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錢莊後邊花園。


    徐茉茶看著,豪商真會享受。


    什麽富而不貴,那些貴人的花園,不都是銀子、由這些人造出來的?


    有錢誰還不會讀書?商人一定俗嗎?那是你層次太低。


    哪怕這簡單的花園,也不知不覺叫人耳目一新。


    再說那些玩意,俗起來才叫你大跌眼鏡。


    管事過來:“清點完畢,共退回二十五萬張。”


    確實三成。


    唐衢心想,徐小姐厲害。


    其實這數據不難算。


    也證明徐茉茶在饒桐縣的地位,她不倒,紙幣也不倒。或許饒桐縣的以為,錢莊開在這兒,跑得了嗎?


    而外地的,來饒桐縣不足三成,他們是買的多,一部分也不會退。


    隻有一部分,冷靜下來,覺得不是真喜歡。啥東西都有人喜歡有人不喜歡。


    有人開頭,也是一陣風。但順利退了,風吹出去、空氣流通、大概又無所謂了。一張紙不過一百文不是一百兩銀子。


    徐茉茶心想,擠兌也是這樣,穩定大家信心,重要。


    民乂族自信心。


    一些人觀望。


    桐州悄然多了一個司馬。


    而這位司馬,直奔饒桐縣而來。


    不知道會給饒桐縣拉仇恨,反正饒桐縣羨慕嫉妒恨都不缺。


    開春了,該春耕的耕,他就是來十隻馬,等我耕完再說。


    徐茉茶在徐家村。


    山上春光好。


    徐直小姑娘山裏轉,伏夕竟耐心的陪著。


    丫鬟emmmmm


    伏夕頭昂起來,和徐直一般高,它就是眼神不好不會說話,這感覺就不同。


    你說沒腳,沒鞋子,就這麽地上遊,難怪過一陣要蛻皮,衣服磨損不也得換?


    這蟒袍、爹娘給的。徐直小姑娘的裙裙,舅公賞的。


    兩隻在一塊,莫名的和諧。


    奏是,徐直不像甘敞對伏夕狂熱,君子之交淡如水就好了。


    最不好是儀封人,它可以陪小小姐,小小姐別和那條蛇玩啊。看,那邊又一窩小豹子。


    嗷!儀封人嚇跑了。


    徐直笑死。這是有受害妄想症晚期。


    豹子還不一定願惹它,金剛鸚鵡的鐮刀大喙,人都沒幾個願惹了。總是一副本鳥好怕怕的樣子。


    這麽大一隻鳥,你都不違和,全靠長得美。


    徐茉茶都懶得哄蠢鳥了,你就是真的,也該適應了。


    你老家難道沒啥?或許是顏值最高,壓力大。


    人家伏夕也帥好嗎?伏夕就低調,有人了往樹叢一避。


    那麽大個兒,徐茉茶怕它縮的不方便,拿鋤頭在山裏刨不少坑。


    就是小坑,好比躲一個人要多大地方?不用活動空間的。


    但有時候就差這一空間。


    小丫鬟都會造,伏夕呆的地方,種上花兒。


    甘耀、錢媛、全家卷包袱跑路了。


    寶珠就在這兒呢,雖然房子多,也能住滿了。


    小孩哭小孩鬧小孩在讀書。


    甘佩八歲了,認的字多,特準在八風樓讀書,不過她也不在裏邊,有時候找了書出來讀。還能看著甘敞。


    這小子看著伏夕眼睛放光,我們義結金蘭好不好?


    伏夕、老子懶得抽你。


    甘敞、伏夕好酷!


    錢媛也教不了甘佩了,她爹教,然後甘佩教甘敞。


    甘敞不時往伏夕那兒瞟,簡直是一種視殲。


    琴聲響起,是甘敞最安靜的時候。


    甘敞看爹爹、本公子將來和伏夕一樣酷、你教不了!


    甘耀、你找伏夕教。


    甘敞、我找舅舅。


    你舅沒空理你。


    宮先生、袁先生主要教的寶器,既然半公開了,寶器得加快。


    徐經徐濟能跟上,也沒太多餘力。


    好在甘敞這種入門,有人教、再指點一下就好了。關鍵這小子,還靜不下來。


    錢德言也四歲,比甘敞靜,有福豆教著。


    甘敞不服氣,他是沒認真!


    錢媛,快認真,上天去吧,伏夕也攔不住你。


    徐經徐濟下來喝茶。


    徐濟挺忙,抱著外甥女,坐姐姐旁邊。


    寶器已經坐好,春光,氣色非常好,穿的素,和徐經一樣像小地主的兒子,而不是最大的地主、天下之主。到了這層次,沒必要了。


    丹鳳眼,這氣勢,沒有落魄感,好比那賊穿上龍袍也不是天子,這穿著也不違和。


    新的司馬、其實沒太多好說。


    柳玄,與扈伯載算同榜,按說就有些孽緣了。


    不,他和遲之恒才孽緣,中進士,一塊在翰林院,遲之恒混前後七年還是小卒,柳玄,已經爬到侍讀學士、從五品。


    扈伯載這典軍,差點鬧出人命。


    和許邛州比。


    柳玄比許邛州小三歲,正好晚一科,許邛州庶吉士三年但沒能留館,混到現在還是七品小官。誰都知道,五品是一個分界線,三品一個分界線,一品當然是。


    老太傅是致仕給加的,好比你致仕也沒實權了,給你個榮譽。


    侍讀學士,再上去就是正經學士了,到大學士那還得慢慢熬。


    學士,品級不高,但清貴,不必多說。


    突然跑桐州,幹個養老的司馬,都以為貶官了。


    司馬,其執掌事務不一,但多為幕僚性質的官兒。


    州設刺史,其下屬僚佐主要有上佐、錄事參軍。上佐指長史、司馬,沒有具體職事,輔佐刺史處理州事,但又往往成為安排閑冗官員的職位。因此中、下州一般都不置上佐之職。


    柳玄也特幹脆,一家子都奔饒桐縣來。


    再是個閑職,也算許邛州的上司,可以硌應你。


    大家都明白,侍讀學士,要幹到大學士,還得立功。


    哪兒能撈功勞?這就赤果裸了。


    柳玄是誰的人?沒必要管。


    我們又沒針對誰。他也未必針對寶器,他就要功勞、盯上你這塊肉。


    事情也就這麽簡單乂粗乂暴,為這塊肉,各種招兒,再稀奇也看著好了。


    柳玄、與許邛州還真像,或者處處壓他一頭。


    柳夫人屈氏,出身有名的儒家大族,像別人自帶光環,她是自帶儒家正統,那些老儒有撐腰了。


    嗬這會兒又不管男女了,可見這些東西,所謂柳玄的兒子是屈家外孫,也不過狡辯。


    柳玄嫡長子柳琬,十一歲,與徐濟、許邛州的長子許青竹同年。


    這十一歲的孩子不讀書,也出來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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