


    師爺手裏抓的主簿、裏邊褲?


    徐茉茶走了,在作坊裏造。


    作坊,現在又堆滿,不知道的以為作坊都要嫁出去,或者改做嫁妝了?


    過一陣,該把後邊三間房收拾了,至於生孩子怎麽帶。


    琴房山下不用了,養豬的這邊,以後養小孩emmmmm


    若是小孩多,一塊養好著呢,錢靄英、丫鬟都能幫著看。在山上其實是不便的。


    再說抱著小孩走山路,或者滾一下。


    大院裏,不吵著山上的主子,反正一時一時,肯定能過。


    徐茉茶造的花托,越擺弄越精致,和頭巾也能一塊用。


    拆卸的話,簪頭也能用,不說簪頭,就說那些花兒。


    有真花有絹花,以後還能專門做花,也就是兩者分開搭配。


    好比有的女孩子,不用那麽高檔,就要一天一樣的換,換的你眼花繚亂。


    她自己也能想出不同的搭配。


    每個人腦子是最豐富的。


    這個銅,需要定做。


    沈顥照樣解決。


    徐茉茶覺得,這種合作太好了。條件好就用銀鍍金,沒必要金的,就是輕奢。


    好比宮裏,什麽東西都是內造,不用你造。皇商?也不用你操心。


    好比豆萁在京城,手頭有點銀子,這那的做不出來,自然是買。


    日子若是緊巴,那就算著了。


    徐茉茶到縣城,還來作令淑學堂呢?


    學堂門口,哦寶哥門口了,董嫣出三千兩銀子要買。


    徐茉茶看著董佐,主子又要搞啥?


    董佐、頂住:“一個願買一個願賣。”


    徐茉茶:“明擺著不願意呢你死皮賴臉嗎?這麽閑你一個大男人,不羞恥嗎?”


    董佐、我不閑我任務就是搞這。


    徐茉茶不想和他說。


    李靈音過來,要當先生。


    徐茉茶將她捆了,倒吊在老樹上。好像樹上一種蟲,經常這麽長的絲,吊到人頭頂,果然是史上最吊的。


    董嫣腿軟,看李靈音的樣子,看董佐。


    韋慧嫄來助陣:“令淑學堂才不要你們這種先生。”


    董嫣懟:“以為要你?”


    韋慧嫄清高:“至少我沒和家奴、不清不白。這將來教出怎樣的學生?”


    宮玉雪來了,她要當先生,她叔爺就是先生。


    於是,徐茉茶扒了她杖責三十。


    宮家好怒,徐茉茶加二十。


    大概就這樣了,主簿、不想在饒桐縣可以走的。


    主簿跑去縣尊那兒告狀。縣尊罰他閉門思過。


    其他人樂。主簿就是要鬧,思什麽過,縣尊就是家長。


    一個地主跪著徐小姐跟前:“我家一千畝田,送給徐家。”


    徐茉茶:“無功不受祿,想套路我?”


    地主磕頭,心裏苦,他不想害徐老爺的。


    徐茉茶嗬嗬,收你一千畝田徐老爺還是小地主嗎?現在五百多畝還算小地主。


    湖頭村好像不願意。


    別人都沾徐家的光,隻有湖頭村沒沾上?


    徐茉茶打算將湖頭村的田賣了,那好賣得很。


    湖頭村就方了。


    錢永貞收了好些禮,這事兒作罷。


    錢永貞也沒買什麽田,又不種,純粹收租,他一年賺的不少。


    幾時覺得想收租再買唄。田確實在農民手裏好。


    自家有田,日子過的有節奏。誰也沒荒廢了。荒廢不可惜嗎?


    宿夫人這兒,又有求當先生的。


    宿夫人就不明白,這麽多好為人師嗎?你在學堂打雜,我還得考慮。


    女學生在學堂,不僅是教,還得顧著她們名聲,哪個不好,連累的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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