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赤果果,兒子犯錯當街打兒子。


    子不教父之過,為何不打自己呢?


    屈氏不是賢妻良母?果然,庶子就是上不了台麵。


    你七歲了、當街打老人。


    大家懂。柳玄這麽野,這是親兒子,請注意姿態。


    孩子小、沒學會,估計柳玄和寵妾都很心疼。


    結仇了,饒桐縣更害怕了。


    柳玄挺耐得住,依舊住驛館。或者這局麵沒辦法。


    每個外任,都會麵臨各種問題,柳玄做了充分準備。


    天下雨,柳玄去新城。


    饒桐工院,不用說,無數人眼中的、肥肉、哪怕不愛吃肥肉。


    不喜歡工院,幹掉它、也是一大功勞。


    工院、就像雨後的雜草,嫩黃、等天晴就該變綠。


    柳玄挺勤快,四處轉。


    堅持幹活的,覺得他特礙事。


    柳玄還愛問,工人一問三不知,我幹活能麻煩你別礙事嗎?建造你是懂你學了你要當工匠?


    下著雨,柳玄說一大串。


    滑一跤,奴才忙將柳司馬扶起來,啪嘰連環跤。


    柳玄和奴才都一身泥,實在不好受,找地方換換。


    去去去沒地方給你玩的,我這工院、歸你管?裝啥呢?


    柳玄的師爺來。算是將姚夫人薅出來。


    姚甘氏二話不說跪地磕頭。


    裴姽來、幾個丫鬟湊數,給柳大人磕頭了,真的。


    你要三炷香還是燒紙,我立馬去拿。


    姚甘氏啜泣,頗有種、這男人與我隻是有點好感他死了我都不能名正言順的。好委屈。


    裴姽委屈。求你們死遠點啊嗚嗚。


    冷風吹,挺冷的。


    柳玄隻能撤退。


    屈氏、立馬找姚甘氏。


    姚甘氏、我不是你家丫鬟隨叫隨到。


    大家都是把柳玄一家看透了,無緣無故是不會到饒桐縣的。


    就像不會掉餡餅,多半會砸死你。就不知道這回砸哪個。


    下著雨,令淑學堂開學了。


    大家、都防著屈氏,報了名的趕緊走,還是被屈氏堵了。


    屈氏和寶貝女兒柳姖一塊來的。


    其他姑娘、看到柳姖就害怕。


    宿堂長、其實我也害怕。沒啥,跪。


    宿堂長在令淑學堂、在饒桐縣的聲望,巷子裏外,女子皆跪。


    屈氏、免禮平身。


    不,屈氏好好教訓宿堂長。


    宿堂長磕頭,你說啥是啥,屈家一群儒,準備給饒桐縣換個樣子呢。


    若是一群儒,能給朝廷換個樣子,這就是他們目的?


    屈氏訓半天。


    場麵很慘烈。


    魚頡也是小:“你怎麽不去死?”


    又一個膽大的:“你都不要碧蓮嗎?有本事去淥水縣,你走錯地兒了。”


    柳姖衝上去對罵。


    幾個潑辣的小姑娘,薅她。


    宿堂長大怒:“每人笞二十!”


    柳家的丫鬟出手。


    這邊小姑娘對打,一邊應堂長:“笞五十記著啊。”


    待撕了這些東西堂長你隨便打。


    宿堂長沒辦法,隻得去拉架。


    柳家的丫鬟、還有屈家來的、幾時這麽野蠻?所以,輸了,正好拿宿堂長下手。


    那厲害的,拿一丈青戳宿堂長的臉。


    文淑幾人將宿堂長救回來,跪地上哭。小姑娘也知道錯了。


    屈氏,抱著自己女兒,撤。


    背後一片哭罵,饒桐縣方言,這滿意了、詛咒他們都去死。


    宿堂長要養傷,文淑先接過堂長。


    饒桐縣皆怒。你屈家是多大本事,指著人家宿堂長訓?


    屈家一群儒到饒桐縣?滾出去!別住我的屋別吃我的飯。


    你柳司馬再厲害,管不著。


    喂的你酒足飯飽對饒桐縣指手畫腳?


    饒桐縣一條心,沒有誰敢,要不然,他買不到菜,自己也別吃了。


    要死一塊死?行。憋不到三天,外來的先敗。一群、來徐家村。


    徐家村早等著了。路上修的一堵牆,裏外堆滿荼蘼刺。


    柳玄、做好準備來的。


    徐家村、東山鄉一些也在這兒看、來裝嗶的。你一個司馬、裝哪門子嗶?


    一個三十來歲的、不能叫大儒但非常厲害:“不是有碑林?”


    有。


    豪儒、相當於學乂閥,當然他是屈家一閥的一員,提筆開始寫,洋洋五千言。


    據說老子西行來到函穀關,受到當時的關令尹喜的熱情接待,邀請老子在這裏小住,尹喜少年時期喜歡讀古籍,觀天文,向老子行拜師禮,懇求其著書。老子被尹喜的真誠打動,便以自己的生活體驗和以王朝興衰成敗、百姓安危禍福為鑒,溯其源,著上、下兩篇,共五千言,著成《道德經》。


    就是說,老子是被求的。這位,大名養基。


    一群鄉下人、抖三抖,確實是養雞。這五千言、是《養雞經》?


    老百姓照著這養雞行嗎?反正這字,我們不認得。


    就你腿上泥都沒洗幹淨讀的幾年書,哪認得這深奧的鬼畫符。


    養基很不爽,不認得叫認得的來!


    一群鄉下人,把客棧能吃的都收拾了,能住也收拾了。隨時準備跑路。


    養基牛嗶等半天。


    柳玄不得不站出來,他是主。


    養基和柳玄差不多,還得為次。


    鄉下人琢磨著,這就是高下立判?你臉就是自己丟的。有本事你當刺史,壓他頭上。


    養基憤憤,又是三千言。


    沒人鼓掌。你再出口成章,聽不懂。


    柳玄和農民說:“聽說那個農學院。”


    農民:“你要搶?你別來套路,你會種田自己回家種。你沒田去租,我也沒田租給你。”


    回去種田不是免官了?師爺來講道理:“柳司馬了解一下。”


    農民:“你司馬幾時改司田了?”


    旁邊一個:“司馬比司田大。”


    也是。司馬從五品,司功參軍事、司倉參軍事、司戶參軍事、司田參軍事、司兵參軍事、司法參軍事、司士參軍事各一人,正八品;還有醫學博士一人,從九品。


    好比太醫院,這醫、刺史有,司馬跟著這一群,挺混亂的。


    柳玄、整的口幹舌燥了:“我拜見杜太傅。”


    徐家村小子:“這兒沒有姓傅的,或許傅膺時來運轉司馬找上他了。”


    傅膺死了啥時來運轉,或許司馬要去他墳頭拜?給他追封個啥?


    柳玄,我要見的是太傅!


    小子,我們都太窮。這幾年吃飽了,身上穿的還是補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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