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茉茶一天不知道吃多少才能喂飽娘倆。


    叫人懷疑一個還是兩個。


    當然是一個,兩個那真要把人撐死。


    沈顥從京城回來。


    這時節,京城東西可多了,給徐家運不少。


    徐茉茶都不管,娘親管的可愉快。


    沈顥來看書稿,這娘,確實是可怕。


    拚命的給繼子當牛做馬,讓人懷疑上輩子是她的?


    腦洞別亂開,這真不是她、沒一點關係,這也不是為裝賢良,她還沒考慮那麽多。


    法律上說,繼室,就是這家的妻,若是夫死一樣是從子,或者這兒子就是她依靠,不是自己生的怕靠不上,加倍的好,目的,不過是將來有靠。女兒是靠不上所以果斷舍棄。


    繼子要繼母醬醬釀釀,她都是高興的。


    這種陰暗的心理。


    沈顥覺得:“可能不會賣火。”


    徐茉茶:“不一定哦。”


    沈顥、突然就信了。然後期待了:“這不說多,賺幾萬兩銀子,也能用上。”


    幾萬兩銀子不多嗎?


    徐茉茶笑,城堡,那是再多銀子也能砸下去。


    沈顥說:“好多人惦記徐公子生日呢。”


    徐茉茶:“又不是聖壽有賞。”


    沈顥哈哈。聖壽,那賞的,後年七十大壽。


    不論陛下是怎樣的孝子,太上皇別的兒子,也肯定積極表現,指望老爹遺產還能再分他們一些。跟爹討比起向兄弟討,兄弟若是讓老爹高高興興,也該大方些。


    徐茉茶算著:“明年初步準備好,後年送上大禮,咱也討個賞。”


    沈顥心想,緊張啊。


    就說城堡,這工程不小,不是你銀子砸下去明兒就成。


    好比餓的時候銀子不能吃,銀子,有時候隻是銀子。


    工匠精益求精,才能打造千年經典。


    你以為一棟茅屋在那兒,杜小甫草堂麽?


    當然,京報若是辦的好。以後屁都沒了,人家也能修起來。


    你若一不留神搞成遺臭萬年,那就修墳了。


    陸家、又來送人頭了,陸璿、一個嫡出的堂妹、陪同翠滑郡主一塊來。


    徐茉茶心想別沒文化,翠滑不是翠花,翠滑是形容女子頭發烏黑亮澤,烏黑亮澤不如翠滑好聽吧?蒼蠅站上麵劈叉。


    西施曉夢綃帳寒,香鬟墮髻半沉檀。


    轆轤咿啞轉鳴玉,驚起芙蓉睡新足。


    雙鸞開鏡秋水光,解鬟臨鏡立象床。


    一編香絲雲撒地,玉釵落處無聲膩。


    紆手卻盤老鴉色,翠滑寶釵簪不得。


    頭發太幹淨向來也煩惱,簪斜釵掉,玉釵掉了摔壞呢?掉了找不見呢?心疼不?


    徐茉茶弄個頭巾,金銀珠玉往上、也不怕頭發少了。


    “小姐。”小姐真好看,都快趕上我了。


    儀封人是格外臭美。


    綠豆鹿豆收拾,都是美人,也不用國色天香,忙壞交乂警,賞心悅目就好。


    翠滑郡主來了,錢縣君要不要拜見?


    不要。徐茉茶和娘親在山上,這菊花曬幹做枕芯很好的。


    給老人用更好,所以,杜老夫人一個,順善夫人一個,錢老太太也有。


    孫太醫過來抓一把。


    他每次用啥熬別看,就像廚子做飯,等做好端上桌就是。


    錢媛抱著甘敞領著甘佩來。


    甘敞瞪著眼睛找蛇蛇。


    錢媛啪啪就是兩巴掌,姑婆這兒代表蛇似得,和莉莉說:“端木小姐真是奇人那,錢德言不舒服,給他一碗湯就好了。如意要跟著習武,端木小姐說她太小了。”


    徐茉茶:“世上奇人多得是,各種能人,所以,謙虛一點才對。”


    錢媛:“那陸小姐是虛心,和陸璿是姐妹,對宿堂長敬佩,找我有什麽事兒?”


    徐茉茶:“你也不能太謙虛。”


    錢媛搖頭。


    竹麻說:“錢縣君沒動,葉夫人沒動,半個縣城、拜見郡主也攀不上呢。所以,沒人打攪郡主的清靜。小縣城,或許呆兩天就膩了。”


    甘敞摸到八風樓門口。


    當然不是給他玩。


    甘敞就默默在那兒。


    徐茉茶:“悟了?以後要好好讀書了?”


    甘敞扭頭就走,當然是丫鬟抱著走,讀啥書,累死了。


    甘佩在讀書,弟弟太小,跟他講道理也未必懂。


    甚至啥叫讀書也未必懂,甘佩就懂了,弟弟將來就算不愛讀書,也沒啥。


    咱也不是非得靠讀書,他隻要把一件事做認真了。


    好比沈公子,讀書就進士……


    你能做啥像啥嗎?估計小時候太厲害,依舊是攔不住啊。


    甘耀今年二十七,後年二十九了。


    錢媛說:“叫他進京試試,若是運氣好,書也算讀出樣子。”


    錢靄英問:“有想做別的嗎?”


    錢媛:“蒙正學堂好著呢,不過,到時可能更求著,蒙正學堂不能光蒙學了。”


    徐茉茶:“其實也沒啥不能。”


    錢媛立即懂了。


    好比前溪後山,從小就是宮先生教。甘耀就是中三回進士,也不敢比。或許,後年兒子兩歲,他回來好好教兒子,也是很不錯的。


    至於那些,你以為教了就完?


    等前溪後山長大,一天上門、啥套路不要臉都有。


    求別人,還得靠自己的。


    甘耀若有本事,蒙正學堂教的好,那就非常好了。


    不過,錢媛覺得:“蒙正學堂還是能大一些,邊上蓋宿舍,把那用於大孩子的,現在小孩子、就像令淑學堂壓縮到六七八,而九歲十歲放到東院。十一歲可以住,人一下增加,所以,宿舍要比現在大一些,再增加一個活動的地方。至少得五畝。”


    徐茉茶:“等考中再說吧。”


    錢媛點頭:“考中了,要地方,也好說。”


    大家不願賣了,買這麽大地方還得銀子。


    幾千兩銀子砸下去,一般人舍得嗎?


    能不能中,是很難說的。


    錢媛就是帶好孩子,管好家,讓甘耀沒後顧之憂。


    甘耀顧家,也沒什麽錯,學堂也是要管的。


    白迪沒什麽把握,他其實基本到頭了。所以,學堂能多管一些。


    白先生還是很有名的。


    錢媛覺得,白迪、白遐都和白老爺差不多、實在而且能力也有。


    別以為我們小縣城,能把事情做起來的不少。


    那些人不都求來嗎?


    所以,別怕大或小。能抓住一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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