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雲呆幾天,該回京城了。


    又想到上嶺村轉。


    徐茉茶也決定將周小姐打包帶回徐家村。


    周婧挺興奮的,或者說,沉浸在知識的海洋,外界的影響減小。


    錢玉仙正好帶孩子回娘家。


    春雨會怎能少了她?


    錢玉仙才三十一,女人最燦爛的時候,要作妖了。兒子周昌七歲,比徐直小幾個月。


    錢玉仙又生個女兒周妰,比扈贄小幾個月。


    周昌讀書,沒帶回來,周妰小朋友,很像很像錢玉仙。


    扈贄一個字不說,周妰是逮機會就說,把三個扈贄的話都說了。


    小姑娘嘰嘰喳喳,首要是別煩、討人嫌,該說的時候說。


    李香雲覺得這姑娘還挺有意思的,錢玉仙與錢媛又不一樣,錢媛和徐茉茶親,錢玉仙本來就潑辣又純正的農民出身。


    底層有的人更能闖,尤其給個機會,但究竟哪個有真本事難說。


    豪門一樣的,隻是誰與誰自然不一樣。


    大家走在街上,那女人衝過來。


    徐茉茶一腳踢老遠,就像踢一捆稻草,女人想抱她腿未遂。


    街上有人發現了:“這混了幾天,終於等到了。”


    徐茉茶看著。


    女人爬起來:“徐徐徐小姐!”


    大家都看,爬到徐小姐跟前,又被一腳踢老遠。


    徐茉茶看著。


    女人爬起來,不自然了:“我知道寧家秘密。”


    徐茉茶示意。


    一群人將女人帶走。


    徐茉茶就在路邊樹下,這會兒沒蚊子。唉有時候人能被蚊子咬死,沒被老虎吃掉,但誰沒被蚊子咬過幾口?都覺得蚊子咬不死、虱子沒關係?


    蚊子多了還是挺凶的,徐茉茶抱著兒子,看女兒也不招蚊子。


    周婧有香丸,真是得寵,丫鬟拿扇子扇著。


    街上有不忙的看著,來了。


    這一大群不知道哪兒冒出來,誒那不是之前混混?這龍套,要成龍套帝?


    或者混混就是抓女人,但你明明抓到是貓戲老鼠嗎?你老鼠在你家呢。


    寧乾,對著徐茉茶,故意的?也不管了:“程素是我家的,徐小姐準備如何交代?”


    徐茉茶,一腳,這交代滿意否?


    寧家的一群殺出來,一群被殺。


    又一群,算是消停了。


    來個儒:“這是仗勢欺人嗎?”


    徐茉茶送他一腳,下一個。


    沒了,送死的時候都挺怕的,看寧家,不行啊。


    寧乾爬起來:“徐家搶我寧家的人?你若是看上也不是不行。”


    徐茉茶一腳。不是不行就是行嘍。


    李香雲,人家說的若是看上,你既然沒看上憑什麽踹?


    徐茉茶,若是沒看上就更行嘍。沒看上還不多踹?


    寧乾趴地上,慘的不行。


    徐茉茶也沒走,知了叫著,好像看熱鬧。一群狗汪汪,你寧家行不行啊?


    加油!寧乾被幾人扶起來:“徐家別忘了王法。”


    徐茉茶示意,一群人將寧乾、拖到衙門。


    啪!啪!衙役按著女人打,她知道寧家秘密?嚴刑拷打。


    寧乾、一塊打。


    寧乾,住手,求你們住手。


    衙役,嫌太輕打的你好爽?啪!啪!看來我們有打板子的天賦。沒打過都想打,打過的還想打,叫人不好意思了。


    啪!蔡作義扔了驚堂木,你們不如打我。


    一群人看他,確認?


    蔡作義,不知道。


    徐茉茶回上嶺村了,一群人就在上嶺村轉。


    草場,就算有蟲子,一群人玩的不亦樂乎。


    村裏小孩拿做好的竹扇打蟲子,就像兩個巴掌,竹扇粘著各種,還是能打不少的。


    玩的更高興了,那邊茶樹似乎也不錯。


    屋裏掛簾子,布織的好,要又細又透光,還有一些花紋。


    來上一壺茶,非常愜意的。


    擺上幾盆茉莉花,那百合在盛開,香氣濃鬱。


    李香雲說:“茉莉花挺好啊。”


    徐茉茶:“這怕冷。冬天放在暖房,花大概能開半年。”


    那必須有!


    小媳婦端來茉莉花炒雞蛋,還有茉莉花餃子,茉莉花粥。


    大家不管喝茶,把這點心吃了,一股清香。


    李香雲點頭:“自己種茉莉花賣?”


    徐茉茶:“農學院在弄呢。茉莉花好,適當能多種些。有些東西,還是不如這自然的。”


    李香雲:“自然的成本高。”


    徐茉茶:“那些東西是成本沒加上去。好比寧家覺得做什麽很容易,殊不知,都是一種消耗。”


    奸商成本低嗎?不過是轉嫁到別人頭上。通過各種方式轉嫁。


    隻是眼前的利益,損耗的長期利益就是成本。


    有時候是不能承受之重,經濟學家來解決?短期與長期的平衡。


    長期具有不可預期,有人甚至袖手,期權、有價值但不是穩定的。


    明天下雨呢?但假如明天天晴呢?這不是賭未來。別瞎扯,管理,就是提升未來的概率,效率,大家若是都不顧將來,垃圾就堆乂成山了。


    這件事,竟然都在做,你說,是不是很有意思?


    李香雲,頭有點疼。


    徐茉茶:“管理相當於都是微觀,一個家一個鋪子;有些,是宏觀,一國的。”


    即興來一段:“以一縣為例,稅率低,收到的稅少;提高稅率行嗎?稅率高,百姓不堪重負,產出會減少,那麽能收到的稅會減少。可能不信,若是租地主的田,租六成、七成,佃農能好好種嗎?三成、四成、也是長期下來形成的。有人妄想提高,都是一時的。老百姓再沒的吃,就揭竿而起了。”


    哦。


    這是經濟問題?


    有理想的女人好好想。所以朝廷對商,要有適當的尺度,能蓬勃發展,又不會跑偏。


    徐茉茶:“調整的手段分幾類,一種就是抄家,一種是評級,還有。紙幣就是一種手段,流通更方便,學堂報社等不同待遇也是一種。”


    知道了。


    雖然李香雲不想搞經濟,但明白了什麽回事。


    朝廷上那些叫的,大概都沒明白。


    這一類,就一類的研究。


    管一個鋪子就研究一個鋪子、一個作坊。


    周婧眼睛都放光,太豐富了,我搞什麽好呢?看小師父,幹一行愛一行吧。


    研究啥都沒有容易的。


    但女強人有興趣,也不用與誰吵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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