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


    徐茉茶困的。


    錢老太太都累,哎呀總算忙完了。


    上山,得給幹爺爺幹奶奶、小寶器磕頭。


    其他人都在外邊,屋裏,寶器穿著龍袍,丹鳳眼看扈伯載。


    扈伯載、被小孩看的老緊張,這小孩不是一般的。


    寶器也不嚇他,密旨自己看,爹爹封不是他自己整。


    皇子與王不一樣,王賜開府,有自己一班人馬。


    皇子,也能有那麽幾個,這叫名正言順。


    典軍,現在諸王都沒有。


    親王親事府和親事帳內府各設典軍二人、副典軍二人,為正、從五品的武官,掌統本府校尉以下親王親事和帳內守衛陪從之事。


    這看情況,以後大概鞍前馬後了,正五品的武官啊。


    既然是密旨,徐茉茶就沒有誥命。


    這武官真是棒棒噠,寶器隻要不出門,姐姐守著後山。


    李虎是校尉,所以,不用歸扈伯載管。


    扈伯載、我管讀書,姐姐叫我幹啥就幹啥,我為姐姐鞍前馬後。


    好了,下去再吃個喜酒。


    豆蔻、槐豆、芭蕉、都給小姐磕頭。


    其實,大家早安排好了,那邊收拾的收拾,幹活的繼續。


    好日子,在後頭。


    扈伯載也這麽安慰自己,就說,寶器才八歲,到十八歲還得十年。


    徐茉茶沒啥事,真把頭發剪了,留到腰,再整個波浪。


    錢靄英,欣賞不來。這樣吧,要綰也行,一般也看不出。


    綠豆就是腦殘粉,哢嚓將自己頭發剪了。


    采菊東籬也剪吧,她們頭發算什麽?


    第一腦殘粉當然是扈伯載。


    徐茉茶給他剪寸頭,你說這劍眉星目,若是來個歐式,歐了吧唧的大長腿。


    總覺得扈伯載比較符合大家審美。


    短發,還是很方便的,頭上戴個帽。


    黃楊就痛苦了,反正徐家是主子,剪。


    徐茉茶給他紮小辮,好清秀。


    這若出道,粉絲能從徐家村排到縣城。


    黃楊:“總覺得頭上好冷。”


    徐茉茶:“是覺得頭上輕了,剪下來頭發不輕呢。”


    扈伯載星眸閃亮的看著姐姐,總覺得這樣、很不一般。


    豆嶺來湊熱鬧:“小姐我要剪。”


    徐茉茶:“不問問芭蕉?”


    一片樂。


    芭蕉特大方:“想剪就剪,我得適應一陣,好收拾是真的。”


    在農村哦,芭蕉偶爾都長虱子,得經常篦,有時候也篦不幹淨,頭癢。


    徐茉茶:“其實就不同風格,好像還流行這樣。”


    我給你搞,無非是頭發紮高,就覺得自己高手了。這若是紮小的發髻,倒是簡便的多。


    徐茉茶也挺能折騰,已婚就得頭發梳起來?我這麽搞。


    錢靄英,忙去,你隨便造。


    徐茉茶不想造了,安安心心、賺銀子。


    紅豆樂,其實吧,有的頭發不好,就像草長得不好,剪了再長。


    沈顥可激動了。水田衣是大火。


    徐茉茶造水田衣去,其實,就算整匹剪了,隻要利用好,拚接款,就不是浪費。


    豆苗覺得,她完全能織,為何要去裁?


    野雞毛那麽多,豆苗可歡快了,要造出最花哨的。


    這做裙子,上麵配素的衣、更素雅的頭巾。


    設計一種層次感,好比深衣一層層,大家對層次感是很熟的。


    花希繼續做深衣,在固定款式內,也盡是小心機。


    天黑,扈伯載就狗狗一樣看姐姐。


    徐茉茶出來看儀封人。


    天冷,它好像不是太耐寒,鳥屋弄暖和了,若是再受不了,就進屋吧。


    儀封人跟著小姐飛進屋,看扈伯載。


    扈伯載嚶嚶,人不如鳥。


    錢靄英不說話,因為鳥不會說話,就像照顧小孩,他若是會說,就好多了。


    “娘親。”儀封人喊。


    錢靄英、你可以閉嘴了,叫這麽難聽你娘親知道嗎?


    “小姐。”儀封人舌頭擼比較順了。


    徐茉茶,我都沒怎麽教,這貨還認得儀封縣主。或許這封號,天生就敵對。


    儀封人鐮刀大喙,錢靄英都有點怕,不過呢,這鳥膽子更小。


    搞得扈伯載不敢嚇它,若是金器,指定摔打了,這嬌氣的,嚶嚶。


    徐茉茶,這人和鳥一樣撒嬌,安撫一下吧。


    早起,變天,可能要下雪,一年最冷的時候,到過年基本就是春。


    徐茉茶懶得都不願起床。


    錢靄英端一碗湯來,想睡就睡唄,一天累的掉頭發。


    徐茉茶收拾好起來,屋簷下看蘭花,暖一點,蘭花能開,不過沒必要逼著它,早晚亂套。


    徐春苗今兒回門,錢玉仙也回門、回到徐家來。


    一大家子擠到徐家,好在自家人,能坐下。


    下課,杜博抱著寶器下來。


    徐經、徐濟,和姐姐行禮。


    徐茉茶看寶貝弟弟,寶器也是寶貝弟弟。


    扈伯載在徐老爺跟前終於有地位了。


    扈通覺得,這豬得道了。徐家的氣氛就是好,女子這邊人少點,豆蔻、芭蕉、都是坐桌上。


    丫鬟當然還要服侍,幾時熬成婆吧。豆蔻也不是傻坐著,有活兒就起來。


    芭蕉就不管了。櫻桃也坐著,家裏一時不差她們幾個了。


    錢嫆和莉莉狂吐槽:“一天扯的扯的我都不知道扯啥了。又想去玉仙那兒,又說莉莉多偏心她,我這表姐、不如外人。”


    李琴點頭:“和我也說了。嫆嫆和娟娟在縣城,娢娢還在村裏。州城那麽好的事兒。”


    錢娢:“我沒那本事。”


    光手頭這作坊,一天都作法。


    偷懶的,嘴碎的,啥都能給你整出來。


    以前各過各的,現在給你幹活,又說都姓錢咋地。


    徐茉茶心想,種田、到工人、是一個很大的轉變,需要時間。


    種田苦,她還是會帶一種自由散漫。


    雇工人、就是要你幹活的。


    錢玉仙嗬嗬。


    她娘說她:“反正是不要臉。”


    老太太說:“沒見過真不要臉嗎?玉仙就得厲害一點。”


    周縉過來向錢玉仙賠罪、自罰三杯:“是我不好。”


    徐茉茶說:“各樹開各花,你若是和她一樣,誰做飯?你別聽別人胡扯,說這媳婦厲害、管著你咋地,安心過自己日子。”


    周縉點頭:“好多人不安好心。”


    錢玉仙樂嗬,我安的是好心。也不管將來咋地,我有莉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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