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天陰。


    外婆帶小彎月。


    有外婆的寶寶好幸福,沒有奶奶就不管了。


    扈伯載、來爹爹抱。


    抱毛線,寶寶睡著。


    扈伯載出來,耶?今兒到齊了?


    一群衝著扈伯載哇啦哇啦。


    樓上揮手,幾個小子動手,打斷腿,衙役帶走。


    一陣安靜,然後更猛烈的一波。


    讀書人的骨氣,這枇杷街,看你能打多少。


    看好了,衙役來,繼續帶。


    有人琢磨過來,衙門站扈進士這邊呢。不過,那些鬧的,大家都知道。


    清靜了不少,買報紙的,請那邊去,這兒是報社。


    不知道的?


    來個大嗓門、站高一點,向大家解釋:“陛下說話,老百姓聽不見;老百姓說話,陛下聽不見。因而滋生了一些,欺上瞞下,豈不可惜?南華報的初衷,就是選聖言,天下知;擇民事,與上知。”


    大概知道了,平民的事,印在報紙上,誰拿到不也知道了?


    大嗓門、都快喊啞了:“這件事不容易,有誌者,寧願賠錢,為大家做一點事。也希望大家支持,為了自己。若是哪兒做的不好,或者有什麽意見,那兒,專門接受意見的。報社,是大家辦事的,請別打攪。而發行,要買報的在那邊。”


    這就清楚了。


    有意見行,沒事找事的就一邊去。


    有人很容易意識到好處。


    讓讓!這要作一波大的!


    這姑娘,嚶嚶,被誰睡了沒給錢?


    大概二八,長得美,小臉,梨花帶雨,好多人求一睡。


    穿的裙子如桃花,最是招桃花,頭發也美的很,確定是這兒?


    有人來問。


    姑娘嚶嚶不說話。


    徐茉茶出來,將人拎著,倒吊在某棵枇杷樹。


    隻是,街上人都看著,你吊的誰?


    這頭戴金冠、都倒過來了,聽說把名字倒過來寫,整個人都倒過來就很碉堡。


    一群狗腿嗷嗷。


    徐茉茶將狗都吊了。


    枇杷樹是主幹,枝丫小,不過總有辦法吊的,街上吊一片,壯觀。


    還有嗷嗷,拿繩子來繼續吊。


    芸豆捆豬的手法小姐親傳,早上肉鋪是不是吊這麽一片?


    屠夫、都想出來拜師了。徐小姐好酷啊。


    徐茉茶回門口,與姑娘說:“瓢了你沒給錢的那位,我行俠仗義,你想要錢要人要命隨便去。你瓢他不給錢也算兩清了,或許你還賺了。他瓢你是一百個錢,你瓢他怎麽也得二百個,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上!”


    支持你!


    其他人、目瞪口呆到下一個目瞪口呆。


    瓢了、是能兩清的?似乎沒錯啊,金冠公子,若是給你瓢,大賺。


    錢玉仙在一邊嗑瓜子:“姑娘看開點!別光腿乂開。多少人找徐小姐幫忙,她一個女子能幫那麽多?這是運氣好。南華報,就這麽不畏強權,有啥就報。需要大家的支持,頭上的青天不能光靠誰。”


    有道理,不過,這姑娘是來找徐小姐幫忙?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姑娘懵嗶中:“不不不不是的。”


    徐茉茶:“你不會說郎情妾意他銀你賤吧?你倆是玩刺乂激呢?沒發現現在更刺激嗎?上!”


    一個儒生跑出來憐香惜玉:“分明是!”


    掀翻,捆了,吊起來!


    比屠夫殺豬還嫻熟,有人聽說吊了不少。


    徐茉茶:“把報社當戲樓呢?戲在報上,看戲的拿報回去看,演戲的不是演了就能登報,要報的是民事,而不是你們玩刺乂激的。”


    錢玉仙翻譯:“天天在報社門口演了,就像下場十次還落榜。想登報還得再刺乂激點,比如瓢回去!”


    有的搖頭,看的津津有味。


    這若敢瓢回去,那確實。


    來個高手,幹掉!


    衙役立即收拾,也不用他們幹別的,打雜就好。


    那邊救人,失手,金冠砸地上,可憐的腦袋也砸了。


    奉勸大家以後別戴金冠,危險。


    有人不敢看,問別人:“血濺三尺了?”


    “沒,還活著。”


    就不知道會不會摔傻,樹上吊著也好呀,啥高手救人都不行。


    來個老儒,大家讓讓!


    老儒指著徐茉茶。


    掀翻,捆了,吊起來!比屠夫殺豬還嫻熟。


    有人不敢看,問別人:“血濺三尺了?”


    “還沒,暫時還沒。”


    這老儒一群門生啥的,衝過來。


    徐茉茶繼續,枇杷街成天看他們裝嗶,被他們放的屁也熏夠了。


    有老儒看不下去,勸:“悠著點吧。”


    徐茉茶從善如流:“百姓困苦沒看他們做什麽,鴟靡國打起來沒看他們做什麽,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錢玉仙:“他們不是一天在爭嗎?有啥可不幸?”


    徐茉茶:“老了是老狗小的是小狗,讀了好多書,沒學會做人,不可悲可歎?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汝能否?”


    一群儒、甚至路人、都被冷風刮的一個激靈。


    徐茉茶聲音是軟糯:“我是女子,你連女子都不如,讀一輩子書就學了個蠻橫無理,何時做到、再說我不遲。”


    老儒搖頭:“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徐茉茶:“我雖是女子,但我一直在做,踽踽前行。若是有更多人,則吾道不孤矣。”


    這氣度。


    對比那姑娘,還有樹上吊的。


    有人得承認,徐小姐確實一直在做,你沒見過的她都做了。


    有人喊刺史。


    刺史好像頭也撞哪兒了,挺大一個包。


    別的呢?油川縣不是還有人嗎?


    知縣崴腳了,嚴重的話可能會瘸了。


    主簿來,老的頭發都白了,似乎還耳聾,還能當主簿?


    反正有知縣,有刺史,他眼還沒花呢。


    一群圍著主簿,要強殲他似得。


    主簿嚇的慘叫,大街上多不好,拒絕他是拒絕不了。


    要不,咋會叫他當主簿?


    其實,很多人明白,刺史在油川縣,很容易和知縣打架,其他小鬼遭殃。不知道糟蹋幾根秧,或許主簿曾經也年輕,風流英俊,都是淚。


    許家欺負主簿,就很難看了。


    徐茉茶看著,下一期有內容了,雖然這種事兒多,看到一件寫一件。


    出手救主簿?誰來救我呢?一個弱女子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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