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快到,天最好。


    甘耀、錢媛一家也到京城了,給甘佩備嫁。


    甘輝、老爹、也該到,都知道嘉福公主外甥女,事實上是甘家女。


    壽寧侯、兩兒一女都在京城了,甘耀封侯,甘芸郡君,隻有老大那什麽。其實封壽寧侯、和同安侯差不多、不習慣。


    住在槐園,輕易就不出門了,反正這兒嘉福公主罩著。


    甘佩出嫁,是在杜府。


    也是由禮部辦,但娘家肯定有很多,就是群演。


    徐茉茶抱著扈三,一塊來杜府。


    過個街真方便,琢磨著修個人行天橋,會更安全些。


    隻是鬧這大,會給杜府帶來不便,先這麽著。


    杜府三十畝,挺大,門口和報社一樣大。


    和報社一樣,進門留寬約十五米,兩邊也不浪費,一邊是停車場,一邊是車夫、門衛之類。


    中間,是端端正正杜府、五進大院。


    何謂端正?就是進來,另有儀門,後邊是大廳,再後邊內儀門,五間大正房。後邊分作三個二進院子,住一大家都可以。


    兩邊,就像二房三房了。


    徐家一邊,許家一邊。比中間小些,但也是端正五進院。


    和中間杜府平齊的位置,修了一堵牆擋後邊,不過牆上一片綠,有的葉子變紅也好看。


    桂花香。


    而牆後,又有小樹林,相當於徐府、許府比主人退後一些。


    門是靠著杜府修,月洞門但挺大,留的路也寬,後邊就大氣。


    進徐府,雖然五進,但與杜府有點不同,因為沒必要。


    進門來是有儀門,再進來就簡單些了,垂花門到後邊,五間上房,兩邊門向後,也有三個小院。


    院子後邊,就是自己的花園,客人都免進的。


    杜博給花園修了比較高的牆,正兒八經的門,不知道的以為出去了。反正外邊花園大裏邊小,比預計略小,但自己人坐坐足夠了。


    徐茉茶叫甘佩住上房,這以後,相當於皇後、別院?呃現在說皇後很不敬。


    總之,徐家還沒住,大概成甘佩的,反正房子空著誰都能用。


    甘耀住這兒,要應付的多了。


    皇太子妃的爹,皇太子嶽父,想想都頭疼。


    其實對有些人,是能理解,皇帝娶個厲害媳婦,盡跟你找事。


    徐家、錢家、甘家、雖然有幾朵奇葩,主要還是賢妻良母。


    甘芸不賢?姚家的孩子不好?甘佩四個親舅舅、舅母不好?對了四舅娶的葉文綺、與許綠竹是表姐妹,所以,住這兒是真親戚。


    這、何嚐不為給杜博靠山?


    這會兒沒外人,圍牆的門打開,不過大家還是坐在內花園,秋景好。


    錢媛挨著莉莉。


    你想想二十年前。是不是還有個傅家?


    後來,後來啊,後來。


    徐茉茶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很正常。


    錢媛明白,三十年後別從河東又挪回河西。


    甘佩挺端莊,也不是裝,她一向嫻靜。有些,該裝還是要裝。


    錢如一、白玉芍、一群姑娘可不管,嘰嘰喳喳。


    都是饒桐縣的,說方言才有味兒。


    許綠竹、好在我也學了,杜博也聽得懂、不是他聽女孩子講話。


    男人商量大事。


    錢媛和莉莉吐槽:“爺爺奶奶搬回古槐村了。”


    徐茉茶點頭,老爺子老太太,終究是錢家的,現在回錢家也是享福。


    它會有一個意念,靠女兒,若是一大群以後靠甘佩,不好看。


    錢家怎麽就不行?甘耀哪裏不行?


    聰不聰明不重要,重要的是肯認真的做。


    更多的事,是要人踏踏實實做出來的,不是靠聰明的一拍腦袋一張嘴。


    拍腦袋誰不會?幹活就嫌累。


    錢家就是不二人選,種田的搞農學院,木匠搞工院,管鋪子還搞起商學院。


    還有蒙正學堂與令淑學堂,所以,這路非常清晰。


    這影響,也不會小的。


    錢媛沒有皇太子妃親娘壓過莉莉的趕腳、那是腦子病了:“一群人就說,不靠徐家了。”


    錢如斯:“神經病。”


    錢媛:“說的有模有樣呢。說壽寧侯,以後也不用看別人臉色。”


    壽寧侯六十多也快七十了,本就是饒桐縣城普通人,兒子商量大事他不管,甘耀也是早早分家的。甘輝現在還是普通人,插不上、省事兒。


    徐茉茶說:“以後他們都看咱家臉色,是不是很開森?”


    錢媛逗樂。


    好像,徐家、錢家、甘家將貴極。


    其實,還是融於百姓才長久。


    反正我家就這麽貴,還要怎麽貴呢?


    錢媛不是那些:“明年,我就回饒桐縣。”


    徐茉茶:“把饒桐縣建好。”


    甘敞問:“姨姨要把饒桐縣建成什麽樣?”


    甘敞十三歲小夥了,現在也不用打他小屁屁了。


    徐茉茶問:“你呢?”


    甘敞:“當然在饒桐縣。”


    徐茉茶點頭:“不是建成州那樣,而是永遠饒桐縣的名,饒桐縣是天下的一部分。”


    壽寧侯、甘耀、扈伯載都停下聽著。


    徐茉茶:“將饒桐縣擦亮珍珠,我們隻是養珠的。百年後或許徐家沒了,饒桐縣繼續閃亮。這兒,不需要朝廷養著,將人養廢了。我們每年交足夠的稅,憑良心還能賺足夠的財富,有錢的,不用向往外邊;平民,都能過上有錢人的日子。我們最富足的不是銀子,是精神。”


    徐茉茶琢磨開放的烏托丶邦:“最好的技術,最好的環境,田裏足夠的糧食,人和豬都能吃飽。百姓沒有浪費,但過年都能穿上新衣。生病了,有足夠的醫館與大夫。天災人禍,都是小意思。”


    天災人禍,從來是大事。


    好比蟲災。


    饒桐縣完全恢複了,大家對災害有更強的掌控力。


    徐茉茶說:“能由著饒桐縣搞,就是特權了。多的不需要。而拿著特權,就得將饒桐縣搞好。它若是甘佩的湯沐邑,那我們要這塊地襯的上甘佩的德。皇天後土,人是過客。是享受還是享受自己創造的,是遺臭還是流芳,自己的選擇。”


    皇後會有湯沐邑。


    徐茉茶提醒:“最大的問題,就像蟲災,各路鑽進來。記住,以後甘佩就不是你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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