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了,山裏都熱鬧了。


    李虎幾個,都睡屋頂了。


    半夜,不是被蚊子吵醒的,衝過去,這蛇慢悠悠踱著八字步回去睡了。


    早起,徐茉茶精神好,這天多舒服啊。


    門口缸蓮開了,山上,水池蓮花也開了,儀封人站一邊樹上。


    是不是要站最高?來金雞獨立?隨時能逃命?


    蛇就像大人,這鸚鵡確實沒長大。那鷹,據說是天上盤旋好久,猛紮下來。


    李虎幾個,和鷹玩。


    鷹就是鷹,不會鸚鵡這麽膽小,鷹是攻擊性的,鸚鵡是防禦性的。


    成群的狼狗沒人愛,狼狗都不和蛇較勁。


    錢娟終於是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陳回高興,李琴也高興。


    徐春苗也有了呢,李琴抱了外孫終於要抱孫子了。


    伺候月子李琴去,錢媛抱著甘敞、帶著甘佩,找姨姨。


    徐茉茶坐在亭子,邊上花開好,風吹。


    甘佩和表哥學醫,錢諒也沒學啥,盡和甘佩說那蛇。


    蛇就在那兒呢。


    呀呀咿唔呀,甘敞和蛇打招呼,非常的熱情。


    竹麻抱著甘敞,蛇還是離遠點,它就是叫人敬而遠之的。


    不不!寶寶和蛇蛇一見如故,我還不知道哪條蛇不好?你再遠我就哭。


    竹麻沒轍,反正小姐在,讓甘敞和蛇聊天吧。


    呀呀唔呀,我叫甘敞。


    蛇,沒準備哄小孩。


    甘敞不氣餒,比起姐姐文靜,他能踢天弄井,就是太小。我要伸手、和蛇蛇握手。


    這個、錢媛都不同意的,小孩就不能縱容,養到姚盼倩那樣。


    甘敞要哭,蛇隻好走了,這小孩好吵的。


    嚶嚶,甘敞寶寶要姨姨安撫,隻有姨姨親親抱抱才能好。


    徐茉茶抱著,好了。


    錢媛、這不是我兒子,罷了,鸚鵡、蛇、都喜歡莉莉了:“聽說,陸伉死了。”


    徐茉茶端一大碗,喂甘敞,姨姨和外甥一人一口,就是外甥小口姨姨大口。


    甘敞現在才吃,很少的。


    徐茉茶都吃完了。


    竹麻抱走。


    錢媛繼續說:“小妾就瘋了,和陸夫人打、沒贏,去衙門告,陸老爺也去,非得說陸夫人和嫡子合夥害死了庶子。”


    錢媛搖頭,甘耀若是納妾,她就和離,這妾實在鬧心:“陸夫人氣的要和離,陸家不同意,陸夫人就要血濺三尺。最後分家了。”


    一個大家,非得在一塊,裝什麽和睦,一點都不和。


    你說說,妾和庶子,注定是妾和庶子。


    陸夫人和嫡子,用得著去害他?


    被害妄想症,一直覺得嫡妻要弄死她,陸夫人要下手用等到現在?陸伉還幾個兒子呢,斬草除根?


    那幾根、肯定是禍根。


    你覺得小妾能教出怎樣的孫子?


    陸老爺絕對有病,庶子死了怪嫡子,嫡子不如庶子嗎?


    錢媛:“陸老爺想將妾扶正,直接給擼了。”


    以後賦閑在家,好好與妾伉儷情深。


    徐茉茶擔心,指著他賺銀子別太早領盒飯啊。


    想必陸老爺也不想領盒飯,這妾還有兩個兒子,陸伉三個兒子,不都要養?


    沒工作,要養一大家,不知道陸老爺會不會覺得壓力好大?


    沒嫡妻,那些妾還跟寵妾玩嗎?大家怎麽鬥呢?


    雖然和想的不一樣,戲照樣精彩。


    還是陸老爺被這樣的日子打倒,還是鬼迷心竅,又或者激發別的潛能?


    陸老爺就五十多歲吧,爆發一波還來得及。


    一不留神就上天了呢?拭目以待啊,再來一碟瓜。


    錢媛說:“聽說陸小姐的二哥外任,陸夫人準備去,離了那些醃臢的清靜。陸大公子的妾還折騰一波,直接被打發了。”


    陸夫人都不和妾玩了,那些妾隻要陸大公子不像陸老爺糊塗,打發起來不要太容易。


    還真以為能上天?


    若非陸璿在饒桐縣、陸伉來玩過,大家也不會多熟。


    徐茉茶吃著瓜:“別人都說妾本性,陸老爺堅信是被逼的,她那麽賢良都被逼成潑婦了,也不知道哪個是被逼。或許,陸家逼著妾隻能是妾。陸老爺就能繼續寵。”


    陸家為何不叫妾扶正呢?


    將欲取之必先予之,滿足他,但陸老爺天生賤。


    對了,錢媛說:“那郝桂香被誰挑走了,她娘作了一波,都是性本賤。”


    這種,將來做妾,都是不安分的。


    做妻也未必安分,所以,正常人離遠點。


    建德縣那女學,名聲臭,也影響不到饒桐縣。


    周圍的都知道饒桐縣誰鎮著。


    不是很清楚,大概也知道徐家。


    錢媛說:“大姐青容又做的好,陳凡在州城據說也做。”


    浪子回頭,有的是能回頭,因為不回頭、前邊也沒路。堅持作到死的隻是一部分。


    徐茉茶問:“陳平咋樣?”


    錢媛:“成親了,好像還不錯。陳時十歲,到蒙正學堂讀書了。說是明年準備考,考過了,和扈公子一樣……”


    還能回爐。


    陳罟還是不錯的,陳家慢慢好了。


    人家未必一輩子靠徐家,也就是窮的時候,拉一把。


    以後,合得來就一塊玩,合不來各玩各的。


    兄弟都有合不來,不能強求,合不來未必就矛盾。


    福豆上來,回小姐:“小王村來傳話,說娘得了急病。”


    徐茉茶、叫黃楊:“拿四十兩銀子,去看看有什麽要幫的回來說一聲。那幾個孩子還小,別叫人欺負了。”


    福豆給小姐磕頭。


    他十五歲,弟弟妹妹還沒長大,娘病倒,必然急慌了。


    福豆和哥哥都攢了銀子,小姐賞是小姐的恩典,福豆自己再一收拾,走。


    小廝跟著黃楊去,黃楊是大管家,出門帶小廝的。


    小廝回來,與小姐回:“那些人真是,說王嬸子被克了,就是想弄死她。黃楊哥安排好了,送王嬸子進城,等交代孝櫸再回來。”


    錢老太太搖搖頭。


    有些人、心是黑的。


    不論豪門還是窮苦的。性本惡。


    病了就請大夫,若真是這命,你喊有用嗎?


    是這命就認命,還不想認自己是賤命。


    黃楊從縣城回來:“已經穩定了。”


    福豆來,跪求小姐:“我娘年輕又能幹,不如將家裏都賣了,換個地方住。”


    徐茉茶:“這事你們自己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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