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伯載傷好點,就被踢到州城。


    南華報沒多久了,雖然沒人定時間,但像種田,自然有節氣。


    明年正月若是創刊,二月三月時間正好,然後是大比了。


    那不是送上門的新聞?


    每次都有碰運氣的,大比之年也會更活躍,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金花、紅豆、一塊來了。


    金花打算弄饒桐縣報,或是之類的,她或許比錢玉仙、各有所長?總之能幫上忙。


    紅豆也能幹活,還帶著小姐的意誌。


    兩個姑娘不用盯著扈伯載,他傷沒好,折騰不動。


    弄的這地兒,挺巧。


    本來是一個飯店吧,很大,大、闊氣、但搞不好就賠本。


    現在枇杷街,最火是周縉,周縉店麵沒這麽大,但火到不行。


    錢新宇雖然廚藝一般,也在廚房與周縉學。


    說報社這邊,前後大概五畝。


    或者門麵四十米長八十米,後邊一半是住人。


    旁邊又一個鋪麵,是飯店一半,也挺不小,長九丈即三十米。後邊又一個宅子,稍寬一點約二十五米,長四十七米,基本和飯店齊了。


    外邊圍牆一圈,挺好。


    總共約八畝,光這地就花了六千兩銀子,房子都是好的不用重建。


    重新收拾,花一千兩銀子。


    報社想開張,前期還得投五千兩銀子以上。準備是一萬兩。


    總投資要接近二萬兩。


    州城,能拿出這筆銀子的不少,但願這麽砸的少。


    除非這家賺了,那家跟風,跟風也有賠有賺。


    飯店原本主樓,長三十四米,寬十五米,可見是大。中間廳堂,寬十米,兩邊樓梯,上麵隔的二樓。


    二樓的一邊,中間過道,前後都是雅間,現在收拾了,就是辦公室。


    一邊六間兩邊十二,夠了。


    樓下也隔了。


    這樓前邊,留了約五米,停車馬的,中間種的大樹,梧桐樹長得快,夏天應該陰涼。


    後邊廚房,留用。


    因為廚房後邊、即院子的側門出去,原本是巷子。


    這飯店的院子,後邊也是圈進來的。


    後邊給報社大家住,差不多了。


    而邊上的鋪麵,正是發行的,地方大,就能劃出一半,賣相關的。後邊原本是住人的、改成庫房。


    後邊的院子,快兩畝了,修的三進院。沒重建,就是重新布置,印刷廠。


    先照十萬份容量。


    比起京城是小。但這兒顯然更靈活。


    還有,京報賣到各地慢,南華報賣起來就快些。


    鄉下不要那麽高的時效。


    京報若是也在桐州印,這後邊其實已盯上幾個宅子。


    像錢玉仙那邊、後邊的望金樓很深,這深處,當鋪麵不行,住著都不太方便,印刷廠就好了,還能引來河水。


    想想京報在各路、弄印刷廠的成本,就頭皮發麻。


    每路至少要負責人,要不然沈顥累死也沒用。


    沈顥、扈伯載先自己弄清楚呢,再慢慢去,急是沒用的。


    所以先說五萬的量。一個工人一天印三百份,印兩天,需要一百個工人。加別的,先得一百五十個。這些人住和吃。


    吃就是前邊廚房了。住,弄成蒙正學堂那樣的宿舍,六人間。


    可以說剛夠。開始南華報是一張正反麵,五萬的量就相當於十萬。


    先有百八十人就夠了,這些人都不是好弄的。


    好在比縣城容易些。


    扈伯載忙到頭大。


    他一人占七成。


    請了五個,一人占半成,年薪是九十兩銀子。


    就是說,先拿年薪,不管賠或賺。等賺了一百兩銀子,一人再拿五兩,不少了。


    畢竟這獨家投資,就很恐怖。


    多少人一輩子賺不到這麽多。


    徐茉茶的話本,不是白給的,都算好了,然後按她的價要三千兩銀子,給她欠著。


    報社拿不出銀子,要不然應該先給,給了再投資進來這麽算也沒意義。


    報社就是報社的賬,一筆筆算清,大家分紅也清楚。


    徐家村。


    徐茉茶發現她黃金要沒了,銀子重搬著費勁。


    徐老爺、就怕把石子搬出去。


    徐茉茶、還得想辦法。


    甘耀過來,一臉的憔悴。


    徐茉茶想說,年輕人、要節製。


    “姨姨!”甘敞好熱情,眼睛四處瞅,蛇蛇在哪兒?


    甘佩不認識這弟弟,山上讀書去。


    徐茉茶、甘耀、徐濟也跟著姐姐上二樓。


    徐茉茶摟著寶貝弟弟,快有姐姐高了。


    徐濟撒嬌,哥哥先趕上姐姐,他要晚兩年。


    二樓這兒風好,有點涼,穿厚了還好。


    甘耀長歎:“明年大比,我自己還讀書,往我娘那兒送東西,找姚盼倩把我大姐都煩了。”


    徐茉茶眨眼睛,你那外甥女姚家的小姐又搞啥?


    甘耀長歎:“說她要做個正經的小姐,省的將來叫人說。”


    原來姚甘氏是不正經的,不論甘家姑娘還是姚家姑娘,都不算。


    沒姚家和甘家,她上哪正經呢?


    甘耀不想說。表麵上姚盼倩能耐住性子,但這性子,啥?


    我們甘佩就很乖,能幹活能讀書,長本事了,有啥不正經?


    徐茉茶說:“我在考慮,進學前,是打基礎,不論將來做什麽,就像啟蒙與深入。而舉業,就像樹的獨枝,這樹本來很多枝丫,好看。把別的都砍了,弄成人乂棍,人性都扭曲了。”


    甘耀,我真的快被扭曲了。


    那些為利益而來,衝擊著你淳樸的內心。


    明明是讀書人嗎?怎麽成名利場了?


    所以,徐茉茶說:“一旦牽涉利益就複雜,我們也不用成饒桐縣一派,專注於打基礎,就像根叔將地弄肥,上麵種什麽長什麽。”


    甘耀明白了。


    你教他中舉,他想中進士,中了進士來求官。


    我這是多大能力,我要幹啥。


    徐家一概不管。


    基礎若是一直打下去,就像澡堂子,基礎廣泛,從盈利方麵,也是有保障。


    有好苗子,就像宮先生教徐經徐濟,正確。


    專注於做一件事,別、飄上天,然後摔死。


    這樣說,那些像爭那位置,何嚐不是被一群推著。


    你摔死了,他一哄而散,跑的比誰都快,或者回頭踩你一腳。然後他又幹別的去了。


    徐濟對那些就沒興趣,哪有姐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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