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


    徐茉茶無語了。


    以前一千兩黃金,招賊。


    現在二萬兩黃金,得招一群賊。一人搬一點也給搬完?


    徐茉茶坐在屋頂看。


    膽小如鼠的儀封人、冷、抱抱。


    伏夕也上來,蛇上屋梁不是很正常?儀封人愈發發抖了,好像伏夕死纏爛打似得。


    寶器要求、李虎抱著他上來,徐經、徐濟、就坐了一排。


    那邊,賊大概三五十個,夠猖狂了。


    杜博、對這印象非常深,那時候還小,沒被嚇壞。前溪膽子就是大。


    徐經可惜力氣還不夠,不急,一邊讀書一邊習武,過幾年就長大。


    徐茉茶拿的寶雕弓,金鈚箭是沒的,但這箭也是小可愛、小狼狗。


    操就討天子寶雕弓、金鈚箭,扣滿一射,正中鹿背。所以,什麽文武雙全,君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以前就是必須的。


    你若不行,這個嗶就裝不得。


    那邊大概是兩撥,商量好了。


    賊首出來,吃我一箭,好酒!


    賊首哈哈、不在意,哈。


    一撥四五個賊,一塊喝酒了,好酒上頭快,五步蛇也沒這麽快的。


    徐茉茶手快,又數箭。


    那賊也機靈,往樹後躲,辣邊,箭嘯。


    這活兒,李虎他們正規的,小夥子力氣比徐茉茶還大。


    一波幹翻一大半。就是這麽霸氣。


    畢竟有的小嘍囉,幹不掉才丟臉呢。剩下也有強的。


    幾個撲向屋簷。


    徐茉茶抓一把刀扔過去,扔銅錢似得,一把銅錢指好些。


    賊逼退,樹蔭下有一道影子。


    一個賊正摸過來,叫伏夕招呼了。


    儀封人嚇的、恨不能鑽被窩裏、躲個十年,將一切都忘了。


    狼狗在山裏巡邏,就怕嘍囉太多,有時候壓倒駱駝的那根稻草是小偷。論落井下石渾水摸魚,自以為不是大奸大惡的小偷,有時候最可恨。


    嗷嗷!山上果然有,一回回的滅鼠,春風吹又生似得。


    這邊主戰場。


    一群半大小子殺出來,練兵。


    那賊,竟然是兩把斧頭。


    這些都是禁的,但砍柴的斧頭,做的再大些,舞起來虎虎生威。


    兩個小子合擊也沒討到便宜。


    再來兩個,坡下這點地方,小子好在靈活,要不然砍死幾回了。


    徐茉茶助攻。


    一把斧頭扔過來,黃楊一槍挑開哦是鋤頭。


    鋤頭挺好使呢,戈啥樣?帶一勾,鋤頭能鋤能勾還能當鉞。


    當鉞演變為鴛鴦鉞,就不是鉞、豁也、所向莫敢當前、豁然破散也、這種威武霸氣了。


    鴛鴦鉞種類繁多,如子母鴛鴦鉞、子午雞爪鴛鴦鉞等,常用於暗殺、水戰。是八卦門的獨有武器。


    不如說大哥是戟,再變就是江湖那些了。


    什麽八卦風火輪、八卦鉤鐮劍,把鉤鐮和劍搞一塊、讓君子劍情何以堪?


    觀君子之衣服、服劍、乘馬,弗賈。別論值多少銀子。


    漢製,自天子至於百官,無不佩劍,其後惟朝帶劍,晉世始代以木劍。劍履上殿,入朝不趨,沒劍講什麽劍履上殿?


    徐茉茶突然想,你倒是變文縐縐了,最後還是挨打了。


    文武必須兩手抓,兩手都要乂硬。


    給與一部分人佩劍權,登記、責任到人好了。


    寶器身體好了,看了一場大戰,沒什麽不適,抱上山,呼呼大睡。


    徐茉茶娘倆也大睡。


    徐濟要擠姐姐床上,伏夕睡在床腳。


    徐家良和錢靄英嚇的一宿,早起,陽光非常好。


    四處幹幹淨淨,不知道誰做了一夢。夢都是反的。


    錢老爺子早早起來幹活了,盆景也要過冬,暖房菜種的好。


    茄子是喜歡高溫的,不過,挨著水缸這邊,兩盆都不錯,幾個茄子就夠一盤菜了。


    豇豆長的也好。


    青椒,還有各種蔬菜,蘿卜長的比外邊美。


    冬吃蘿卜夏吃薑,除蘿卜芋頭,還有筍、葛,吃的很豐富了。


    姚甘氏和姚丁過來。


    姚丁明年也四十了,人易老。


    姚甘氏越老越辣,就是那女兒克她。


    姚丁來看暖房,錢進祿也過來。


    裏正來瞧瞧,昨晚動靜好大。


    徐家村、大家都不說,看徐家沒事,又驕傲又憤怒。


    堂屋,前邊屋簷。


    一人拿個火籃,曬著太陽賞花,這梅花開的好。


    姚甘氏羨慕:“我家就養不到這麽好,說這,我都擔心暖房做不好。”


    裏正和姚丁說:“說難也不難的。”


    姚丁明白:“我打算弄一畝地,就是供熱水嘛,咱這溫度不算低了,冬天有水靈靈的菜,應該能消化掉。”


    錢進祿點頭:“開春的菜,溫度高了,都能提前長,也就趕這一陣。”


    徐茉茶想著:“屋頂防雨防雪就好,其實可以加二層。天冷了,上麵二層,也能更暖些。”


    大家都不難理解,好比冬天蓋兩條被子。


    也就下雪的時候最冷。這還好操作,無非是草苫。


    或者,就是多一些人,冬天了,地裏沒什麽事,雇人幹活容易,也不會很貴。


    主要是姚丁管。


    姚甘氏現在愁:“姚衡十八了,給他定個啥樣的?姑嫂以後咋相處?”


    徐茉茶:“其實有個簡單辦法。”


    姚甘氏:“你說。”再狠我也幹。


    徐茉茶:“皇帝的女兒不聽話,都有貶為庶民。你既然不正經,為何不將正經小姐貶為民?九歲、過了年十歲,誰家女兒都幹活了。她也能幹,正好。在你封地,弄個屋,弄個可靠的媳婦陪著,給她一畝田。這田她多半種不了,種點菜也好,由著她折騰。別的家產,都留給不正經的。”


    姚甘氏、夠狠。


    徐茉茶和外公外婆說:“哪個不聽話,就滾回去種田。”


    錢進祿沒意見。種田咋地了?種田是我們的根。


    姚丁、雖然舍不得,但、女兒不能縱容一輩子。


    五義鄉的範圍,甚至饒桐縣,還能看著她。


    吃點苦罷了,誰沒吃苦?


    她一天作的不行,姚丁都有點煩了。


    姚甘氏:“幹了!”


    徐茉茶也不用多說,別叫姚小姐拿錢,或者一哭就心軟。或者死不悔改,都是姚家的事。


    姚小姐在別人跟前能裝的,估計有人要摻和。


    有些人,就那麽不消停。不停的鬥智鬥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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