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一個老儒。


    老的非常有姿態。


    非要用一個詞形容,徐茉茶用老帥哥加老流氓:“對吳婆子一往情深啊。”


    其他人一愣,老儒是追吳婆子來的?


    好像沒錯,隻是,吳婆子幹啥,大家都沒清楚。


    有啥不清楚?幾人一湊:吳婆子兒子又賭了,她打算賣田,賣給徐老爺。一點不複雜。


    吳婆子是厲害,還有二十畝田。


    徐茉茶說:“別說一個相好,就是來十個,使勁給我家挖坑,我哪天挖個大坑將你們都埋了,放心,坑足夠大。”


    有人起哄:“吳婆子和相好躺一個坑,會不會打起來?”


    徐茉茶:“那是他們的事。災民為土地兼並,這還能拉我家下水。吳婆子的田也不種。”


    吳婆子大叫:“你殺了我兒!”


    老儒指著徐茉茶:“妖女!”


    徐茉茶:“才鬧了陛下,還能轉到我這兒來。你代表天還是代表地,代表星星代表月亮,言出法隨?你說的就是屁。為了自己利益,不去災區看看,你活著就是浪費。”


    有人一愣。


    徐茉茶是有點妖。


    準備用這點攻擊呢?但徐小姐說的沒錯,你代表什麽?


    小孩蹦蹦跳跳:“天靈靈地靈靈,老狗!”


    又一個小孩學:“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徐茉茶:“你厲害,太上老君都得聽你的,你幾時上西天?”


    小孩哀怨,莉莉姑罵人呢。


    徐茉茶:“罵人可簡單了,做事可難了。災區那麽大,那麽多災民,每件事都得人去跑。一群光在嘴上跑的,一張嘴都能遨遊天際。”


    老儒哇呀呀。


    徐茉茶準備走:“去做點有用的事。你們這些視人命如草芥,就不怕那些災民從地下爬出來,或許爬出來也是先去找你主子,你還是別那麽放心。天災人禍不定落誰頭上。”


    來兩個。


    賭乂場的,和徐茉茶說:“他田賣給徐家,二百兩銀子。”


    徐茉茶一手一個,拖到水池,頭按下去。


    兩個使勁掙紮。


    紮不動了,老儒在那哇啦哇啦。


    徐茉茶一甩,兩個、砸過去將老儒砸翻,姿勢略尷尬。


    其他人都怕,徐小姐,還真是,敢寫出那樣的犀利。


    老百姓支持!啥莫名其妙來要銀子。雖然賭乂場、就沒好的。所以,徐小姐也就治這些東西吧。


    徐茉茶過來找吳婆子:“田契?”


    吳婆子拿出來:“你殺我兒子,一萬兩!”


    被殺的兒子:“一萬兩!”


    老娘們將田契拿過來。


    徐茉茶:“送去給縣尊,由他裁奪。”


    好嘞。誰還不知道,縣尊與徐家是一夥?


    說起來,徐家不是孤軍奮戰,要不然,報紙敢印?


    至於,徐家處於什麽樣位置,會不會被當炮灰,且看。


    徐茉茶真回去了,抱著小姑娘親親。


    徐直小姑娘使勁流口水。


    錢老太太不停收拾,又做的磨牙棒。


    不要!小姑娘喜歡啃圭璋。


    老太太哄:“太硬了呀。”


    呀呀呀,小姑娘和太外婆講理,我又不是傻,硬硬的我咬輕一點。使勁咬壞也不行對不對?


    丫鬟拿著圭璋洗幹淨,又給彎月掛手上。


    她一手一個,嚼的美,舅公就是送了好玩具。


    錢老爺子琢磨著:“黃金軟,不如用黃金做個給她玩。”


    徐茉茶記得有咬奶嘴的,不過我們吃母乳,也就是弄個玩而已。


    吸吮反射是哺乳類動物求生的本能,胎兒在羊水裏無所事事,就會吸吮自己的大拇指自娛,所以手指是先天配備的第一個安撫奶嘴,有的胎兒或嬰兒還不一定慣用大拇指,而對其他手指有偏好。會增加安全感。


    徐茉茶畫出幾個樣子。


    既然是磨牙,最終做成小皇冠的樣子,頂上一顆寶珠。


    這寶珠是連成一體,可不能咬下來再咽下去。


    錢老太太看著不錯。


    “娘親。”小姑娘知道這是娘親做給她,叫的還不清晰。


    徐茉茶抱著,幾時學會不要緊。


    小姑娘把青圭給娘親嚼嚼。


    徐茉茶咬一口。


    小姑娘可高興了,咬在自己嘴裏,口水直流。


    外婆抱過去,娘親又不長牙,收拾幹淨,我們乖寶寶。


    徐茉茶要造了。


    櫻桃問:“這回造什麽?陸夫人不是沒寫完?”


    徐茉茶:“這個插隊,沒那麽多,寫個戲劇。”


    不是不多就好寫。


    劇本,徐茉茶沒寫過,但看過。


    大概就是,舒州刺史梁安世,讀書的時候梁母教子,娶的賢妻,忙的工作賢妻支持,但自己兒子生病,賢妻承受壓力,有點崩潰,最後,百姓好了,梁母病床前教子。


    戲劇、是要台上唱的,一折一折。


    家庭與工作。賢妻在愛子病逝、心中的痛。


    唯願風調雨順物阜民安,刺史能在家,孝敬老母,教養兒女。


    徐茉茶琢磨著,每個都是主角啊。


    梁母、大賢。


    梁安世家境不錯,但二十一歲進士及第,也是不容易的。要不然才四十歲就幹到刺史。


    王荊公二十二歲進士及第,自幼聰穎,酷愛讀書,過目不忘,下筆成文。稍長,跟隨父親宦遊各地,接觸現實,體驗民間疾苦。文章立論高深奇麗,旁征博引,始有移風易俗之誌。


    這科的狀元郎楊寘,可是連中三元,雖然二十九歲比王荊公大些。可惜的是,通判潤州,授官未及赴任,因母親病逝,哀傷過度,亦病卒,年僅三十歲。


    楊寘的哥楊察也是牛人,於張唐卿榜榜眼及第、當時是二十三歲,除將作監丞、通判宿州。


    張唐卿吧,二十五歲狀元,卿父病故,卿悲痛難當,竟臥床不起,吐血而亡,時年二十有八。世人無不敬其孝心,惜之早逝。


    察美風儀,幼孤,七歲始能言,母頗知書,嚐自教之。敏於屬文,其為製誥,初若不用意;及稿成,皆雅致有體,當世稱之。癰方作,猶入對,商畫財利,歸而大頓,人以為用神太竭雲。無子,以兄子庶為嗣。弟寘,舉進士第一,通判潤州,以母憂不赴,毀瘠而卒。時人傷之。


    楊察幼孤,弟弟楊寘更是小孤兒了,母親養大兄弟幾個,感情就不一般。


    楊察七歲始能言,說話好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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