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家規這玩意。


    好比錢進福為他一脈,錢進祿為他一脈。


    但沒家規也不行,好比儒與法。


    錢老爺子看的透:“若是我去了,你們兄弟就把家分了。都有孫子、老大也不攔著老二老三做老太爺,沒有小的分家老的還不分的道理。若是家分了就不是一家,那不分也沒多大意義了。分的是財產,談錢傷感情,錢分清楚,與一家子感情是兩回事。”


    錢進福支持:“爹說的是。每個分家出去,就是一部分,你去闖,若是灰溜溜的回來,就沒的分了。大家的這一份,就是我的,等我去了,你們幾兄弟再分。這樣分清楚,也省的以後扯不清。一個攪家的,將一大家都拖進去。”


    錢進祿支持:“開始幾代感情深,到後邊人也多了,感情肯定是淡的,就盯錢了。既然感情淡,就照淡的來,幹脆不談情,省的談感情又傷錢。”


    像是無情才有情。


    錢永貞和錢永浩是堂兄弟。爺爺在的時候也好。


    誰都知道,爺爺不在了,兩家的孩子,還能多好?


    好當然是好事,就像一個村的。


    但不要因為利益,破壞了這份感情。


    平時各過各的,有事了好好的在一塊。幹他一票。


    好像沒什麽新意,哪來那麽多新的?就這,好好整個家規。


    錢永堂說:“這家規,要有效,還能一直用下去。”


    分家與家規是兩回事,老太爺定下的家規,各家都能用。不僅是財產了,牽涉的很多。


    錢家現在讀書的多了,錢老爺子見識也多,家規自己整。


    過了年,徐直五周歲,就是六歲。


    扈伯載也不去看扈嶠,一家四口,去給先母燒紙。


    徐茉茶到扈家橋做客,一群人到農院看看。


    農學院,修挺好的,周圍環境好。


    其實傳遞一個信息,種田,不是最苦的。就算苦,不能被踩腳底下。


    我們讀書,我們搞生產,提高種田的地位。


    我們把扈家橋修成花園,種田的心情都好了。畢竟田裏忙的時間大概一半,還有享受的時間。


    扈翔抱著扈贄,這孩子像木的。


    徐茉茶隻能哄孩子:“和爺爺親熱一下。”


    扈贄,嗬嗬。


    一群能笑死,這樣子更像傻的雖然我們都知道不傻。


    扈翔高興:“挺給爺爺麵子了。”


    徐茉茶說小孩:“脾氣臭。”


    有人開玩笑:“他爹可是人見人愛。”


    扈通樂:“愛扈贄的太多了,我就算板著臉你們照樣愛。”


    扈伯載抱著兒子打小屁屁:“都是給你娘親麵子。要不然一個破小孩。”


    扈廣森來抱一下:“扈贄靠自己,以後喜歡的人還多。我們就不用給那些麵子。”


    玩了一圈,回徐家村。


    扈贄如釋重負,得哄那些開心。


    徐茉茶哄兒子,人呢就這樣,你就是扈家的子孫,你哄哄他他哄哄你,有事的時候支持你。


    扈贄羨慕姐姐。


    比較神奇,徐直因為姓徐,大家都知道她爹是誰,對她還會比較客氣。也可能嬌嬌軟軟女孩子,男孩總要粗糙一些。


    徐家依舊熱鬧。


    熟的,僅僅是串門,徐老爺都請進來喝茶。


    雖然串門也有點想法,沒想法那是神仙。


    知道徐老爺規矩,不少來給徐縣男、錢縣君拜年。


    有人關心,扈贄周歲怎麽過?


    晚上,安靜了。


    一家人總是安靜的多。


    錢靄英問外孫呢:“周歲要怎麽過?”


    扈贄,不過。


    徐直抱著娘親就樂。


    錢靄英明白了。這天天就煩人,若是周歲人多,還不知道要哄多少。


    不過,錢靄英不能和小孩一樣任性:“你是扈家孫子,讓扈家橋擺幾桌吧。”


    扈贄,隨便。


    錢靄英打他小屁屁,這小子就是欠揍。


    徐家良想明白:“扈嶠在牢裏呢,擺酒不好看。”


    錢靄英:“就是扈家橋自己,到時扈伯載抱著扈贄過去一下。不能因為扈嶠,扈贄就不過了?”


    好吧,徐家良過去和扈翔說一聲,不用張揚。


    扈家、當然都是明白的。


    扈贄願在那邊過周,就很好了。


    扈贄、徐直養這麽好,在扈家橋未必養的出來。最終還是扈家的孩子,這不等於白撿?


    扈嶠啥都不用操心,白撿這麽好的,他沒福享受不了。


    讓扈家辦,徐家良給一百兩銀子。


    扈家也不說啥了。


    若再拖後腿,臉都沒法看了。


    徐老爺,我也是現在銀子多。


    錢靄英,為數銀子煩惱。若是一千兩銀子一張,省多少事兒。


    大家都明白,一千兩、五百兩,用於流通,家裏存還是銀子。


    但流通中,已經提供極大便利。


    現在正好打的嚴。商,是發展的極快。


    有些人都方了。


    徐茉茶也不知道會變啥樣,安心躲在徐家村,反正銀子咱有。


    扈伯載去州城給老儒啥拜年,回來。


    扈贄緊緊抱著娘親。


    扈伯載連他娘親一塊抱。


    扈贄崩潰。


    扈伯載可高興了,這小子,小小的拽啥。


    扈贄氣的,信不信我放大招。


    扈伯載,兒子你啥大招放來。


    扈贄,算了,懶得和你們幼稚的計較。


    扈伯載挨著姐姐坐:“一群人高興。豈止商從籠子裏放出來,儒都發現了新天地。比起一天懟天懟地……”


    扈贄,也沒幹啥正經事。


    扈伯載親親妻兒,他們做的挺好了。引導這樣一個方向,就像大勢所趨。


    徐茉茶,當初不就是要這效果?或許大同小異,小同大異。


    都知道扈伯載的影響,但這與那些狗腿不同。


    扈伯載也沒拉他們幹啥,隻是觀點得到他們認可,自己就做了,他們行的正。


    或許有一天他們會為站隊啥的。


    但我們都沒站隊。


    寶器是在這兒,但寶器也沒幹啥。


    你們想的太多。一天想的前提不是做事,而是位置,屁乂股決定腦袋。


    扈伯載就喜歡姐姐,我們一家在一塊浪就好。


    隻要別發神經,其實誰在那位置,似乎也想多了。


    我們做的不少,他們也沒哪個靠譜。


    但我們做的,都不是為私心,又不急。


    兒子來給爹爹笑一個,看爹爹笑多好看,爹爹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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